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灯泡灭了。
“卧槽...我的调查方案还没写完(纸质)。刘怀!诶,诶起来了。”牧四诚推了推在床上还在写论文(电脑文档)的刘怀,“你那个高脚凳借我用用。”
被晃得有点烦,转头看向牧四诚:“?”
“就是你那个放花盆的木质高脚凳啊,灯泡应该是烧坏了,我去换一个。”
刘怀疑惑道:“找宿管说一下不就行了?你没有台灯吗?”
牧四诚:“没有,我有灯泡。”
“我也没有。现在全宿舍可能就我们寝没睡了。”刘怀话锋一转,道:“四哥,为什么你准备了一个电灯泡却不准备一个台灯,明明后者更方便吧。”
牧四诚:“......”我知道你在隐晦的说我傻。
刘怀从床上爬起来,顺着床侧梯子下来:“来搭把手。”
他抬手打了个哈欠:“啊——哈,跟宿管提也得明天下午才修好。”
这个奶黄色木质高脚凳本来就是刘怀用来装饰宿舍的,大约1.5米高,有两节横木作梯子。
当初刚买来时,牧四诚懵逼的看着刘怀从楼下领上来一个“巨型”包裹,于是去帮忙拆纸箱。
牧四诚把泡沫箱从纸箱里颠出来,蹲下来拍了拍手:“刘怀你买这么个梯子干嘛。”
刘怀打开泡沫箱,把泡沫纸沿着胶带撕开:“这是高脚凳,而且我打算用来放植株盆栽的。”
牧四诚挤眉:“哈?那不直接买个花架就行了。”
刘怀装作高深的样子摇了摇头,指着牧四诚,低头道:“庸俗。”
还真别说,有那么点搞笑。
牧四诚把高脚凳竖起来:“切,那等会那道解析题帮我看看。”
刘怀眯起那双澄澈的眼睛笑道:“好。”
然后不知道他从哪拿来三块布料,一块垫在木坐板上面,另外两块用绳子在两节横木上打两蝴蝶结,横空挂在梯阶上。
牧四诚:“咋还打蝴蝶结呢,娘们唧唧的。”
他笑骂着:“娘们唧唧也是咋们寝室两个人一起被认为娘们唧唧。”
牧四诚翻了翻白眼:“啊...人世啊,刘怀你真狠毒。”
刘怀给牧四诚背上来了一巴掌:“可去你的。”
几天后,就把绿萝和兰花盆放上了三盆。
摆上后,真别说,还挺好看的。
牧四诚踩着木梯爬上1.5米的高峰,左脚踩着坐板半曲,右脚勾着凳脚踩在横木上。
刘怀站下面帮忙扶着高脚凳:“四哥小心点,我感觉你得摔。”
牧四诚嘴里还叼着螺丝刀,说话有点含糊不清:“你TM别咒我。”
把灯泡给装上后,牧四诚低向前弯腰把旧灯泡递给刘怀:“去看看亮不亮。”
牧四诚还没来得及下去,旁边的灯泡近在咫尺,刘怀按下开关后。
牧四诚感觉自己的24k钛合金猴眼要被这90LM/W超亮led灯泡闪瞎了。
托刘怀吉言,牧四诚“卧槽!”一声摔落在地,好不狼狈。
在地上摔得头蒙眼花时还不忘骂一句:“艹...刘怀你好狠的心。”
然后被刘怀哭笑不得地送进了医务处,然后成功的残了一只右腿,最后,成功没有完成调查方案。
“啪——”灯泡双烧坏了。
“卧槽...刘怀你带了台灯吗?”
寝室里安静极了,只有沙沙作响的树叶、吵闹的虫鸣和无处不在的风声唱奏一曲摇篮,皎洁的月光透过白色纱帘,撒在桌边的高脚凳上,拉长了黑影。
刘怀...
牧四诚自己翻了翻储物柜,找出一个台灯,其实他本来就有一个破台灯,只是是偷来的,怕刘怀问起所以不敢拿出来。
这一次他写完了自己结论书,成功补上了漏缺的作业。
却漏缺了一个室友。
有时候一个人的死真的能改变人很多,至少他学会了照顾自己,减少了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