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桑有了一场全球瞩目的世纪婚礼,成为了全世界最让人羡慕的女人。
斐明月也很羡慕,看着在红毯上和陆云琛交换戒指时,贺东桑幸福的笑脸,她真心地为她感到高兴。
兜兜转转还是能嫁给自己爱的人,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运气。
而她,似乎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了,哪怕现在她和贺峻霖在法律上还是夫妻关系。
她都已经没有勇气再继续下去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贺峻霖的方向。
刚陪姐姐走完红毯,他现在的视线还是在红毯上的那对新人身上,看得出,他很欣慰他姐姐能找到一个好归宿。
但是她呢?
贺峻霖有没有想过她以后该怎么办。
斐明月贺峻霖。
婚礼散场的时候,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上前叫住正在和其他宾客说话的他。
斐明月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怕他不答应,她又自嘲地笑了一下,率先补充道:
斐明月你放心,顶多占用你五分钟的时间,不会耽误你。
贺峻霖这才和她一起去一边没人的地方。
语气还算温和地开口道:
贺峻霖你想说什么?
可是斐明月还是因为心理作用,觉得他是在不耐烦。
她自嘲一笑,道:
斐明月现在和我说几句话都这么不耐烦了吗?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贺峻霖再度沉默下来。
他几次的沉默都能将斐明月逼疯。
一开始还能忍,但是现在,她再也忍不了了。
她忍无可忍地看着他怒道:
斐明月行,那我们就尽快去把离婚手续办了,既然你这么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再躺在你们贺家的户口本上给你添堵了。
贺峻霖一愣,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情绪:
贺峻霖“你要和我离婚。
说着,脸色就沉了下来:“
贺峻霖是因为我不是他了,所以多和我待一秒你都觉得不耐烦了,就这么急着想摆脱我吗?
斐明月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强词夺理的男人
斐明月你在说什么啊贺峻霖,到底是谁想摆脱谁啊,是你醒来以后不耐烦看到我的,我不走,难道等哪天你自己赶我走吗?
贺峻霖冷笑:
贺峻霖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不过是爱上那个副人格,不想我回来而已,你直接说了又能怎样,难道我还会逼你不成?
“啪!”
斐明月终于忍无可忍,在贺峻霖的脸上甩了一耳光。
贺峻霖偏着头,脸上浮现淡淡的红痕。
斐明月怒不可遏地看着他,眼中泪光闪动:
斐明月贺峻霖,我忍你很久了。
斐明月明明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还要强词夺理,我不想你回来,如果我真的不想你回来,我又为什么要带副人格回来做这个手术?
斐明月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在我心里,你和他是一个人,你们为什么都要钻牛角尖,要我把你们区分开来?
斐明月如果你还要逼我,那我只能告诉你,我不伺候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早点找个日子和我把婚离了,以后看不到你我自己心里也清静,你也不用继续纠结副人格的事情,我们彼此都能落个松快。
说完以后她扭头就走,不给贺峻霖一点说话的机会。
贺峻霖看着她愤怒离开的背影,沉默地握紧手,犹豫要不要追上去。
君衡要我我就追了,面子哪儿有老婆重要啊。
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贺峻霖回头一看,居然是君衡那个小兔崽子。
一想到自己妹妹又重新和他在一起了,贺峻霖看到他就烦。
此时更是烦上加烦。
他语气冰冷地说道:
贺峻霖热闹看完你可以走了,贺家不欢迎你。
君衡无所谓地耸肩
君衡不欢迎就不欢迎呗,我想娶的又不是你们贺家,只要南瑜心里有我就行。
他一点也不怕刺激贺峻霖,哪怕贺峻霖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
甚至他还自来熟地拍了拍贺峻霖的肩膀说道
君衡虽然不知道你和斐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要记住,你是一个男人,很多事情没必要去和女人计较的,没意义。
君衡当然,除非你真的想和她分手,那就随你作喽。
怎么可能分手。
贺峻霖脸色难看地握紧手。
他不会离开明月,更不会和她离婚。
君衡一看到贺峻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他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
君衡既然不想放手,那就好好和她道歉,把误会都说清楚了,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很多事情没必要分的那么清,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就好了。
所以是他太计较了吗?
贺峻霖虽然烦君衡,但是也听进去了一点。
他不想和明月分手。
-
贺峻霖回到家的时候,没看到斐明月,他一下就慌了。
看到小贺谨正好下楼倒水,他立刻问道:
贺峻霖小谨,你妈妈呢?
贺谨奇怪地看着贺峻霖:
贺瑾怎么了爹地,你是不是和妈咪吵架了?
贺峻霖不想孩子操心这些事,就含糊道:
贺峻霖没有,就是她回来比较早,我不知道她是去剧组了还是来家里了。
但其实是她现在没有新戏在拍,综艺也还没开始,这种情况下她一般都是会在家的。
如果不在的话,那可能真是铁了心要离开他了。
贺峻霖不由得陷入了恐慌之中。
直到贺谨告诉他:
贺瑾妈咪应该已经睡着了吧,回来的时候我看她脸色不太好,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还以为是和你吵架了。
其实这副样子,就是吵架了吧。
贺谨心里很清楚,他的爹地妈咪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才敷衍他的。
而他,也是不想父母操心,所以索性干脆就装作自己真的不知情的样子。
父母有他们的方式爱自己,而他也有自己的孝道。
贺峻霖听到斐明月还在家,心里松了口气,和儿子说了几句话以后就去她的卧室了。
轻轻推开房门以后,他就看到她熟睡的侧脸,看上去安静温和,没有打自己时那股咄咄逼人的劲。
其实她对自己一直都很耐心,是他不好,非要去纠结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断地把她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