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江知道她是来杀他的，至于为什么…
他猜估计是那端王府里的事。
但她不说，他也就懒得管。
反正活不活的，他也不在乎。
目前令他更好奇的，是乌霜。
她竟是个杀手吗？倒是有趣。
乌霜自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他脑补出了个大概。
她现在还想着怎么杀他。
想着想着就偏了…
“和尚，你今晚想吃兔子吗？”
她眨着眼睛，认真地问。
景江慢吞吞地把那块腻的发慌的糕点吃完，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可以。”
他顺着她的意说。
晚上，乌霜如愿地吃上了烤兔子。
吃着吃着，她又看着他的脸出了神。
把他杀了的话，她就不能看见他笑了。
虽然她现在也没看见过他笑。
感受到她的过于直白的眼神，景江顿了下。
“你好像很喜欢盯着我看。”
“你好看啊。”
他想了一下。
“你喜欢我的脸？”
她诚实地点头，然后又补充道
“但我其实最喜欢钱。”
他愣了愣，然后那美玉般的面容化开，勾出一个温柔的，干净的笑。
乌霜默默吞了吞口水，她现在有点想亲他。
然后她咬了口香喷的兔肉。
算了，他今天笑那么好看。
明天再杀他好了。
一连过了几天，乌霜都给他找了借口。
今天树叶掉的太多，不宜杀人。
今天风刮的很大，血会被吹散的。
今天吃了甜的，她不想杀。
……
于是乌霜越来越烦了。
想杀他，又舍不得。
“真是个妖精。”
她看着每日都要念经文的人的背影，小声骂道。
日子就这么在乌霜纠结的时候溜走了。
眨眼间便入了冬。
天上飘起了雪花。
她起了兴致，就在雪地间练起了剑法。
景江撞见，顷刻间，那把剑就直直朝他冲过来。
他却一动也不动。
后来剑在他胸口前停了下来。贴着衣服，再前进一点就能让他死掉。
“你为何不躲？”
女人歪了歪脑袋看他。
“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吗？”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
乌霜收了剑。她被戳穿了也不慌，反而饶有兴味地环着手看他。
“你怎么知道？”
“你回来的第一晚我就知道了。”
他睡眠浅，一点动静就能清醒过来。
“那你怎么现在才说？”
乌霜跟着他进了房间，隔绝了外面的寒风。
“没什么好说的，我又不在乎。”
他向来是一种活就活着，活不了就死的心态。
只不过令他诧异的是，她竟忍到现在也没杀他。
“倒是你，不动手？”
他看向她那双眼睛，媚人的狐狸眼，眸子里水光潋滟。
“说实话，不太想。”
乌霜承认自己心中那点想法，她皱眉，有些不爽。
“我要赔钱了诶。”
“哦。”
景江只是看着她，眼睛却轻轻弯起来。
“能亲下吗？不然我太亏了。”
乌霜也不等他回答，当即踮起脚来寻上他的唇。
唇瓣相贴，热气灼人。
她试着去舔了下，他的呼吸便开始急促起来。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攻势更猛，撬开了他的牙齿，让吻更深。
乌霜听见自己的心抑制不住地疾跳起来。
她并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感觉，太失控了。
十九年来，她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身体软的像是触了电一样。
她别扭地喜欢着。
赔钱就赔钱吧，反正她不缺。
乌霜想。
景江要是死了，她就没人能够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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