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个岔路口,分别有左右两条通道,渝焕毅然决然的走向了右边的通道,尽管不祥的气息已经让平坦的眉头有了些无奈,但他这么执着也有着理由——
右,看起来笔画最少!
这么倔的脾气自打降生以来就是时时刻刻伴着渝焕。
果不其然,血腥的香甜已经窜入渝焕的鼻中,这让他不禁惊恐起来。这么重的血腥味到底是吃了多少人啊。加快了步伐,双目坚定的看着逐渐明亮的前方。强光蓦然刺来,渝焕渐渐恢复了强光后了视觉,眼前的一幕着实是有些恶心。静静的站着就这么看着。
在山洞里有一张血半的大床,红帘垂下,即便是遮住了,还是可以从床上的红蜡烛映现看出,是一个妩媚的男子衣衫不整,悠闲自得的坐在床上,嘴里不断突出缕缕白烟,青丝般的头发披在衣物滑落的香肩上,亦是凌乱。在随着他讥笑的眼神看去,在这山洞里的周围竟是堆成高山的女人,衣物散落一地,高山的森森白骨被随意的堆在一起,唯一的也就是被穿上了各自的衣服,有富贵有贫困,重重的喘息声传来,渝焕闻声看去,不自觉的向前走了几步,现场更清楚了。那男子的身下竟是坐着一名赤裸的女子,身上的青紫块以及头发凌乱的铺在床上,脸上浮现的淫靡,这意味不明的表情看的渝焕啧啧称赞,甚至忍不住想提点几句。
那男子飘飘然歪过头来,朝渝焕露出他鲜红的利齿,狰狞的笑着。渝焕见了瞬间把想呕在那人身上的欲望强压了下去,换了副淡然的表情。那男子见了略微惊喜,用手捂住嘴,瞪着那柔情却残忍的杏眼,吃惊的笑道:“欸?我还以为你们神仙接触过这样的趣味呢!”
渝焕见了直犯恶心,正想着抽出袖间的定身符赶紧把这淫乱的场景收拾干净,可不能再让本就瞎的眼睛脏了。结果符还没抽出来,那男子弯下腰,亲吻了会身下无力的女子人的颈间。一口下去,见了红,一颗头颅摇摇晃晃的滚到了床下,滚到了渝焕脚边。
嫌弃的撇开脸,这颗可怜的头颅就这样孤苦伶仃的被遗弃在一旁,仿佛一个受宠的小动物突然被主人一脚提出了门外,永生不再受宠的样。渝焕一步一步朝着床边移动,突然想起洞外的傀儡里也是有男子的,不由的捂紧衣领,面色沉重的看着由无数人的鲜血染红的床单,如是不注意看或许还会认为是床单原本的颜色。
“怎么,这可是你们守护的命啊,不打算杀了我偿命么?”森森白齿讥讽的笑着,******************若有若无的用眼神勾引着渝焕,可渝焕看着胃里差点想把几天前吃的馄饨吐出来,摆摆手勉强的挤出个笑容道:“呵,呵呵,别恶心我。这些人死了活了懒得管。”
那男子撇撇嘴, 无所事事的拍拍自己身下的躯体,那躯体竟动了起来,自己走出山洞去。渝焕见状甩出禁缚咒,瞬间无法动弹。缓步走到那一个个大笼子前,蹲下身细看笼中的百姓,个个面如土灰,不屈服的犟表情倒还不算没救了。
渝焕欸!丑八怪,这几个笼子的人放了呗,我跟你玩。
这一听,那”丑八怪“应声眼球转过来,看了看他精心挑选的食物,心中打着算盘:神仙的血肉可是大补,但能不能吃到可是个大问题,罢了。
见半天没应声渝焕不耐烦的转过头瞪过去才发现自己没解咒,连忙握拳碎咒才得以说话。
“你都这么说了,当然不会放了。”白了渝焕一眼后自顾自地披上人皮大衣一摇一摆的扭着腰走过来,俯瞰着笼中活生生的人嗤笑。
你既这么说了就没必要再跟你嚼舌根了。
两根手指竖起,一手捂住那手的手腕,一咒定下,身后那个觊觎自己美色的男人瞬间消失不见,被渝焕传到了别的神仙那块,自己救下这些所谓的老百姓后温柔地笑着:“下次再那么容易就等死的话有人我也不会救了,可是听懂了?”那群人土头土面的狂点头嘴中不断唤道“仙君”“恩人”“神仙”
“大哥哥,你是神仙吗?”一个小女孩面色平静的开口问道。“不是哦,我是坏人”尽管是开玩笑,但没必要笑那么阴森,还以为小女孩会害怕来着,结果小女孩非但不慌不忙甚至伸出手拉着渝焕的手甜甜地笑道:“好吧,那恩公坏人,我可以跟着你吗?我在这群人里无父无母,我害怕。刚才我看到你了,我觉得你好厉害!”
