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韵至于魇花的事我就知道这么多,你觉得哪里可疑,哪里需要去查,你就去查吧,我就不管了。
安知韵将话丢给他,也不等他回复,把手中的胭脂放下后,紧接着开口
安知韵后续你还需要我帮你的话,你再跟我讲。
沈楠行,有需要了我一定找你。
她顿了顿,想到了自己可能马上就要离开临川,神色逐渐悲伤,不过一瞬便又恢复正常。
安知韵有时间了你就帮我跟沈月牙说一声,她再不来找我,可能以后就真的看不到我了。
沈楠对她这一席话根本摸不着头脑,坐在那里一脸茫然地看着安知韵。
沈楠什么意思?
沈楠什么叫以后就见不到了?
要说出来吗?
安知韵看着他的茫然,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何必要知道呢?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起身往外走去,扭头看他,眉眼带笑,冲他做了个鬼脸。
安知韵骗你了,就是有点儿想沈月牙了,她来找我,本郡主就勉为其难地原谅她了。
安知韵记得帮我跟她说。
这孩纸!
沈楠只觉得她调皮,摇了摇头,笑了笑,无奈地开口
沈楠知道了,话一定带到。
来提督府一趟,安知韵本想着能够让沈提督知道自己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用的,顺带还能得到些夸奖,进府时心情自然开心。
结果离开的时候,夸奖是得到了,倒是走的时候满心抑郁,无处发泄。
安知韵啊,安知韵,真就一个替嫁把你压倒了。
还真像王崇说的,真就不像你了。
她嗤笑一声,对自己满是鄙夷。
夜色将至,朱雀大街已逐渐冷清,卖豆糕的妇人挑着扁担,嘴里哼着不知道是哪里的民谣,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路上行人匆匆忙忙,赶着回家的路。
望月楼此时才最为热闹,灯火摇曳,歌舞升平。
小二坐在楼外的台阶上,想着没人注意便忍不住靠在墙上小眯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看见有人在他眼前晃悠,越来越近,最后停在眼前,他猛然惊醒,赶忙起身弯腰道歉。
被人猛地鞠了一躬,安知韵也在一瞬间愣在了原地,兴许是想到了这小二是为什么这样做,耷拉下来的嘴角终是向上扬起了一些弧度,让他起来。
那小二起身,看见眼前人的长相后,不免舒了一口气。
安知韵原来沈月牙在这望月楼里也是个恶霸般的存在。
小二赶忙摇了摇手。
小二没有,没有,沈楼主对我们下人都很好的,是我偷懒在先,还希望嘉兰郡主能帮小的保密。
他随后又开口
小二不过郡主您已经好久没来望月楼了,我要不要去叫楼主下来陪您一块儿。
那还是算了吧,现在还不能跟沈月牙碰面,我都让她哥帮我传话了,这已经算是我先示软了,我得等着她先来找我。
她赶忙拒绝。
安知韵不用,你去帮我拿一壶前年的桃花酿出来,我就不进去了。
小二前年的桃花酿?
见那小二神色有些疑惑,安知韵开口询问
安知韵怎么了?
小二我记得就剩一壶了,我得去找找。
安知韵找不到了也没关系,随便拿一壶也可以。
所幸那仅剩的一壶桃花酿在今日并没有卖出去,等那小二准备将酒递给安知韵时,却不知道被哪里闪出来的人截胡了过去。
眼看着自己的桃花酿被别人拿在手上,安知韵有些生气地开口
安知韵这是我的!
盛怀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