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时,秦浅呼吸一顿,她条件反射地收回了整准备推开病房门的手,忍不住屏起了呼吸。
阮宁?
刘耀文也认识阮宁,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虽然知道偷听不好,但是秦浅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她没有出声,静静地站在房门口,静待着下文。
然后,她就听到刘耀文嗤笑了一声:
刘耀文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提阮宁?
刘耀文声音低沉沙哑,许是因为受伤还没回复,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多了几分莫名的慵懒。
祁宴似乎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良久都没再开口。
大概足足过了一分钟,秦浅才听见祁宴又开了口:
刘耀文难道你真的就想阮怡这辈子就这么毁了?
祁宴如果真是那样,你觉得阮宁知道了,不会难过吗?
门外的秦浅听到这话忍不住呼吸一窒,心下不可抑制地难受起来,她拎着保温桶的手指微微收拢,指关节也开始泛白。
祁宴还是说,你不会真对秦浅动了真心?
屋里的祁宴垂着头看着病床上的刘耀文,语气竟然带着几分质问。
刘耀文抬头看向祁宴,声音已经冷了下去:
刘耀文祁宴,既然知道,就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刘耀文阮怡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祁宴闻言眸光轻轻闪了闪,最终到底放低了姿态,语气隐隐带上几分恳求:
祁宴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需要你什么都不做。
说完,他转身离开。
走廊空旷,秦浅是来不及躲的,所以她站站着没动。
抬头就和开门出来的祁宴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祁宴没有想到秦浅会在门外,脸上原本阴沉的表情有片刻的愣怔。
秦浅目光清冷地扫了他一眼,没有打招呼,然后略过他抬步进了刘耀文的病房。
祁宴的身子在病房门口停顿了好一会儿,他轻轻咬了咬后槽牙,才抬步离开。
刘耀文看见秦浅进来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秦浅刘总,这是我做的你爱吃的菜。
秦浅把手里的保温盒打开,将饭菜一份一份地端出来。
秦浅脸上始终淡淡的,看不出来其他的情绪,刘耀文目光触及到她胳膊上的青紫时,眸光轻轻闪了闪。
那是秦浅给刘耀文献血时留下的针孔,因为她皮肤过于白皙,因此青紫色的伤口就显得有些刺目。
刘耀文疼吗?
刘耀文似乎有些心疼地将她的手拉起来,略有薄茧的指腹在秦浅伤口上摩挲了一下。
秦浅还好。
秦浅收回手,提醒他:
秦浅快吃吧。
刘耀文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刘耀文皱了皱眉头,看起来好像有些不怎么高兴。
秦浅凝视了他几秒,然后摇了摇头:
秦浅没有。
刘耀文知道吗?你说谎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出来。
刘耀文略显苍白的嘴唇勾了勾。
秦浅沉默,她确实说了谎,她有很多问题想问。
比如刘耀文祁宴和阮宁到底是什么关系,祁宴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在她看到刘耀文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不想问了,即便是得到答案又如何?
无论如何,刘耀文这次是救了自己的命,剩下的,都等刘耀文身体好些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