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在床上熟睡的两人。
白柳侧趴着,手臂拢住了头,懒散地舒展着酸涩的身体,没一会儿,就被一双从被子里探出来的手环了过去。
谢塔的头磕在白柳后肩上,紧紧地圈着他,箍在怀里,生怕和他接触少了,甚至伸出脚勾进白柳的腿缝,像缠麻花一样让二人密不可分。
白柳心如死灰地任他,仿佛是强迫习惯了谢塔的动作,望着窗外不说话。
“叮铃铃!!——”
手机兀自从床头柜响起,有人打电话过来,像是这几天每天早上,白柳都会收到来自“长辈”的关切问候。
谢塔一手抓过手机,下意识要往地上摔,白柳拼命从他怀里挣出攥住他的手,要夺过手机:“我已经换了无数次屏幕了!给我住手!!!”
谢塔愣了会,仿佛从朦胧的睡意里清醒,才想起不能再砸手机,于是手指一松,双眼蕴着无辜地望向白柳,似乎再告诉他自己只是迷糊了。
白柳掐着手机,谢塔趁他手贴过来的时候顺势一握,掰住对方的手腕,手指从对方贴着手机的缝隙里挤进去,在二人十指相扣时,手机像个局外“人”从二人相贴的手心滑落,白柳被这家伙不适宜的调情激的头皮发麻,嘴上小声训斥了一声,另一只手捡起手机,刺耳的铃声戛然而止。
“白柳,醒了吗?”
话筒里传来陆驿站的声音,白柳幽幽道:“你觉得我能睡着和你通话?”
“我这不是担心你么?”陆驿站尴尬地假咳几声,白柳这么久没回来,这几天被谢塔折磨的骨头散架,连脚都没踏出过房间门。
甚至将他们一众亲友拦在门外。
陆驿站生怕白柳被谢塔榨干。
“承蒙关照,我很好。”白柳话虽如此,字句里颇有些咬牙切齿,谢塔轻轻将他们相扣的手贴在他怀里,一双眼含笑,注视着面前的人。
“那就再好不过,你能出门了吧?”陆驿站语调悠扬:“今天大家都会出去聚一聚,你来吗?”
“来。”白柳抽走被谢塔圈住的手,结果又被他反扣压了下去,整个身躯都贴了上来,手机掉在床上,白柳结结实实地挨了谢塔一吻。
耳鬓厮磨间,有微弱的水渍声,陆驿站在话筒里喊了好几声,被谢塔一把挂掉了。
直到看见怀里人红润的唇,谢塔还依依不舍地舐吮着白柳的唇角,他银蓝色的眼眸里倒映着白柳,身下人就这么头发披散,如一团黑云,脸微微扬起,眼睛湿润,白皙的脸透着红晕,白柳微张着口,极速呼吸着。
“你要缠绵多久才放过我?”白柳带着气音,但神情尽量绷地严肃点。
谢塔半撑着,埋头看着白柳出神,轻喃着:“我现在想……”
“不!你不想!!”
白柳拱起膝盖,一脚踢开了谢塔,整个人飞快从床上窜起,冲进了浴室。
游乐场,牧四城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口的靠背椅上,蹬着腿一个劲地电话轰炸刘佳怡和木柯。
唐二打倒是第一个来的,他还带上了苏恙,只是打了个照面就不见了。
陆驿站跟方点紧随其后,但也跟着唐二打离开了,
一辆豪车驶了过来,司机起身为后座开门,牧四城望过去,就看见木柯朝他微笑。
他即便是出去玩,也是穿着一身西服,架着单边眼镜,整个人斯文又秀气,只是他看起来没那么好欺负了,眼神精明,牧四城还以为他要算计谁似的。
刘佳怡也在车上,她梳了两个松散的麻花辫垂在肩上,还扎了两个红色的蝴蝶丝带。
白柳则是非常实惠地选择了骑哈啰单车。
身残志坚的白柳,他在用行动证明自己依旧是个完好的状态,牧四城还以为就白柳的遭遇,他可能是被床板架过来的。
“其他人呢?”白柳停好单车,谢塔跟个宠物一样紧随他身后,一手揽住白柳。
刘佳怡和木柯也有些惊讶,都惊讶于白柳能活着出门。
“他们准是发现了异端,在游乐园惹是生非,不然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牧四城恹恹道,他已经被大学课程压到喘不过气,根本没精力去打理这些事。
“当然是玩了。”刘佳怡笑嘻嘻的,仿佛是知道些什么,“点姐让我们尽兴地玩,特别是刺激项目。”
“异端为了获取积分,将道具放在游乐场里,趁玩家玩游戏情绪极度波动,趁虚而入,将他们的情绪抽空,变成一个没有情绪的空壳,转化成积分,但游戏关闭后道具却依旧生效,只是没有积分,游客的情绪就会回到游客身上,但是是随机分配的。”
木柯推了推眼镜:“但我们早就玩过比这更刺激的游戏,自然不会有问题,所以为了摧毁道具,我们要利用自己的强大情绪崩溃掉道具。”
也就是说后续:白柳跟谢塔玩游戏,谢塔小偷小摸让白柳情绪波动,于是很不幸被分配到一个母0的情绪,发生了后续(懂得都懂)……而牧四城和木柯对调发生的一系列搞笑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