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辽边境,一对人马风风火火从树林中走来。一位红衣男子拦住他们的去路,自称苏梦枕。为首的人一声令下,小兵们便夺刀而出,可都被苏梦枕一招致死。苏梦枕冷冷道,自己的确是打算取一个人的人头,但不是他的。
随后苏梦枕带着那首领的首级,到林中另一侧与杨无邪汇合。看着苏梦枕手里的人头小的异常,杨无邪不由得感到疑惑“就这个?怎么这么小啊?”苏梦枕解释道:“辽国人在战场上会用石灰水煮人头,煮过后就只有现在这么小,好方便拿回大定府领赏。”
苏梦枕发下誓言,决不能让杨将军的尸首落入敌人手里。话毕,他便止不住咳嗽起来。杨无邪赶忙端来刚刚熬好的汤药,服侍他喝下。刚放下汤药,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箭矢。苏梦枕随手一拦,将箭矢握在手上。
杨无邪忍不住抱怨:“这送信的为何每次都用如此危险的方法。这同是属下,你能不能让那个剑手出来见个面。我就想跟他讲讲理,这不能每次都往我这儿招呼啊!”
话音刚落,一支箭直冲杨无邪脚下射去。这可把杨无邪吓得够呛。
苏梦枕走到杨无邪身边用箭拍了拍他,说:“他回答你了”说完便笑着走了。
杨无邪向前走了几步说道:“做作!”
苏梦枕知道花无错有意争夺楼主之位,便决定趁此时入京。
此时的王、白、温三人小队走在一条小路上。温柔提议走水路,王小石也很赞同。在王小石和白愁飞交谈的时候,温柔不乐意了。
“我说你俩什么时候那么好了,能不能听我说两句。我这个人呢,行走江湖有三个原则。这第一呢,英雄不问出处,好汉不拘小节,我呢,是个事非常少的人”
听到这儿,白愁飞悄悄地对王小石说:“一般这么说的人,事儿都多”
这句话被温柔听见立刻转过身说:“我事儿多吗?”白愁飞赶忙接上:“不多”
之后温柔还给他俩取了个别称,王小石叫小石头,白愁飞叫大白菜,但白愁飞不想叫大白菜,于是王小石提议叫他大白。而温柔呢还叫温柔。
接下来温柔还说了她的八个习惯,就这样说说笑笑的来到了一处码头,打算走水路前进。可四下大量,也并未看到任何船只的影子。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美妙的琴声,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只大船从山后缓缓行来。
王小石赶紧拿出自己的笛子回应琴声,希望能够搭一程顺风车。而雷纯未能成功抢到匣子,也打算水路智取,这辆船只便是雷纯准备的。
随着船只慢慢驶过来,船上的人儿也出现了。微风吹过,将抚琴女子的面纱吹起,露出了一张绝世容颜。衣裙也随着微风飘荡,真是美人一枚。
白愁飞也被深深吸引,眼里的惊艳久久不能散去。
船只靠岸时,白愁飞向女子介绍:“姑娘,我们着急进京,能否捎我们一程。在下白愁飞,这是我两个朋友,王小石,温柔。”
温柔和雷纯一见面便聊得火热,活像认识了许久的老友。可殊不知,危险正向他们慢慢靠近。
大船顺水而行,王小石和白愁飞悠闲的坐在船边钓鱼,聊起了未来的打算。小石觉得人活一生重在游历,他想去京城看看。白愁飞直言自己想要进京赢取功名,因为黑暗中的鲜花不如一条火镰,要扬名立万就要在最光亮的地方。
夜色下的金风细雨楼显得诡异怪诞,收信的小卒被鲁箭三步步紧逼,只得找古董求助。
花无错一副长辈的模样,询问小卒:“这苏公子呢,去了北方,每到一地,都要传信回来交给楼主。这信是你收的,是你亲手交给楼主的,对不对?”小卒直言自己都是直接将信交给楼主,是柳怜心代收的。
但这小卒怎么能经受住花无错的威吓,小卒慌忙求饶,透露苏梦枕将经过苦水铺。小卒战战兢兢准备离开,可还没走几步,便被鲁箭三一箭射死了。
花无错见状将一把花生扔向鲁箭三,生气的说:“你他妈急什么,能不能让他走远一点儿!”
在二十六年前,六分半堂挑了一批新入堂不久的新人,派到金风细雨楼当卧底。花无错表示那些卧底已经处理干净,可苏遮慕却知晓,金风细雨楼里仍旧留有奸细。
花无错闻言赶忙跪下,不敢多言语半句。苏遮慕直言自己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只是念在他对楼里有功,便一直未对他下手。
苏遮慕警告花无错,只要自己在一天,就会压他一头。可如果自己死了,他动了不该动的念头,那金风细雨楼便不复存在。这花无错曾是六分半堂的人,这件事情只有他和苏遮慕知晓。
苏遮慕提醒花无错:“那份奸细名单就在白玉匣子里,若是你安分守己,它便是救命符,可一旦动手,它便成了催命符。”往事种种一一浮现在眼前,花无错从回忆中抽出来,心像是沉入了水底一般。
这边的王小石,白愁飞,温柔和雷纯正围坐甲板上喝酒聊天,好不愉快。在聊天过程中,白愁飞无时无刻都在看着雷纯。
酒到兴起,几人弹琴、吹笛、唱曲、跳舞,渐渐进入梦乡。
雷纯也轻而易举拿到了匣子,听者天仇说总堂就没想着让苏梦枕活着回到京城,还要杀掉王小石和白愁飞,于是转头拔下头上的簪子直插者天仇的头部,后将他扔入水中。
清晨三人悠悠转醒。雷纯留信告诉众人有事先行离开,小石翻看包裹,发现匣子还在。
下了船,三人便准备进入苦水铺。但这苦水铺危机重重,两个少年担心温柔遇到危险,便合计着将她赶走。
“我真是搞不懂了,你说招呼也不打一声的,人都没影了昨天晚上不是玩的挺开心的吗。”温柔疑惑的说道。
“你倒是开心了,因为人家田纯姑娘懂礼数,但至于田纯姑娘开不开心,那就不知道了。”白愁飞没好气的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我不懂礼数啊!”温柔生气的说道。“我们搭了人家船,你还非要睡人家床,你这叫懂礼数啊?我看这田纯姑娘,就是看你不懂礼数才一声不吭的走了。”
听到这话的温柔顿时不干了,和白愁飞争执了一会儿便气汹汹地跑开了。而白愁飞和王小石也顺利地进到了苦水铺。
刚进苦水铺,王小石和白愁飞便看到了苏梦枕。一袭红衣,双手搭在红袖刀上,让人一眼就能看见。
而就在白愁飞环顾四周时,看到了赵沫漓,同样也是一袭红衣,头上还是那根玉簪,脸上有一张素白的面纱。红色的衣裙被风吹起,美极了。
白愁飞就这样盯着赵沫漓许久。而赵沫漓似乎也察觉到了这道炽热的目光,朝白愁飞看去。眼里尽显冷漠,不久便将头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