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阿散，你想不想杀了多托雷？”

散兵的脑袋昏昏沉沉地，一醒来，就发觉自己躺在一张陌生且宽大的床上，身上压着的人，正是圈内大名鼎鼎的导演——枫原万叶，“......你怎么在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呢？”万叶挑起散兵的下颌，温柔道：“多托雷利用你博取将军的好感，他让你生不如死，你就对他没有一点怨恨？”

散兵麻木地撇过头，嘴里轻声嘀咕着：“他做什么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生气？”

“是吗？”万叶的眼神从温柔变得凌厉，“即便他把你送上我的chuang，你也一点都不在意？”与其说你无欲无求，早不如说与初见时的你相比，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万叶擒住散兵的双手，将散兵压在身下，“求求你阿散，给我点回应，好不好？”

散兵的眉睫微动，他慢慢地转过身。无神地瞳孔周围裹了一层眼泪，在眼眶里轱辘轱辘打转的泪水在直面万叶的那一秒夺眶而出，“笨蛋，还知道回来...再不回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想起你了。”

万叶心疼的环着散兵，眼底满是愧疚和泪水，甚至说话都戴上了哭腔：“阿散乖，不要再回想那种事情了，他再也不会来伤害你了，我保证。”

散兵全身无力，缩在万叶的怀里低声地抽噎，脑海中的回忆不断向上翻涌，甚至占据整个大脑。

“你是逃不掉的，那个枫原家的小子出国了，没人能护着你。”多托雷一步一步靠近，我一直后退，一直后退，仍旧没能躲过那个瘟神。

“多托雷...你给我滚啊。”手腕好疼，喉咙...像被砂纸摩挲着，说不出话了...啊，他到底在干什么......

好模糊，看不见了。眼睛好疼......模糊的记忆一片黑暗，只剩下多托雷鬼魅般的低语。

“再过一会儿就好了，斯卡拉姆齐。只要你忘了他，那你就彻彻底底是我的工具了。”他嘻嘻哈哈地笑着，笑的有些疯癫。“我会成功的，我会让所有人都因为我的学术研究而折服，你和你母亲，还有你所谓的爱人和姐姐，都会亲眼见证你变成一具任我摆弄的傀儡。”

“多么有趣的实验啊，斯卡拉姆齐......”

不要，根本发不出声音。头好疼......就算整个人蜷成一团都......好疼，好疼...疼死了...那种东西，怎么能忘...迟早有一天我会......

“呃啊啊！！！”

“哼哼哈哈哈。”多托雷哼笑着摘下面具，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他，“很好，你真的是最好的试验。再一段时间，我就能彻底把你变成我的人偶了......呵呵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