到了医务室,校医让我冰敷一会儿,嘱咐了两句就忙自己的去了。我无聊地左看看右瞧瞧,恰好对上了他那双铜色漆黑干净而澄澈的眼睛,“你不用等我的”他看起来不爱和陌生人说话,“没事,让你来这是我的原因,一起来就一起回去”这话说出来和他那副神色冷冽简直就是一个模样,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好几度。
在回去的路上,我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处境,但没想到他先开口了“我叫贺星然,有事到高二3班找我”我看了看他“哦好”想着难道他是怕我有什么后遗症。到舞蹈室楼下,一个穿着白t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差点以为是阿飘呢 ,吓死了,走近看,原来是那学长,“老师让我带你们过去”这人走路都不出声。彩排就此告终,我们就各自回了宿舍。
我们在第9个节目,所以不急。由于人多,会化妆的人少,就耽误了很长时间,刚下去就快轮到我们上台了。我们在舞台下站好,准备等会儿上场。因地方限制,我们的位置都很拥挤,我看了看,那么狭小的空间,我试着挤进去,还好瘦,位置刚刚不多不少,是谁动一下就会碰到对方的程度。耳畔传来好听的男低音“不能戴眼镜上台”他站在我身后,声音清冷温润,犹如山泉清澈见底,犹如溪水洗尽一切尘埃,带着温柔的音调,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也听起来别样的温柔。我背过去看了看他的眼睛问“你是不是也近视”“对,但是不高,左眼200多,右眼300多”他的声音清晰,稳重而又温柔,就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带给人一份温暖,“我也是”我眯笑着。
此时舞台表演已到高潮,他突然凑到我边说“你紧张吗”,在这聒噪的环境中却觉得十分静谧,我回眸道“有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有点低沉,尾音上扬“我好紧张,都快忘记动作了,怎么办呀,小学妹!”他微低着头,那眼神对着我,一瞬不移,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井水,要将人吸进去。正当我不知所措时,老师过来打破了这般宁静。“ 把玫瑰花藏起来,别让观众看见,等主持人讲完就到我们上场了”。
上台后灯光变暗,他偏着头,凑近我耳边,“加油,小学妹”,热气烘着我的耳朵,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柔和又厚度,像一个个跳动的音符,侵略到我的肩上,如同搭在我肩上的那双清瘦的手掌,温热直抵我心,让我头皮发麻,耳廓发烫。我回过神,唇瓣动了动,没出声,脸颊渐渐染上害羞的红,。
中途回教室遇到了他和来教室宣传的学长,我绕着他们走,可还是被发现了,他直接走过来叫住我“小学妹去哪,过来”我脸上逐渐发烫,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镇静了下去,便很腼腆地对他一笑,“我去教室”,他看了看我手里的东西“一起给我吧,我拿去给老师”递给他时不小心触摸到了他的手,我大弧度的收手“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