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柳府,看门的小奴就一声惊呼:“不好啦!大白天的见鬼啦!”
看着疯了一样的小奴边跑边叫,门口没了人把守,陈月凝就这样大步走了进去。
话说,这么大个柳府配上这么不靠谱的奴才,认真的吗?
陈月凝走进前厅,原身柳阿言的父亲与同父异母的哥哥转过头来皆是一惊。
“小妹,你不是死在了梧林之中吗?”柳子慕脸色怪不好看的,虽说家父并不在意柳阿言的死活,但是这柳阿言要是回来闹事,把谋害一事捅出去,就算不闹出个腥风血雨,也会有损柳府颜面。
“大哥是怎知道的?”陈月凝在赌,赌这群人不敢把事情抖出来。
柳子慕有些慌乱,“我不知道,我是听别人讲的,你不是同岳府的那个千金一块去的嘛,她说的。”
果然,于是陈月凝大腿一掐,眼泪一飙,扑跪在柳父面前,柳子慕还没来得及阻止,陈月凝就开始哭诉:“爹爹,女儿不知遭哪个小人陷害,与母亲走失,被打昏在梧桐林里,我醒来一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刀伤。爹爹,爹爹要替女儿做主啊!”
柳父听完,眉头紧蹙,自己对这个女儿确实不喜欢,但到底是亲骨肉,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谋害自己的女儿,相当于是拂了自己的面子。
这一计,陈月凝算是瞎猫遇见死耗子,这柳子慕慌成那样,就差怕她把事情说出来挂脸上了。啧,真是没脑子的东西。
柳父将陈月凝扶起来,瞧了瞧,确实如她所说,身上没一块好皮。
“你现下受了惊,先去好好歇着,休养两天,你的母亲我自是会派人去寻的,此事稍后再论。”随后便叫来了柳阿言之前的贴身婢女,春桃。
这父亲是个什么玩意,自己的亲闺女都这样了还再论,白瞎了老娘的演技。
陈月凝在心里骂了柳父千万遍,表面上还是柔柔弱弱地说:“好,谢谢爹爹。”边说边擦泪,一副委屈模样,让人看了心疼。
春桃扶着陈月凝来到柳阿言生前的闺房。
陈月凝仔细打量着,该说不说,真的很简陋,饶是庶女都没这么差的待遇,可见柳阿言不受待见得很。
“春桃,你帮我打点水来,我想清洗一下身子。”
“是。”
陈月凝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又用柳父命人送来的药膏,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望着铜镜中的美人,朱唇皓齿,眉眼弯弯,一双小鹿眼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直起身,腰细如柳,轻盈婀娜,身子骨虽小小的,但留有韵味。
陈月凝始终不明白,阿言长得这么乖巧好看,她的生母应是不差的,可为什么柳父却是一脸嫌弃,还要外艳呢?难不成是因为阿言并非亲生的?这样一来,阿言的母亲就有很大的问题了,但眼下阿言的母亲不知去往了哪里。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春桃。”
“小姐,我在。”
陈月凝即使有柳阿言的记忆和身子,但终究不是柳阿言,这些个下人还是探探口风,谨慎些好。
“春桃啊,我问你,你跟了我多久了?今年多大了?”
“回小姐,五年了,女婢今年17了。”
“春桃啊,你跟了我就这么久,有没有想过离开啊?”
“小姐,女婢不走,女婢一直都是小姐的人,求小姐别赶走女婢。”
陈月凝没想到春桃反应这么大,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没想赶你走,去帮我拿些葡萄来。”
“是。”
陈月凝偷摸地跟春桃,不知道为什么她始终感觉这春桃有点问题,跟着跟着春桃拐弯没了影。
陈月凝的疑心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