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外公外婆的谈论中,说起了曾经的那个刘婆婆。在我的印象中,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当我向外公外婆询问她时才得知,在这过去的五年里,她也失去了自己的丈夫,而她的晚年也过的是如此的惨淡孤独。
在我幼小的记忆中,刘婆婆总是散发着和蔼可亲的气息,她灿烂如阳的微笑总能温暖着我的心房。她与我的外婆也是情同母女,仿佛无所不能的闺蜜般。我依稀记得,每当刘婆婆前往镇上采购生活必需品时,总会为我带来一些可口的小零食,令我开心不已。因此当外婆分享她的不幸时,我也深刻感受到了她内心的痛苦。今日,我怀着无限思念之情,想前去探望那位刘婆婆。
她的家,位于石安村深处,离我不算太远。在手提着满载着牛奶、苹果以及精美点心的一箱箱货物之时,仅花费了十分钟便来到了她门前。
然而,两条凶恶的狗吠犬不停的从他家跑了下来这不禁让刚到他家门口下的,我惊悚了一阵。而随即便听到一人在尽全力的吆喝着这两条狗,他的呦呵声也越来越大,随即一个高大、两头双鬓的男子出现在我的视野中。说实话第一眼我没有认出来,但当我细看几眼后才发现他是刘婆婆的大儿子,我叫他王大伯。
"你是谁呀?来找谁?" 王大伯驱退其两只狗儿,转而瞻向我。显然,我的身份已然飘渺,令他匪夷所思。
我也自知五年没回乡下的我,有时候确实可能无法让人一眼认出。“王大伯,我是王浩呀。”我笑着跟他说,“今天来看一下你,顺便带了点东西给你们。”
“哦!王浩啊!这么多年没见,都认不出你来了,莫怪哈!”他见我手里提着一堆东西,“你这孩子,来大伯家要带这些东西干嘛?来来来,进来坐。”
他边说着边把我带上他的家里,在上去过程中,他那两条狗的犬叫又让我惊悚了一下。
“大伯,你养的两条狗可真够凶了”
“没事浩子,不咬人的。”他说完后又去吆喝着他那两只狗。
“妈,浩子来了。”王大伯一进家们跟坐在厅子里的刘婆婆说着。
当我踏进那扇门,看到身着素雅的刘婆婆时,我的内心瞬间剧烈地晃动起来,像是被悸动的琴弦所触动。时间在她身上飞逝,留下了缕缕银发和脸上满布岁月的皱纹,仿佛她的两只眸子也早已深陷其中。思绪回到往昔,再看眼前的苍老模样,我不禁热泪盈眶,难以自制。
刘婆婆见我来了后,边笑着边硬撑着她那抖擞的身体站起来,王大伯见状,立马上去扶住了她。她笑着,她走着,忽然间,她那笑声逐渐的淡去,那份激动逐渐化为了泪水。
她用那满是裂痕的双手抚摸着我的脸颊,用她那红润的双眼看着我,激动地说:“你这孩子,来这也不跟我说说。”
我望着她那脸颊,不知为何,一时间似乎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发不出声。
在谈论中,她每次听到我的学习成就都会很激动,很高兴露着她那残缺的牙齿笑着,说我是个好孩子,人大了,也懂事了。而我看见她那般的模样心中有生出淡淡的愧疚之感。
刘婆婆一生生了四个儿子,在那时,家庭贫困的条件下,刘婆婆一家无法支付起四个孩子的学费,便只好让大儿子王大伯辍学去打工,给三个哥弟弟交学费。
记得我还小的时候,刘婆婆家可是热闹非凡,天天有客人到来,而她的孙子孙女们更是我的玩伴。而殊不知,今日此地却变得如此的冷落与萧条。
她的其他三个儿子赚到钱后皆在外面的城市里买了房子,也以此把他们的孩子带了出去。唯独把这里留给了他们的大哥和母亲。刘大伯的妻子在十多年前,因一场车祸而死,而他唯一的儿子现今在外面辛苦的奔波着。对于这般的人情世,我只能表示深感不幸。
我问刘大伯恨不恨当年你父母让你辍学打工的抉择,而导致了你落入这般现况。
刘大伯听了我的问题后,有点难堪,苦笑着说:“一开始恨过,不过现在不会了,虽然此时的我处况艰苦,但作为父母之子,养育父母就是我的责任。如今我的三个弟弟,他们可以在外享乐,但我不行,我再苦也要照顾好我的母亲。”说着说着,一行眼泪流过他那憔悴的脸颊。
刘婆婆也跟我说她也真的很对不起他的大儿子。
我轻抚他们的肩膀,温柔地示意:诸如此类的憾事,已成为时光残留的痕迹,不必深究,不必再言。岁月河流,悠悠而已。
中午,刘婆婆和王大伯热情的邀请我在他家吃个饭,爱刘伯伯虽已很久未下过厨房了,但今天她却为我而动身下厨。我实在看的不忍心,便叫她在厅子里坐着,我和王大伯一起做了顿午饭。
他们家的厨房依旧是烧柴的,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在城里生活惯的我。因为小时候的我经常来这里玩,也经常跟帮刘婆婆在这里烧柴,所以那时在这里吃饭也是习以为常的事。
时间一点一点的接近傍晚,我却呆在那里不肯离去,总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想多陪伴他们一下。
终于六点的铃声敲响了,夕阳已经照到了这片大地上,我喝完了最后一口茶便动身向他们告别,王大伯扶着刘婆婆走了下来,走到了小马路上,站在那里与我送别。
夕阳柔美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脸上,散发出金色的光辉,两个孤独的身影默默相伴,默默送我离去,留下那美丽而感人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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