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府国都。
一群人神色匆匆的从王府后院进内阁。
“世子,您要的东西送来了。”
为首的是穿着绿衣女官,朝在梨花树下的人行礼。
“嗯,打开吧!”
“是。”
女子站在一旁,会意。
布衣们卸下箱子,打开。
里面的珠宝金子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十分刺眼。那人走上前,拿起一琔,满意地点了点头。
“别闹太大动静。”
“是。”
一群人扛上箱子,朝“膳房”走去。
“子澄。”那人猛得一转身,只见白衣飘飘,梨花香扑鼻而来。眼前人手里拿着红绸,青丝半束,杏核眼里全是爱意。
虽说单看这朴素,细瞧,衣摆绣暗纹。束冠是玉髓制。
可见奢华。
陌寒没有去在意那群人,朝萧子澄来。
“你拿着红绸做甚?”刚刚的失措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什么。”陌寒一边说一边一把红绸系在树梢,白粉的花瓣凌风窣下。
萧子澄抬头,“这是?”
红绸下挂着一木牌,吊这一对精致的风铃。
“这上面写的什么?”萧子澄眼尖,伸手想细看,陌寒遮住不让他瞧。脸颊红了一半。
陌寒当然不愿意让萧子澄见着,毕竟上面刻着——
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至于是谁嘛。
以后在说,反正来日方长。
萧子澄看见陌寒出神的盯着池塘,问道:“想什么?”
陌寒生怕人发现他那点小心思,扯谎道:“春水好看。”
墨绿色的池水下,锦鲤的身影若隐若现。梨花残瓣在池水中或沉或浮。
一池碧水,好生平静。
谁料,一只锦鲤忽跳出水面,一个摆尾,鱼鳞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烁点点光辉。
归入水中不见。涟漪荡开。
陌寒惊喜,“怎生得好看。”
萧子澄说,“它不过是想离开这里。”(这里是暗喻)
陌寒摇了摇头,“想要自由也必须牺牲一些东西。”
萧子澄若有所思,“是吗?”
他想他不会的。
一股檀木香在空气中散开,细闻还有夹杂着梨花的气味。
陌寒推了萧子澄一把,“抑制剂失效了,你还不快回去。”
萧子澄这下才意识到,匆匆离开。
陌寒看着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
“出来吧,草荷。”
一个穿着青纱的女子从房檐下跳了下来。
“从收集到的消息来看,敌国势力已经深入了朝廷。”
“有谁?”陌寒伸手,接住了一朵飘在半空中的梨花。
“重臣秦棹为首的高层。”
“我们手上有多少人?”
“太学府的和南境兵,一共两万人。”
“高层的呢?”
“四人,最高职位是户部尚书。”
“棋,要开始下了。”
陌寒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草荷,“把这个交给太学府的人,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话音未落,草荷接过后,化作一道残影,消失了。
草荷出来后,松了口气,要知道,这位可是不好惹的主,他不会杀人,但会诛心。
利用他人的心,或好或坏,都将成为他的棋子,包括草荷自己。
陌寒看着枝头的红绸。
萧子澄望着窗外。
各中滋味。
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