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你担心了?
他的声音就好像是冬天刺骨的寒风,让她不忍打了一个寒颤。
何疏年你说什么呢?
何疏年主动迎上他漆黑的眼眸,他好像在刻意的隐忍着什么。
马嘉祺的双手不断的收紧在收紧,他重新踩着单车,继续前行,只不过眉头的疙瘩一直紧蹙着。
何疏年好像闻到一股醋坛子打翻的味道。
这个男人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之前村里一直都传她为了陈建义投河自尽,想必他也有些耳闻。
还真的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既然心里生着气,为什么还来学校接她?
何疏年我和陈建义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现在看到他就觉得恶心。昨晚他就像是疯狗一样,显些把我吓着,我一定要好好感谢昨晚好好教训他的英雄。何疏年淡淡的说道。
马嘉祺真的?
马嘉祺一下子从车上跳下来,就这样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何疏年。
她的心“咯噔”一下。
何疏年 马嘉祺,你怎么变脸比变天还快,我的心脏就好像是过山车一般,我不做你的车子,我自己走回去。
何疏年从他车子上走下来,走了几步。
马嘉祺直接将车子横亘在她面前,
马嘉祺上车。
这次他是笑着说的,就好像是一个欢快的孩子。
何疏年一时真的搞不懂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何疏年我凭什么上你的车,我才不想要看你那个臭脸 色。
说罢,何疏年背着书包,继续向前。
马嘉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再次拦在何疏年面前,
马嘉祺你不是说了要好好感谢那位英雄吗
他娇憨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这样青涩还有些可爱的马嘉祺,是后世她想都不敢想的。
她实在无法将那个叱咤风云的马嘉祺与面前青涩的男人相比。
马嘉祺我下次绝不会在这样,现在可以上车了吗?
马嘉祺在看到她唇角那一抹笑意的时候,一颗心被熨帖着。
心中的阴霾早就随着她那淡然一笑,已经烟消云散了。
马嘉祺再次将车子推到她面前。
马嘉祺那个陈建义不是什么好东西,离他远些。
马嘉祺特意叮嘱了几句。
心中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上蹿下跳一般,要将他的心撕碎。
他的眸光依旧是那样看着她,有一种想要把她揉入骨髓的感觉。
何疏年嗯。
何疏年淡淡应着。
何疏年在听到陈建义昨晚被打的消失的时候,心中就已经大致猜到了是他。
此时在得到证实之后,心中好像有暖流在流淌。
马嘉祺阿婆想要请你明天中午过去吃饭。谢谢你那天救了她,你……你有时间吗?
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震得她的心都要碎了。
何疏年没关系的,能够帮助阿婆,我也很开心。告诉阿婆,不用这样麻烦的。
何疏年婉拒道。
马嘉祺在听到她声音之后,好像在酝酿着什么情绪,随后缓缓说道。
马嘉祺阿婆说了,如果你不来的话,那就是看不起她老人家。
一时间,何疏年竟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空气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时间悄然而逝,天更凉了,何疏年拢了拢衣服。
很快,车子就来到了村口。
还没有进村,马嘉祺就停下车子,何疏年眸光一紧。
马嘉祺我不送你回家了,免得别人说闲话。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再次响起。
马嘉祺已经下了车,和她刻意保持一定的距离。
何疏年看着面前的马嘉祺,高傲如他,自卑也如他。
他在村里的风评不好,担心连累她。
何疏年鼓了鼓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话。
她将书包接过,背在身上,转身离开。
她们两人现在的关系,她没有什么资格说他。
心中到底是有些不舒服。
何疏年背着书包回家,一推开屋门,虎子便跑了过来,紧紧的抱着她,
何明远姐姐,你终于回来了,虎子都要想死你了。
回到家的那一瞬,心中的阴霾逐渐散去。
她摸了摸虎子的头,
何疏年虎子,看姐姐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何明远姐姐,虎子现在只想要多抱你一会儿。
虎子抱着她不松手。
何母虎子,你什么时候这样赖皮哩,先让姐姐进屋在说。
沈佳敏正在做饭,在看到疏年回来的时候,用围裙擦了擦手。
虎子这才松开何疏年。
何明远姐姐,你在学校过得可还好?有没有人欺负你,虎子现在已经可以保护你了。
虎子握紧他那瘦小的拳头。
上次姐姐从学校回来之后就投河,在虎子的心中产生阴影。
在她上学的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为姐姐担心。
何疏年放心吧虎子,没有人欺负姐姐,姐姐好着哩。
她唇角咧开大大的笑容,将给虎子买的文具以及书从包中掏出来。
何明远姐姐,这是你给虎子买的本子和铅笔吗?
他高兴的大叫一声。
他看到同龄人会拿着铅笔在上面写字画画,而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像样的本子,用的都是姐姐的草稿纸。
当看到崭新的本子的时候,他自然是激动的不行。
何疏年虎子,还有这个。
何疏年将《唐诗三百首》递到他面前。
何明远哇……姐姐,这个你是在哪里弄到的,这本是可真是稀罕哩。
何明远亲了亲书,又亲了亲何疏年,然后在屋内不断的跑跳。
何疏年 虎子,这是姐姐在县图书馆借的,你可要好好爱惜哩,你看完这本,姐姐在给你借其他的书回来。
何疏年看着虎子高兴的模样,心情豁然开朗。
何明远好的姐姐,我一定会好好爱护。
虎子就好像是手捧着宝贝一般,生怕弄坏了。
何疏年日后姐姐每天给你布置一首诗,虎子背诵下来,可以不?
虎子也已经到了应该学习知识的年纪了,这就是疏年的初衷。
何明远嗯,好。
虎子点点头,笑声十分爽朗。
沈佳敏在外面做饭,听到屋内虎子和疏年时不时的笑声,唇角不断的上扬。
原本她还担心疏年在学校内会受到欺负,一直都揪着一颗心。
这次看到她回来,听到她的笑声,沈佳敏高悬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在她们一家其乐融融吃饭的时候,刘莲花一脚将屋门踹开,
刘莲花疏年,盼儿怎么没有回来?
她眸光恶狠狠的盯着何疏年说道。
何疏年将筷子放在桌子上,
何疏年大伯娘,腿长在盼儿身上,我怎么知晓她还没有回来哩。
她一句话堵的她哑口无言。
刘莲花何疏年,我来向你打听盼儿的消息,你这是什么态度?
刘莲花气势汹汹的说道。
她在家等了她一上午,也不见何盼儿回来。
之前她每次都是比何疏年回家早,这次反常让她心中很不适。
何疏年大伯娘,盼儿有车子还没有回来,我都回来了,估计是去看我们班生病的陈建义同学去了。
她不紧不慢的说道。
她可不曾忘记,村里那些风言风语都是何盼儿散播出去的。
如果不是她,真正的何疏年也许就不会万念俱灰,投河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