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儿眼睁睁看着,脸胀得通红,虽然初中课本上有讲过做人工呼吸急救的常识,但她亲眼看见一个男人这样救一个女人,还是觉得难为情。
她脑海里划过了贺峻霖吻她的情形,不由想,如果今天掉进水里的是她,这个男人也会这样对她做人工呼吸吗?
那贺峻霖知道了,铁定跟他打起来。
她又突然想起,她和贺峻霖已经离了婚了,他没有资格管她了。
但是,贺峻霖的大男子主义思想那么重,就算没有资格管她,也不能容忍别的男人动她的嘴唇吧?
那他呢?他不是也和肖如玉……
不对,他说过,他和肖如玉没有发生那种关系,连嘴唇都没有碰过,也就是说,他和肖如玉根本没有接过吻!
那陆雨娇呢?他们总吻过吧……
柳芽儿都出去!
柳芽儿正在走神,被这声突然的暴喝吓得打了个哆嗦。
是那个男人在吼他们。
景区两个管理员莫名其妙地盯着他。
匿名还不滚!是不是想让她死在这里?
他更大声地暴吼。
两个管理员急忙退出去了。
柳芽儿不放心季如月,但又感到这个男人很可怕,她迟疑着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他们。
刚走到门口,她突然看见男人两手抓住季如月胸前的衣服,一起用力,唰地一下,季如月的衣服被他撕开了!
柳芽儿大惊。
柳芽儿喂,你干什么?
她向他冲了过来。
男人扫了她一眼,冷冷地说。
匿名闭嘴!
柳芽儿只觉得他两眼如利箭一般,直插入她的心脏,眼神恶狠狠有一种要吃人的感觉,吓得心惊胆战,急忙捂住了嘴巴。
她看见男人将两手按在季如月的胸口,用力压下,然后抬起来又压下。
柳芽儿明白了,他是在按压季如月的胸腔,对她采取急救。
她怕外面的人看见了,急忙跑过去关上门。
男人把季如月的胸腔按压了一会儿,又停下来嘴对嘴做人工呼吸,然后又按压胸腔,他感到季如月有反应了,马上再次为她做人工呼吸。
这时候,季如月突然醒了。
她在迷迷糊糊中,感到一双粗糙的手在自己的敏感部位按压,睁开眼睛,发现一个男人居然在亲吻自己的嘴唇!
她顿时怒火万丈,抬手就是一个耳光,骂道。
季如月臭流氓!你敢非礼我?
做人工呼吸的男人没想到她突然醒了,而且一醒来就这么泼辣,一时没能闪开,脸上挨了个正着。
他没有发火,只冷冷地说。
匿名能得到我欧阳横剑的非礼,是你的荣幸!
机季如月你说什么?
季如月更怒,她被非礼了,还是她的荣幸?这是什么歪理?
男人转身,从柳芽儿手里拿了衣服就走。
季如月气坏了,跳下床就追。
季如月你个臭男人,给我站住……
柳芽儿如月姐!
柳芽儿急忙拉住她。
柳芽儿他没有,他刚才是在救你。
男人打开门出去,砰地甩上了门。
季如月他救我?
季如月不相信地说。
季如月芽儿,你没见他把衣服都脱了?把我的衣服也扯破了,还轻薄我的胸,还亲我的嘴巴,你居然说他救我?
柳芽儿是真的。
柳芽儿解释。
柳芽儿他的衣服是救你的时候脱的,扯破你的衣服是为了按压你的胸腔,亲你是为了给你做人工呼吸,所以你才醒了。
季如月真的?
季如月低头看看,又想了想,说。
季如月啊,我想起来了,我去洗手的时候,脚踩在了青苔上,一滑就掉下去了,当时我只觉得很冷,喝了很多水,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柳芽儿是啊,我差点吓哭了。
柳芽儿说。
柳芽儿如果不是他救你,我都不知道你现在会怎么样。
季如月那我打错他了?
柳芽儿嗯。
柳芽儿点头。
柳芽儿他救了你,裤子都还是湿的,上身也是水,所以他没穿衣服。
季如月这么说,那我得向他道歉,还得感谢他。
季如月马上跑出去,但那人已经不见了。
两个人找了一会儿没有找着,季如月说。
季如月这人也奇怪,就算我打错了,他也不能说非礼我是我的荣幸吧,他就不能好好解释?
柳芽儿摇头。
柳芽儿他是个怪人,你刚掉下去的时候,我向他求救,可他说‘关我什么事?’好冷血的样子。
柳芽儿我以为他见死不救,只好找景区管理员,结果等我们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跳下去救你了。
柳芽儿他把你救上来后,他的裤子全湿了,我感到过意不去,想给他拿一笔感谢费,但他却说跟我没关系。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很怪?
季如月的确是个怪人,不过我对他更好奇了。
季如月咧嘴一笑。
季如月嘿,我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接近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杀手。
柳芽儿你不怕吗?
柳芽儿怕怕地说。
柳芽儿万一他真的是杀手……
季如月笑道。
季如月他就算真的是杀手,也不会杀我,如果他要杀我,就不会救我了。
柳芽儿也对。
柳芽儿问。
柳芽儿可到哪里找他呢?
季如月想了想,说。
季如月他好象说过他的名字。
柳芽儿他什么时候说过?
季如月他说,‘能得到我欧阳很贱的非礼,是你的荣幸!’哇!
她大笑起来。
季如月他姓欧阳,叫很贱?
柳芽儿也笑起来。
柳芽儿不会吧,哪有叫这个名字的?
季如月不然就是绰号,不过这人这么冷,哪里有一点贱的样子?为什么要取这样的绰号?
柳芽儿摇头,她自然更不明白。
季如月不管他。
季如月一甩头。
季如月我们去打听打听。
季如月这次落水把景区管理员也吓坏了,第二天就把那个水潭周围给砌了围栏,游人就不能直接走到水潭边去了。
季如月经过打听,得知那男人不叫欧阳很贱,而是欧阳横剑。
她向柳芽儿笑道。
季如月我就说嘛,哪有父母给儿子取名叫很贱的?
两个人来到那个男人住的宾馆,季如月在他门外敲门。
敲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柳芽儿说。
柳芽儿会不会出去了?
季如月有可能。
季如月说。
季如月那我们晚上来,希望他今天不会离开了。
话音刚落,门突然打开,那人冷冷地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