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这是陆少将给你的档案袋，里边有一些文件可能需要你来签署，陆少将说待你确认后他会在明天的精神疏导后一并拿走。"有一个护士给你送来档案和笔后离开了。

你抽出那一沓文件，除了之前你看过的那些，果然多了一张，是指挥中心下发的审批文件。其中详细罗列了指挥中心通信部筛选标准和福利待遇，加入申请的相关资料已经全部填写完毕，甚至总部的官章都已经盖好了，只需要你签字确认。

经办人那一栏赫然写着陆沉的名字：“该生在校期间成绩优异，表现突出，经我方审核及综合考量，准许加入联邦军事指挥中心通信部。”

他果然来过，不是你的梦。你有些怅然地想着。

这份文件比任何说辞给你的冲击都要强烈，你一直希望能够得到认可加入指挥中心，这张纸是你夜以继日训练9年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你却在犹豫是否要签字。

陆沉到底为什么要问你，多少年才能爬到副指挥的位置？你甚至下意识用了“才能”这个词，而不是“就能”。

还未能解开的疑惑重回心头。如果说救你只是他不能见死不救的举手之劳，那么后续的治疗则完全不在他的工作范畴内，你一个小小新人的审批更是不值得单独提前下发。

这样一份文件已经万事俱备，所有相关部门均已知悉，无论你是否加入通信部、甚至是否加入指挥中心，都会被隐形地扣上特殊待遇的帽子，那么你费尽心思拿来的优秀毕业生早晚也会被这样的光环掩盖的彻彻底底。即使转去别的部门，大家早晚也会知道这些事情。

既然如此，签署这份文件反而成了不唯一但最好的选择。

你签字的时候内心多少带了些怒意，在最后一笔把纸划破了一个缝隙。

次日你没等到陆沉，却等到了你的导师林蛟云。

“傻什么，我来拿你的文件。”他随手拿过文件坐到你床边，“我从护士台那打听了，据说你恢复的不错，多亏了陆少将的照顾？”

“联赛后的精神疏导一直是他在做。”你老实地说道，对林蛟云你还是十分敬重的。你有时候干事莽撞，好多次都是林蛟云打圆场，最后一年更是把你从别处要到自己排里训练。

“他真是一手好算盘。联赛时候救你那一把，确实为他提供不少便利。”林蛟云也看到了那份审批文件，“体恤学生，心系病患，优待精英。虽然简单又明显，但是在竞选前算一出好牌。”

“您的意思是，我只是他为了成为执政官的无数棋中的一步。”你之前就有这种想法，但是被人点明还是有些难受。

“……被他利用，也不算坏事。我记得你很早就跟我说想进指挥中心，陆沉已将你在此前校内外竞赛联赛的录像提交给指挥中心的人才部，各个部门都对你很感兴趣，最后是通信部赢了，提前要走了你。”林蛟云把文件都装进纸袋里，对你耸耸肩，“毕竟一年的优秀毕业生就那么几个，这几年新人水平都不怎么样，有个优秀的那帮人当然抢破头都想往自己部门抓两个。”

“而且现在通信部的负责人……应该是之前从指挥部调岗的齐司礼。”他想起什么似的捏紧了手里的袋子，“如果进通信部有陆沉的手笔，他多半会让齐司礼带你。你跟着他，能学得更多。他大概是真的有心栽培你，只是后边的路你自己也要努力。”

……好恨面面俱到的成年人。你有些疲惫地发现之前的阴谋论事实上完全没有对你的努力产生负面影响，反而跟错怪了人一样，你暗自庆幸自己没一个激动就去质问。

傍晚时，你收到了护士转达的来自陆沉的短讯，明日将是他此次最后一次帮你做精神疏导。你算算时间，七日后竞选即将开幕，他大抵确实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