被突然拉住手的渝焕愣了一下,推辞一会发现小女孩十分坚持,怎么也赶不走,看起来也的确是没亲人的样子,轻叹。抬手将女孩抱坐在自己的臂弯上,揉揉她的头。
渝焕各位快些离开吧,外边的傀儡伤不到你们。
渝焕小朋友,你姓甚名谁呀?
小女孩娇嫩地唤道:“哥哥!我叫钰儿!”
两人互相逗捧了会渝焕就带着她出去了,他一路上的交谈发现钰儿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流浪儿。于是大发慈悲的打算等这场浩劫过去了再找个好处所给钰儿。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小茅房前,周围烟雾缭绕,阴气比刚才还重,突然大门被人一脚踢开,渝焕下意识护住了钰儿,但钰儿根本就不怕似的,一个劲的探头。
渝焕钰儿啊.......
紧接着茅房赫然倒塌,积灰扑面而来,等积灰散去,渝焕终于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搞怪了,在一张大蜘蛛网上悬着一个人,那人的双手双脚被蜘蛛丝缠着,耷着头,一身的黑衣让渝焕的心漏了一拍,快步上前放下钰儿解救被悬着的人。
渝焕喂!青临!青临!
此人就是徜岸,不知为什么这地方有一种与徜岸的法力充斥,身上什么符啊武器都没带,这不被抓了才怪了。
渝焕把徜岸放了下来,坐在地上探了探徜岸的脉搏,发现他内力紊乱,有一股法力在与他自身的法力产生排斥。渝焕闭上眼细看了会惊奇的发现那股力竟和他自身的诅咒之力相似,不过竟是相似的力,渝焕又是本体,理所当然可以吸收去徜岸体内相抗的
渝焕麻烦……下次你再不带点武器或符防身你就别想着我来救你了!
说是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双手合一在徜岸胸口上,集中精神,黑色气体这才缓缓从徜岸胸口溢出,回到渝焕体内。
渝焕你到底吸走了多少诅咒之气啊?
轻叹了口气,把还在昏迷的徜岸背上来,回过头去牵起钰儿的手,正准备继续往前走,背上的人突然嘟囔起来:“姓花的……你他娘的……够狂……一点……都不像……”嘟囔到这又陷入了沉睡。渝焕听得一头雾水。
姓花的?莫不是花城?不得不说,他的确够狂。
没叫醒追问,继续向前走着。
徜岸唔……
听到动静,渝焕停下了脚步,想仔细听清楚他在嘟囔什么,但始终什么都听不清。
“恩人哥哥,他在说什么呀?”
渝焕笑了笑,什么也没说。钰儿因为被敷衍而鼓起腮,皱起眉头想用生气来吸引渝焕的关注,但显然渝焕根本不想理会这些。也只能就此作罢,不开心的见一个石子都要踢一脚泄泄气。
渝焕听见也没理,低头扯了扯嘴角,也没让她看到。
徜岸靠……太子哥哥?
走了好一段路徜岸终于是醒了,睁开眼抓了抓渝焕的肩膀,但又因乏力甩了下去,无力的呼出一口气。
渝焕我劝你别动了,刚才吸走了些你的法力,你现在空虚了。
徜岸笑了笑,耷拉在渝焕的肩头,用自己的嘴放在渝焕的脖子上,轻轻吹口气。
渝焕怎么了?。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渝焕侧过头,看到徜岸要笑不笑的表情也就不追究下去,免得待会徜岸一个坚持不住死在自己背上那可就麻烦了。
徜岸我没事了,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渝焕懒得回复,停下颠了颠后邪恶地看着背上的人儿,说:“是吗?你这样子可不像是个没事的人~”
徜岸无法反驳。只是觉得老是依靠在他人身上的滋味儿不好受,时常觉得自己非常废,但自己目前也确实没有体力走路,接下来还有什么劫尚未得知,渝焕又得到了些法力,加上自身诅咒的恶力加持,面对小鱼小虾应付的过来,但还是不想依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