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磕错药了？”顾飞按着肚子，边狂笑便问。
“你先开的头。”蒋丞趴在桌上肩，一耸一耸，“你给我灌的吧。”
顾飞本来准备继续吃粉，的一听他这话，筷子都拿不住了，冲着天花板就是一通无声狂笑。
傻笑这东西，越是不想笑就越想笑，控都控制不住。
“哎。”蒋丞止住了狂笑，“有病啊。”
“我……也就跟你在一起会嗑错药。”顾飞硬忍着，把笑压了下去。“九日都没看过我笑。”
“哦。”蒋丞看了他一眼，低头重新开始吃粉，“牛啊，游离室外钢厂老大的冷面高人。”
笑过了，昨完也哭过了，肚子也吃饱了。蒋丞猛地有些感慨，打了个咆嗝：“你多久走啊。”
“一会儿，十点。”顾飞说，把俩盒子扔进了垃圾桶里，“丞哥，你什么时候去报道？”
“你走了之后就去。”蒋丞叹了口气，“在这儿我也要租个房子，钢厂那边儿租房子挺便宜，我过年过去。”
蒋丞顺手拿过一个杯子，倒了点儿水，灌了两口。
顾飞张开了胳膊。
“嗯？”蒋丞看了他一眼。
“丞哥抱。”顾飞说。
蒋丞愣了几秒钟后，一把搂住了顾飞
“丞哥。”顾飞在蒋丞耳边说。
“我在啊。”蒋丞应了一声，闭了闭眼睛。
“走了啊。“顾飞钻进了车里，发动了汽车。
“这么快啊。”潘智说，“你不是昨天才来吗？”
“我来就是送送你爷爷。”顾飞有点语塞，感觉潘智的情商跟老徐有一拼了，“有问题吗？”
潘智回头看了一眼蒋丞。
“看我干嘛？”蒋丞跟他对视着，“没见过爷爷啊。”
“行行行爱走走吧。”潘智叹了口气，回了书吧，“热死我了……”
“真走了啊丞哥。”顾飞笑了笑。
“走吧。”蒋丞摆了摆手。
车子往前挪了半米，顾飞又探出头来，“真的真的走了啊！”
“……我想干你。”蒋丞瞪着他，“走！”
顾飞笑了笑，摇上了车窗，一脚踩了油门。
蒋丞在原地看着，直到顾飞的车变成了一个小点看不见了，叹了口气，进了书吧。
哪怕是“以后”到了“跟前”，我也不用怕，只要往前迈大步，就没有什么能阻挡的了我。
昨天的那个耳机他还留着，可以随时听那首歌。
“爷爷我发现你也变了。”潘智一看他走了进来，就凑了过去，“你俩关系……是不是太好了。”
“你才知道啊？”蒋丞叹了口气，我要是没被退养，就跟你那么铁。”
“我是说……我很佩服那个顾飞。”潘智的声音小了下去，“就跟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而且……之前他妹妹的事，我也觉得顾飞就看上去很跩，其实却做着爸爸的角色。”
蒋丞有点震惊，“你这会儿怎么不像个学渣呢？”
“学渣就不能有脑子吗？”潘智唉了口气，“你是不是我爷爷啊？”
“怎么你不服啊？”奖惩笑了笑，“不服憋着。”
顾飞先去把车停了，然后去了店里。
这路真是……很舒服，不得不说甚至还有点高兴，就要飞起来了。
我一脚踏空我就要飞起来了。
李炎在店里踩着顾飞的滑板，慢慢地晃着，顾淼坐在自己的小桌上，一脸冷漠地望着他。
“你什么毛病。”顾飞走了进去，把包往旁边一扔，在收银台后边儿拉了把椅子坐下了。
“哟，我还以为你被绑呢，一晚上没见着人。”李炎偏了偏头，仍然踩着滑板，很艰难地滑了过来，“我闲得很，搁这儿坐了一早上了，坐死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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