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清自然很美,但是只要有了钱,什么样子的美人没有?
他跟苏清清搞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这个女人心够狠毒,人又贪婪,长得还算过得去,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合作伙伴了。
苏清清心思歹毒,连救了她的道格拉斯都能下得去手,他又怎么确认以后成功之后她不会加害于他?
他对这个女人是防备着的。
格瑞心里窝火,但是想到那笔钱,心里也是十分着急,他没想到琳达竟然会跟兰斯的女人扯上关系。
这下可真的是棘手了。
格瑞那你说怎么办?
格瑞问道。
格瑞她呆在里面,我们的人就动不了她。
苏清清她既然躲在里面,那就不怕她不出来,到时候我们派人把她偷偷弄死,反正也没证据,就算赖也赖不到我们的头上。等她一死那笔钱自然就是我们的了!
苏清清想到这里,脸上浮现出艳丽的笑容,挽住格瑞的手臂,娇声道。
苏清清到时候我们有了那钱,双宿双飞,不知道有多潇洒。
格瑞大手抚着女人柔软的长发,嘴上虽然都应承着,眼底却露出阴冷的情绪。
格瑞那个老家伙怎么样了?
他问道。
苏清清愣了一下,娇媚的笑了。
苏清清什么老家伙,他毕竟也是你哥哥,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格瑞握住她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调笑道。
格瑞他还是你丈夫,你跟我抱在一起,怎么不自我检讨一下?
苏清清轻哼了一声,甩开格瑞的手,道。
苏清清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先勾的我,现在还好意思说这样子的话。
格瑞年轻壮美,跟道格拉斯那种七老八十的老人家的身体,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语。
道格拉斯不能满足她,她跟格瑞于是勾搭成奸,一来二去,把自己一颗心也交了出去。
她现在满心想要除掉琳达,得到道格拉斯手上的全部财产,好跟格瑞双宿双飞,不再有后顾之忧,所以连身边的男人到底存着什么想法都没想清楚。
苏清清在浴室里洗了一个澡,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发现格瑞已经不见了。
她脸上表情一变,有些不可置信,走到茶几边上看到了男人留下的字——公司有事。
有了这个解释,她顿时轻松下来。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大晚上的,哪个公司会这种时候有事打电话给他?这个蹩脚的理由,竟然也被苏清清接受了。
苏清清甜蜜蜜的把字条收好,哼着歌去了楼上。
她进入卧室做了个面膜,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打开门进入一个小小的房间。
房间里面没开灯。
窗户还开着,夜风很凉,苏清清打了一个喷嚏,抖了一抖,裹紧了浴袍。
苏清清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才止住了,捏着鼻子皱着眉头,转身摸索着开了灯。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大床,粉刷成白色的墙壁,在夜风的吹拂下刷刷的掉渣。
苏清清慢慢走过去,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或者说是老人更加合适。
躺在床上的老人瘦骨嶙峋,苍白的皮肤上吊着挂针,双目紧闭,一头曾经灰白的头发,此刻已经全白了,恹恹的贴在头皮上,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澡了,看起来油腻腻的。就连老人斑也出来了,露出的手臂上遍布着黑色的斑点,看起来像是一个死人。
——曾经叱咤在商业的男人,此刻却变成了如今这副凄惨的模样。
苏清清捏着鼻子站在床前,暗道这老家伙不会已经死了吧?
她伸了伸手,在快碰到老人的脸的时候,又嫌恶的缩了回来,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东西,又转身去了外面,找了一个一次性手套过来。
她戴上手套,拍了拍老人的脸,十分不客气道。
苏清清喂,老不死的,你醒醒!
她下手很重,拍在老人脸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在她用力的掌掴之下,道格拉斯这才从昏睡中幽幽转醒。
浑浊的苍老眼睛慢慢睁开,在定睛看到面前的女人的时候,还是一下子睁大,带着怒气和愤恨,他嘴里发出喝喝的声响,竭力想挣脱束缚住他四肢的束缚带,就算病入膏肓,但是老人毕竟人高马大,这一挣扎,竟然让铁床也移了位子!
苏清清……
苏清清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准备情况有变就逃走。
她等了一会儿,见道格拉斯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才无力的跌落回了床铺,气喘吁吁,胸膛不住起伏着。
他一双眼睛不甘的看着面前这个曾经他挚爱的女人,又想起她是如何联合自己的亲弟弟把自己折磨成了现在的模样,他就恨不得能回去掐死曾经的自己!
引狼入室,家破人亡,他这辈子唯一犯下的错误,就是娶了苏清清!
苏清清见道格拉斯终于不挣扎了,这才笑眯眯的走上前,她保养的白皙水嫩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把老人脸上的白发顺到耳后,语气慵懒。
苏清清你瞧瞧你,一见我就这么激动,医生不是说了吗,你现在的身子骨,可不适合这样激烈的情绪了。
她的动作轻佻极了,一点也没把道格拉斯当做人似的,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慢悠悠道。
苏清清我对你好吧?给了你一个房间,让你可以安度晚年。你要知道,你的子女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又是一笑。
苏清清你肯定不想看到他们死亡时候的样子。我是为了你好。
道格拉斯猛地睁大眼睛,一双浑浊的眼睛变得通红,死死的盯住苏清清。
琳达父亲你……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