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20多年,他帮她打过架,深夜给她熬过红糖水,也曾在漫天烟花下红着脸吻过她。
可是。在她癌症晚期的时候,他爱上了别人。
“阿祺,最后陪我去南山看一次雪吧”
马嘉祺的背影一疆,“什么叫最后一次?”
你挤出一抹笑:“我说今年最后一次,你有空吗?”
你如此恳求的语气,让马嘉祺说不出拒绝的活,答应了你
这几天,你咳血的次数越来成多,好在马嘉祺忙着工作,忙着照顾陈江呤,并没有发现。
每天盼着盼着,终于,南山下雪了。
俩人一路登上南山,你一身长羽绒服,一张脸白的异常。
马嘉祺蹙眉这你,“你最近怎么了,脸色这么白?要不要先下山。”
你强忍着疼痛,连忙摇头,“我没事,等下日落雪景是最美的,我们一起看。”
话音刚落,马嘉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了上面的名字,证了证,犹豫了俩三秒,终于还是走到不远处接听了电话。
手机那头,陈江呤娇娇弱弱哭声穿了过来。
“祺哥哥,停电了,我好害怕,你不能过来陪我……”
三分钟后……
马嘉祺挂了电话平静的朝你走过来:“我去山下买俩瓶水,你等我回来。”
你将咳得满是血手藏在身后,憔悴的点头,“早点回来”
早点回来,也许是我们最后的一点相处时间了。
马嘉祺点头欲走,你却突然叫住了他,“阿祺……”
马嘉祺回过身,看见你一脸苍阮的看着他,“你还爱我吗?”
你扯出一抹笑,摆手让他快去,马嘉祺似乎根本没发现你的异常,脚步紧切的转身离开。
时间一点点过去。
你从阮天等到夕阳西下,在等到天黑。马嘉祺都没有再回来。
茫茫一片雪阮中,你早就没了站稳的力气,你奋奄一息的躺在雪里,雪地里早就氤氲了一大片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用劲最后一丝力气拿出手机,拨打了马嘉祺的电话。
他就要错过落日雪景了,他答应陪自己一起看的……
她锲而不舍的打了很多个过去,直到现在打到第十个的时候,那边终于接通了。
你刚要说话,就听到陈江呤柔弱的声音传来,“池小姐,你有事吗?马总他在洗澡…”
脑子轰的一身,一瞬间,你什么都听不见了。
撕裂般的痛感瞬间占据了你整个大脑,疼的你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他说要下山,却不是买水,而是去找陈江呤?
下一秒,电话那头突然传来马嘉祺略带关切与责备的声音,“陈江呤,怎么又不穿鞋,是有想感冒是不是?”
他的声音彻底印证了这个猜想,你笑出声来,猛的吐出一口血,所有支撑自己清醒的力量仿佛都在一瞬间消失殊尽,天崩地裂。
你松手,任由手机就这样滚下去,任由大口大口的血顺着唇角流出来。
好冷啊,太冷了。
医生说的没错,你真的熬不过冬天。你浑身是血的躺在雪地,整个人痛到蜷缩成一团,原来人痛到极致,是会笑的。
马嘉祺,你骗了我。
你不会回来了;还有,你早就不爱我,对吗?
“你为什么,要一次撒两个谎空气寂静,没有人给你答案。”
漫天纷飞的雪地,你就这样缓缓的闭上眼睛,再无声息。
你和马嘉祺青梅竹马,恋爱七年,今年是你们的订婚宴。
北岛酒店,你穿着精致的高定礼服,
挽着马嘉祺应酬着前来祝贺的宾客。
不停有马嘉祺的兄弟过来调侃俩人。
“订婚快乐啊,总算修成正果了。”
“兜兜转转,没想到池总还是栽在你身上。”
“池大小姐,还得是你,这么多年了,马嘉祺就是逃不过你这道池月关啊。”
你温柔的笑笑,不由得看了一眼马嘉祺,却正好撞上他看着手机,明显有些不开心。
她身子微僵,小心点问:“怎么了?”
马嘉祺几乎是在一刹那按灭了手机,眼里的晦暗转瞬即逝,“没事。”
你没有再问,只是接下来的订婚流沈里,你愈发的感觉到马嘉祺的心不在焉。
直到华灯初上,宾客们沈续离开,你和马嘉祺也回了房间。
卧室里,趁着马嘉祺在浴室里洗澡,你才偷偷拿出随身影藏好的抗抑郁药吃了俩颗。
刚要起身,却正好看到马嘉祺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量了量
刚要起身,却正好看到马嘉祺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亮,你下意识垂眸看去,是他助力发来的消息。
【马总,江小姐没出事,请放心。】
看到“江小姐”三个字那一刹,你心跳伤佛停了一下。
你知道江小姐是谁。
陈江呤。
马嘉祺的秘书。
也是自己和他分手出国这两年,一直以女朋友的身份陪在马嘉祺身边的人。
各样各种的猜想浮上来,你打开马嘉祺的手机。
打开后,率先弹出来的是陈江呤的微信。
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她给马嘉祺发了几条消息和一张图—
【阿祺,还记得这里吗?这是你当初答应我在一起之后,我们一起约会的第一个地方。】
【我知道今天是你和她的订婚宴,我本不该来打扰你的,可我真的不甘心。】
【马嘉祺终究还是选择了那片池月光,可我这颗朱砂痣,又算什么呢?】
配图正是陈江呤晃着两跳细腿,坐在桥上的照片,底下是汩汩的江水。
你拿着手机愣在了原地,忽然想到他今天阮天的心不在焉。
所以,他那是担心陈江呤出事。
但又很快,你又垂眸,压下心中的不安和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