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虚虚地环住那人将脸颊浅浅埋入颈肩，身边系绕的皆是哥哥的气息，让人感觉异常温情与安心。
言这个拥抱来之不易，让人餍足。
言自己多想就这样，长久地，永远地，抱住面前这个人。
言“哥，谢谢。”
言面庞不知何时有液体滑下，待自己惊觉时竟已满面泪光。
卫寂/好像终于跨过了什么似的，似乎心里也没有了之前许多异样的感觉，反而是思绪竟也回到从前。
卫寂变成今天的局面，让从前的自己知道，恐怕也是不愿意的。
卫寂有些出神，马上便感到衣服上一片湿润，松开人的时候才发觉他满脸都是泪，不由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卫寂“怎么还哭了…都这么大的人了”
卫寂衣服上那片湿痕格外显眼，此刻倒是不甚在意。
言怀中人的抽离让自己心一阵空旷，想要收紧双臂将人禁锢又怕来自于人的厌恶，自己无法承受。
言对自己的软弱表示不耻和嘲讽，当年自己就是过于软弱才伤害了这人，自己怕。
言就像当年怕被责罚，现在是怕被抛弃，怕失去好不容易获得的温柔。
言慌乱抹去些眼泪，可是那液体仍汹涌从眼眶溢出。
言“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很想你。”
言对不起把银行卡塞进你卷子。
言对不起让你这么多年收到冷落和打骂。
言对不起我当年的软弱让你那么难过。
言对不起让你内心那么受伤甚至伤害自己。
言对不起……
言还有，
言我很想你。
卫寂/说不清楚现在看着人的模样会想些什么，过去的伤痛仍然萦绕在眼前，明明那几年的至暗时刻已经再不会来临。
卫寂此时似乎也没有方才那么镇定了，眼眶边泛着红，微微撇过头去不愿意看人哭泣的模样。
卫寂“我已经不需要你的道歉了，我想你从前欠我的，一声对不起可能没什么作用。”
卫寂似乎有些刻意忽略人后面的半句话，不知道是该思索这话是真是假，还是该表现的再无所谓一些。
卫寂“再哭，眼睛要肿了…”
言试图扯出笑容，可那笑容在满是泪痕的脸上估计会非常难看吧。
言泪盈满框，模糊了视线，可自己仍然看见了那人眼角的薄红。
言聆得人的问询，内心笑得凄然，自己当然知道一声对不起没什么用，但说真的，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补偿了，更何况自己对他还抱有那样的心思。
言“我知道道歉没什么用，可这并不代表不用道歉了。”
言望着人侧脸，声音因为哭腔带点沙哑。
言“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所拥有的一切去偿还。
言“财富，地位，尘世间光怪陆离的一切，甚至我的生命。”
言自己的眼神无比认真，语气像在说什么最忠诚的，一生都不可抛却的誓言。
言“这些，都可以是你的。”
言低头看人肩，那里有一小片的深色，抬手抚上。
言“对不起，衣服……弄脏了，我明天再给你买套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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