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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曼珠沙华

秘密之下

“你在那忘川边记住我,我在以后把你渡过彼岸”

manjoo与sawa(曼珠、沙华)是一对远房的表亲。

曼珠的母亲婚姻破碎,至于他不再接受任何一个走入他生命的“父亲”。

沙华之父是杀人犯,她很小就进了孤儿院。

………………

“女儿什么时候才会出头啊...”屋里的外婆在叹息“搭上一个叛逆的儿子,哪个人愿意再娶她啊......”

他不喜欢那些言论,却也为母亲的幸福而暗自伤感。

“来,叫叔叔”母亲将一个同样丧妻的男人转到他面前。

他的脸上表情冷凝,极度的厌恶。

在他眼里,继父的一切都是那么刺眼。

他曾想过,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算什么”

可他知道不能在众目睽回下发脾气。

母亲的目光里充满了焦急与无奈。

最终还是成全了。

但他和母亲的关系,那一年史无前例地坏。

他不再是那个母亲随叫随到的帮手,而是独自一人在自己里房间里埋头看书。

他没正视过继父一眼。少不更事的他还以为是母亲对父亲的不忠。

毕竟父亲五岁就走了,就给他的印象只是温和且和蔼。

但他毕竟没有目睹那一次次的家暴。

………………

“你们在干什么!”(lisa)修女大声呵斥着在角落围城圈的人。

虽是小孩子,但心里藏着一份不该有的毒辣。

人群散开了,留着的是在角落深处默默淌血的沙华。

自从“父亲”被处置后,世人都在欺负她,都在说她是“杀人犯的孩子”

只有孤儿院里的莉莎,这位少不更事便被人拐进教堂的修女,愿意善待她,愿意给她母亲一样的光辉与爱。

………………

少年是叛逆一切的时候。曼珠深知继父对母亲的千好万好,但还是坚决地办了住宿;沙华虽说受教育,但终究还是在孤儿院里受人白眼。莉莎怎么劝也劝不动,她没听她的任何一句话了。

午夜零时,曼珠如何也睡不了觉,翻来覆去折腾多久也没把自己给催睡着。宿管也睡了,保安夜班也都下了,门没锁。望着窗外绵绵如丝的细雨,他随手披上外套,拿上手边那把他一直很珍惜的暗红色油纸伞,从窗台一跃而下。

低楼层与泥土的缓冲,使他分文未伤,打开伞。在这没有星光与月亮的黑夜,在那条花屿的河流--一条被命为忘川的河流边上,在湿软的草地里走着。

一抹微弱的亮光让他意识到另一个人的存在--萤火虫轻轻飞离了她的指尖。

在他面前的是一只赤狐。

在她面前的是一只白狼。

“你好啊...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沙华...”

“我...我叫曼珠!”

第一次对着一个小女生单独说话,他内心紧张得要死。

“沙...沙华,你...没带伞...你不怕感冒?”

“不怕啊...这里才是我的家...家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我不该防从天上降下的甘霖...”

“那...你...在干什么呢...我只是来逛逛...”

“我在对母亲说话”她指着缓缓流淌的忘川。

“忘川河是你的母亲?”

“也不全是”她被面前这人逗乐了“你看啊...忘川河就像一面镜子,我在那里面看见了我母亲...她对我说话,我用心去回答她”

他仔仔细细地去看了看忘川--在夜的影响下,一切都看不到。

“可我并没看到什么啊...”“扑哧”一声,沙华被他给逗得合不拢嘴“你真是大木头一块...”

他愣了,他想不通为什么说真话都有人笑......

………………

那一年,他十三,她十二。

………………

时光随着流水一块消逝了,可能说一切是天机,一切是缘分。在曼珠成年后,在自己的工作岗位--科学院里再次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曼珠,沙华就交给你了。她是一个快毕业的大四孩子,准备毕业后来我们这儿。我看你来科学院没多久也是个顶好的孩子,要不这样,她当你一个月助手如何?”

只是满口答应了,却没以为是“她”

当她抱着一大摞她的东西把你研究室时,才从毛茸茸的耳朵与尾巴意识到熟人的存在。

“还记得我吗”她这么说道。

相隔十年,曼珠手腕上的红手链依旧放在左手上,沙华颈上的白花也总是松松的围着。

两人当时只当交了吐露心底,能聊家事的伙伴,却没想到再一次从茫茫人海里认出彼此。

“都十年了你还是木头啊...”面对沙华的调笑,曼珠这种钢铁直男常常冒出些不明所以的笑话。

比如“你守着仪器啊,我去方便一下”言外之意是遇到难处请求帮忙,结果呢?曼珠的纸条再一次颠覆她的认知:“我也有点事,实验帮你中止了啊,易反应物质一旦搞起来就不好整了”

绝,实在是绝。

当沙华真的要走了时,曼珠对她说:“你的表现是不利于以后继续干这种事业的。我看你对小孩子很有耐心,以后尝试尝试做老师,我觉得那一定很不错。”“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尽情找我,我是一定会帮你的。”

几年眨眼便过,当他再见到她时,她已经成为了一所高中里的化学老师。

“你果然还是听得进去的...”“是吗?那我可不想某根木头,写信都不回...”“太忙了嘛...”“上一次你说你不知道有那些!”“行行行,我的小祖宗咧,别生气了好吧...”

(背地里的学生:靠,塞我一嘴狗粮,我们才二十多的化学老师跟她那个科学院的男盆友吵架都活像小夫妻了(有人插嘴:老夫老妻吧...)对对对我支持你的看法-)

热恋期的人儿总喜欢去旅游。趁着公休假期,他们去了璀海。

轻柔的海风抚着,明媚的阳光亲吻着大地。她突然问他:“59+1等于多少啊...”

“六十”一句直男的话让气氛凝结起来。

“木头还是木头!”看着自己的未婚妻气鼓鼓地在他旁边,他将唇靠近她的耳边:“骗你的啦,59+1等于5971”

那一刻她才知道,面前的这人是坦诚的。

自己一直以为的木头,只不过是个绝对诚实的人。

他为了她而诚实。

为了他们的爱而诚实。

他是可以被信任的

足矣信任到,将自己的下半辈子交给他。

“一千减去四百七是多少?”

“520”

“你和我就像钦离子与硫酸根一样,终会有美丽的沉淀...”

沙华紧紧地依偎着他“沙华,我不是擅长说些甜言蜜语的人,所以...”“不,好极了”

自己只能略微领悟的数学双关是烂极了的,而她呢?能把那些他们都老生常谈的化学知识转化为动人的话语。

………………

“海里有星星吗?”

她凝视着他。

婚礼远在了故事开始的地方。

“虽然我不知道忘川河里有没有你的母亲,也不知道海里会不会有星星”“但--”他画风一转“我知道在十七年前,那个月亮消失了,星星藏匿起来的夜,在忘川河边,有我心爱的姑娘”

“也有在我眼里的星星...”

“曼珠先生,请问你是否娶沙华小姐为妻子。你们将一起面对一切苦难却彼此深爱而一起努力。你愿意吗?”

“我愿意”

“沙华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嫁曼珠先生为丈夫。你们将一起面对一切苦难却彼此深爱而一起努力。你愿意吗?”

“我愿意”

“接下来请新人交换尾圈!”

银白色的狼尾巴上套着朱红的圈子,而赤色的狐尾上多了一抹艳丽的白。

“嘀...”心率机停了

“很抱歉...孩子保住了...可大人...”

“上船吧”

披着黑斗篷的九尾狐,提着灯照着船头与脖子上的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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