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知道赫敏很有头脑,”戈德里克抱着他的银剑笑道,“结果还是低估了——她居然没去拉文克劳?”
“无所谓了,”罗伊娜对此并不介意,然而,她似有若无地瞥一眼他,“但是还请你收起你那副得瑟样子,掉价。”
戈德里克潇洒地哈哈一笑,他除了他那张脸,什么地方有价值过?
“不错,格兰杰小姐,回答得完全正确,格兰芬多加二十分——”
斯内普隐在阴影里的脸更黑一分。
“——那好,下一个。”
邓布利多的指关节一敲桌面。
“你们谁见过蛇怪?”
被问话的人都摇头。
“那就到最后一个问题了,”邓布利多说,“你们对于克里维先生和格登先生,印象怎么样?”
这问得颇无厘头,似乎对他们找继承人并无帮助,但邓布利多这么问肯定自有道理。戈德里克脚闲不下来地踢萨拉查的鞋,得到他无声的瞪视后高兴地笑了。
这人不犯贱呐,就浑身难受。
“科林喜欢跟在哈利身边纠缠他拍照。”弗雷德坏笑两声,乔治也笑:“可不是嘛。至于盖瑞,在我们眼中就是个调皮的小鬼头”
“但他不喜欢别人议论他的妹妹,”弗雷德戳戳阿瑞娅的肩,“上次还因为你和迪安·托马斯吵了一嘴。”
“迪安那家伙问盖瑞你妹妹天天在校医室是不是有点子大病?”乔治乐得从椅子上滑下来,摔了个结结实实,即便手捂着屁股,嘴也不停歇,“怪不得被骂。”
“他可能语气不太对,”弗雷德边拉了他一把边找补道,“估计本来是想关爱一下同学。”
“你们的看法呢?”邓布利多决定不能再让这俩活宝胡扯了,不然这一个晚上都是他俩在叭叭叭。
“跟弗雷德和乔治一样,”罗恩走了几步离哈利远一点,吃吃地笑,“科林可以和金妮组成一个哈利·波特迷……”
哈利扑过去封印罗恩的嘴。
“什么?”金妮好奇。
“没什么没什么。”哈利松开手,罗恩喘了两口气。
“哇,哈利,你要把我捂死……”
“韦斯莱!”麦格教授厉声喝道。
罗恩闭嘴,糟糕,他忘记这里有麦格教授了,还有斯内普,他不会要……
斯内普没有理会罗恩的暗自祈祷。
“我建议格兰芬多扣……”
“西弗勒斯,我们听听韦斯莱小姐的看法吧。”邓布利多不轻不重地拍手。
“……长长记性。”斯内普自顾自说完他的话。
“科林是我课上的同桌,”金妮说,“他有些腼腆,还挺胆小。盖瑞挺活泼的。”她说得中规中矩。
接下来,哈利、赫敏和阿瑞娅各自表达他们的想法,邓布利多静静听完就放他们走。
“阿瑞娅·格登,你留一下。”
阿瑞娅自始至终都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她好像料到邓布利多教授会来这么一句。她抬头,脸色惨白得近似幽灵,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笑了一下又垂下头,握紧了魔杖。
“现在没有外人……”
阿瑞娅默不作声地看某暗中看戏的四人。
“他们不是外人。”邓布利多笑笑。
阿瑞娅的头转向斯内普。
“他也不是……麦格教授也不是……我当然也不是……”
邓布利多以手撑额,不用说了,就凭这点,就凭这默默气死他的性格,他敢担保她目前没被控制。
戈德里克一拍惊堂木(伪)。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吆喝这么两下倒挺像回事。
赫尔加惊:“……你哪儿来的板砖?”
“上次给奇洛套麻袋你忘记我用什么把他拍晕的啦?”戈德里克洋洋得意,“我就说它迟早有一天会再次发挥它的大用,看吧。”
“他用板砖拍奇洛了?”赫尔加扭头。
“有吗?”罗伊娜沉思,“我记得没有。”
“随便捡了个板砖就捡了,找个毛线的借口。”萨拉查阖眸。
“不要随意鞭尸别人,”三人共同指指点点,“奇洛死了还要给你背锅。”
戈德里克毫不愧疚地笑。
“……”邓布利多发现这学生们怎么一群比一群能扯。
“阿瑞娅,”如邓布利多所说,这间办公室里没有外人了,于是他不再连名带姓叫她或只喊个姓氏,“说说吧,什么时候……别以为你瞒得很好,”邓布利多道,“我还没老到那个程度。”
阿瑞娅泄了劲,魔杖啪嗒落到地上滚走了。赫尔加捡起来,阿瑞娅释然垂眼,怀中却出乎意料多出一物。
她愣:“我还以为你们……”
“会收了你的魔杖令你失去攻击性?”赫尔加笑起来,“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汤姆·里德尔——他是自称这个名吧?他附身了你,能打的过我都算我们输。”
阿瑞娅身躯一震。
“很意外我们连他的名字都一清二楚?”赫尔加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说说吧,都说出来,邓布利多教授不会怪你,我们都不会。”
“盖瑞……”阿瑞娅低沉道。
“他会没事的。”赫尔加说。
“不是这个,”阿瑞娅拼命摇头,“还是在十月,他给我找了个好东西说想给我玩玩,我当时感冒了在校医室里,他把那东西放我床头。晚上我咳嗽得睡不着心想着就看看,那是个挺漂亮的冠冕。”
“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把它戴上了,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以为是困劲犯了就睡着了……第二天也没摘下来。”
“后来上课时,我总有一种——一种恶念,有个男声在我耳边蛊惑……”
“不对啊,”戈德里克思考,“你戴着它上课,别人难道没发现吗?”
“我想它能隐身,”阿瑞娅颤声说,“我问金妮能不能看见我头上有东西,她很迷惑地说是不是有头发……”
如果不是场合还挺严肃戈德里克准要笑瘫,有头发……
“那道男声,确实,说他是汤姆·里德尔,他蛊惑我没成功,便夺了我的身体,我反抗后他不吱声了。”
“我不傻,知道这冠冕我怎么样都不能戴了,打算把它带给邓布利多教授看看,但盖瑞认为我不喜它就拿走了……”阿瑞娅咬牙切齿。
“鬼迷心窍吧,我偷了它回来,冠冕入手的瞬间,我丧失了身体的掌控权,有别的灵魂在控制它……当天晚上,我伤了那只猫。”
“里德尔说他找到了个好躯壳,一个没有阻碍任他占用的躯壳。冠冕死死锢在我的头上,我和他抢控制权,他很虚弱,我有时能成功,盖瑞感知到我的异常……”
阿瑞娅接着叙说,说盖瑞是怎么研究了半天,然后一拳打下她头上的冠冕——隐形了不代表不存在。她昏迷了,醒来看见盖瑞的纸条,上面写着他带着冠冕找邓布利多教授去了。
“他没有来。”邓布利多说。
“不可能来,”阿瑞娅苦涩道,“但是那会儿我以为万事大吉就放松了。”
她又说了科林拍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