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过来给唐晓翼做了检查,明确规定了止痛药的用量,才离开了病房,桑榆晚咬了口苹果,看着疼的直冒冷汗的唐晓翼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不用了,桑榆晚,你说,等他们那群孩子能撑起白昼的时候,我们该何去何从呢”
唐晓翼的声音很轻,桑榆晚也愣了一下,前几年第一代白昼成立,她只是作为队医的存在,而当时唐晓翼刚从密密尔智慧泉里爬出来,身体虚弱的不行,而她在外国时听唐晓翼说的DODO冒险队也回去完成学业,目前不继续冒险
“去江南吧,她也在”
桑榆晚突口而出,老向唐晓翼
“安衾吗?好久没见了”
唐晓翼肩膀的抢伤疼得厉害,后半夜又断断续续的发着高烧,一整晚都在浑浑噩噩间半梦半醒,似乎有人用清凉的双手抚摸着他,是桑榆晚吗?他睁不开眼,又很快陷入昏迷
唐晓翼的身子实在过于虚弱,由于心脏的问题,他不能使用大幅度的降温药,只能物理降温
桑榆晚给他脑袋上敷上毛巾,护士刚换过点滴,唐晓翼刚刚从高烧降下来了一点,桑榆晚看着唐晓翼的脸庞,她莫名的想起了他和自己的第一次见面
当时的少年十七八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间,被艾克斯安排解救人质,其中就有桑榆晚,毕竟年轻气盛,一个人对战十几个鬼影迷踪的人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最终是桑榆晚将研制的药品全撒在地上造成火灾才得以逃生
回来后处理伤口时,唐晓翼虽然嘴上说着不痛,但还是在医生擦药时皱紧眉头,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医院处在市中心,凌晨的月色正浓,对面高楼发出无彩的霓虹灯,灯光照射进医院病房里,到有些温和了
桑榆晚一晚上没睡,清晨太刚蒙蒙亮,唐晓翼终于退下了高烧,但却依旧没有清醒
安静了一晚上的医院住院部仿佛慢慢清醒,不断有人来回走动,但很明显,一阵有规律的皮鞋声走到了唐晓翼病房外
“你躲了十几年,怎么突然想出来了?”
门外的人没说话,但也没想着进来
桑榆晚有些诧异,按照这人以前的性格,绝对冲进来和她对骂
桑榆晚打开门,看到正准备离开的人,喊到“廖靳”
少年回过头,额头上的创可贴突兀的贴在白皙的额头上,右胳膊缠着绷带,呆呆的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
廖靳以为是自己身上的伤让桑榆晚吓到了,连忙用外套遮住“我回来了,我是干干净净的”
“你来这不怕唐晓翼恨你?”
廖靳低下头,并没有说话
突然,唐晓翼的病房里传来声响,桑榆晚暗道不好,来不及管廖靳,冲回病房
只见唐晓翼跪坐在地上,止疼片散落一地,他用完好的胳膊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拿起散落一地的药
桑榆晚用扫帚扫有地上的药片“不要了,脏了”
唐晓翼看着手上零零散散的药片,一同扔进垃圾桶“我太疼了,睡不着了”
桑榆晚心仿佛被细小的针扎了一下,看着坐在床边的唐晓翼,给他递过一个新的药片和一杯水“你的伤口正在长,的确会很痛”
唐晓翼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桑榆晚以为他又疼了,准备去叫医生,却听到他笑出了声
“逗你的”
“其实是为了维持我失忆前听你们说的我的人设,药片都不敢加糖,太苦了”
桑榆晚默不作声的听着,看着唐晓翼,内心一阵酸涩
——————
“还没找到他?”路珂望着跪成一排瑟瑟发抖的暗卫,将手里未打开的炸弹像杂技表演一样扔来扔去
路珂从来不怕死,从小到大家族里无一不是弱肉强食,奉行着强者为王的道理,小时候的路珂为了一顿饱饭可以面不改色得在父亲面前将不听话的女仆剥皮脱骨
路家在地下城也是首屈一指的魔术世家,路珂从小学习魔术,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直到登上路家家主之位
路家也不是什么善茬儿,鬼影迷踪曾多次向路珂发出邀约,路珂都礼貌拒绝
路珂认为鬼影迷踪的简先生是个懦夫,和她打了几次都输了,直到廖玉书掌管鬼影迷踪,这才将路珂收入门下,成立了罂粟
路珂很喜欢廖玉书,喜欢到想要亲手肢解他,但这并不是爱,路珂一开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