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没猜错,您父亲写的王玉芬就是河里的水鬼吧?”我对村长问道。
村长回答道:“没错,就是王玉芬。那水鬼穿的白衣与我老爹烧的那件儿一模一样。”
我无奈的对村长说道:“那王玉芬一家也太冤啦!两口人都被那个刘林害死了!唉,真他妈不是个玩意儿啊!”
“刘林也算恶有恶报了,他因为杀了人,心里过不去,疯了,最后在戳死许锐的那棵树上上吊自杀了。”村长对我回复道“也是可怜了王玉芬和许锐了,被这么个狗东西整死了!”
我现在心里五味杂陈的,不知该怎么说。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村长:“村长,在河边打水的人每天都有不少吧?”
村长回答道:“没错,人确实不少,咋了?”
我又问道村长:“刘林和刘兰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刘林是刘兰他爹的亲哥,也就是刘兰的大伯。”村长回答道。
“这么看来,王玉芬想杀的主要是和刘林有关系的人,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多人偏偏选刘兰。”我边思考边说道“您这两天先别让村里人到河边干任何事,什么人都不行。我不确定王玉芬是不是只杀和刘林有关系的人,处于保险起见,都先别去了。”
村长问我道:“这不中啊,如果不能去河边,那怎么打水啊?”
确实,不能去河边就打不了水。我思考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问道村长:“咱们村附近还有没有村庄啊?特别是跟咱们关系好一点的。”
村长回复道:“有,叫王庄村,关系挺好的。”
“那他们村有没有河?”
“他们也有,比我们的长,水也多不少!”
“那就好了,如果要用水,就先借他们的水用点儿,完事了给点钱感谢感谢不就行了吗?”
“对哦,可以啊!三斤,还是你有办法!”
“没什么没什么。对了,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我对村长问道“王玉芬的事你为何不愿告诉我?”
村长沉默了一会儿,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件事不说出来是因为我不想毁了村子的名声,让村里人过得不舒服,弄的土洼村在我这一代没了。”
我听完村长的话,真不知道怎么回复他好,组织了半天语言用无奈的语气对他说:“这不是毁了村子名声的问题,如果你一直藏着掖着这件事儿,最后害的还是住在村里的百姓,怎么着这件事你也得说出去,解决它。”
村长变得释然多了,对我说道:“确实,我太对不起这两口子了,我爹藏了这事儿一辈子,我不能再藏一辈子。三斤,拜托你帮帮忙,给王玉芬和许锐一个好结果,他俩在人间没机会白头到老,但至少让他们在下面有机会聚一聚。”
“这很难办,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我回答道“我得先回去两天,想想解决这件事的方法,再准备点儿东西,争取在大后天赶回来。”
村长点了点头,说道:“好,没问题。我会看好河边,不让人过去。”
一切安排好后,我连夜开着车往家赶。经过那条河时,我看见了一个人影立在河中。我立马停下了车,向那人影看去。
那人身着一件白衣,头发凌乱不堪,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我。想必,这位就是王玉芬了。
我见过不少鬼,对这种东西再熟不过,理论上来说应该不会再害怕。但当我看见王玉芬时,还是不禁打颤。她那空洞的眼神令人窒息,如同被无数铁链紧紧的拴住,禁锢在一个漆黑无光的屋子里,无法呼吸新鲜空气,使我极其压抑,沉闷。
忽然,我感觉眼睛酸酸的,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刚睁开眼,就发现王玉芬消失不见,河面上空无一人,但不知为何起了浓浓的白雾。
那白雾覆盖在河面上,如同香烟抽出的烟雾一般,虽看起来像纯白色,但实际上这白色之间泛着点点的灰。
这时,几只乌鸦要从河的上方飞过。它们刚飞进河水上方的白雾,我就听到了它们的哀叫。那哀叫让人很不舒服,就像是被人虐待后因为愤怒和无奈发出的呻吟。就在这时,一些类似于肉块儿的东西落在了河边,我定睛一看,竟是乌鸦的尸体,并且这些尸体已被分尸,脑袋和身体散落各处,好似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残害。
我真的有点儿害怕了,立马启动了汽车,踩下油门,向前方驶去。我微微转头往后看了一眼,王玉芬竟又站在了河面上,仍然凝视着我。我被吓得又加快了速度,直到回到公路上,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