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你死了没有。"
"那你要失望了,我还会活很久。"冷麟天惬意地趴着,"我老婆活着,我怎么敢比她先死?"
西门龙霆单手插兜,冷冷清清的目光。
冷麟天突然叫道:"老婆,我想喝水。"
景佳人怔了一下,随机便转过身去倒水端到冷麟天面前。
护士也暂停了动作……
景佳人握着水杯小心翼翼的喂着,冷麟天慢慢喝了一口,"老婆倒的水,就是甜!"
"还喝吗?"
"老婆倒的水,我要全部喝光。"
简直比小孩还幼稚!
景佳人喂冷麟天喝完水,他仿佛喝到人间最美味的甘露一般,"好喝。"
西门龙霆在一旁讥讽道:"我很佩服你今舍身取义的举动。"
"应该的。"
"不过差点为了这种女人搭上性命,是不是不值?"
"值不值由我说了算。"
"爱情本来就是含笑饮毒酒。"冷麟天伸手握住景佳人的手,"明知道结果还奋不顾身。"
护士已经将最后一块玻璃夹出来,冷麟天的背一片血肉模糊,用蘸了酒精的药水消着毒。
"西门,抓不住的沙,不如顺手扬了它,"冷麟天一派轻松淡然,"你再紧握,它也会随风而逝。"
西门龙霆吸了一口烟,不知道是不是呛了微微低咳。
"冷先生自欺欺人的个性并不能解决问题。"
他冷冷起身,弹去裤子上的烟灰,大步往外走去。
"冷少爷,冷夫人,再见……"季子涵礼貌道别,紧追其后。
"老婆,手给我。"冷麟天懒洋洋的嗓音传来。
景佳人坐到床边把手递给他。
他握住她的手,微微挑起嘴角,但是却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越是这样安静的环境,景佳人的情绪就越控制不住,眼泪就忍不住,一滴,两滴,三滴……
接连落在冷麟天的手背上。
冷麟天感受着手上冰凉的液体,顿时慌了神,"老婆,别哭了,我不痛,你看……嗯……"
冷麟天刚想抬起手擦去景佳人脸上的泪,但手还没抬多高,背上的伤口又开始流出小血珠了。
伤口的疼痛使得冷麟天的手臂不得不放下。
"你别动!等我一下!"
景佳人从桌前拿了一块手帕,又从昨日西门老爷给的药中拿了一盒止血的药膏,看了看后背肿胀上密密麻麻的碎片划痕,闭上眼伸呼吸了七八次才敢下手。
先用手帕将小血珠擦去,又用指尖厚厚沾了一点药膏,这个药膏和昨日的那个不同,这个味道很清醒感觉很清凉!
"疼吗?"景佳人刚问出来就想给自己一巴掌,整个后背现在已是面目全飞!有些地方不是有青紫块!就是有肿胀!或者就是有玻璃划痕!愣是找不到一小块没有伤口的肌肤!
"不疼,因为这些伤都是为保护你而受的,非但不疼,我还觉得很荣耀!"
景佳人看着冷麟天一脸骄傲的表情,刚止注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又流了下来。
"老婆,你什么时候那么爱哭了,像个小哭包!别哭了,哭多了对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都不好。"
"乖~老婆~宝宝~甜心~心肝儿………"
肉麻的话让景佳人笑了出来,继续为冷麟天敷着药,一盒药很快就用完了,冷麟天背部的伤.口也涂好了。
现在已是晚上九点多了,景佳人打了一盆温水用毛巾帮冷麟天清洗了没有受伤的肌肤,在擦拭胸口处时,景佳人看到了之前在哥伦比亚时西门龙霆朝冷麟天胸口开的那一枪的疤痕!
伤口早已痊愈,但还是留下了一点痕迹。
景佳人扶摸着伤口发了一会呆,便将毛巾扔进盆里去倒水了,回来时又替冷麟天的腿盖上被子,将屋内的空调往上调了好几度,因为他现在背上臀部上都是伤和药膏,所以不能盖被。
睡前时冷麟天想要上厕所,景佳人便扶着他慢慢的移动,关门前冷麟天厚脸皮的提出想要景佳人帮他脱内裤,他本以为景佳人现在心软,无论自己提出什么要求她大概都会同意。
但没想到景佳人脸一变转身独自走了,只留下冷麟天一个人站在厕所里扶着墙……
冷麟天背上的伤势太重,只得留在十三橡树庄园里休养几天才能回国。
那日生日宴会西门老爷出现过,而且晚间时还亲自来看望了冷麟天。
只是他出场的形式总是大批的保镖拥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