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阿莱西亚你做得有点过头了；我听起来就像人鱼神王什么的。”
“你说要给人留下深刻的第一印象！”
“现在你只是在操纵别人。”
“好吧，现在已经太晚了，她对它的外观印象深刻，看看她，我觉得她的膝盖都在屈曲。”
“苏菲娜似乎很喜欢她。她甚至还模仿了那个女孩的样子。有任何想法吗？她唯一喜欢的人就是你。”
阿莱西亚和她的主人之间通过无声信息进行了快速的交流，而格温则用崇拜的目光盯着亨利·基尔罗伊，他被“魔导师”的头衔所吸引。
一位魔导师！她曾经在基里比利的一次烧烤会上遇到了臭名昭著的卷心菜约翰·霍华德，当时她只感到有点迷惑。
但魔导师并不是首相。这是一个能够贯通三个魔法门派的魔法师，而且每个门派的熟练程度都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除了类似于诺贝尔奖的大师头衔之外，魔导师这个头衔对于凡人法师来说是最高的荣誉。魔导师职位是最后的游戏；法术辨识的巅峰典范。如果格温是金字塔脚下的基石；基尔罗伊魔导师的花岗岩帽上有金色标记。
“很高兴见到你，魔导师，”格温带着教皇侍奉的祭坛侍童的尊敬语气说道。“我……很荣幸……”
她本想说点深奥的话，但她那能言善辩的天赋却被噎住了。有那么一会儿，格温想知道这个人是否给了签名。
“哈哈哈，这丫头吓得说不出话来！”
一阵刺耳的笑声打断了格温宗教顿悟的时刻。苏菲娜再次出现在格温身边，现在很喜欢格温的头发。精灵用细高跟般的手指，熟练地为格温齐腰的头发编辫子，一边捻弄格温黑色的卷发，一边高兴地咕咕叫着。
“宋小姐也是。”魔导师回答道，语气平和，不慌不忙。老法师冷静地摆了摆手。当其中一张椅子移过来迎接他时，格温惊叹不已。
仔细观察后，格温发现椅子是从地板上长出来的！那是一个活物！
基尔罗伊坐了下来。
然后椅子继续移动，他突然失去平衡，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
“掌握！”
阿莱西亚冲过去帮助基尔罗伊，担心她可敬的老师会摔倒并摔断臀部。值得庆幸的是，一把矮凳从地上冒出来，在亨利失去平衡之前接住了他。
“苏菲娜，集中注意力。” 亨利的声音因恼怒而变得警惕。“我们在客人面前。”
凳子变成了一个精致的王座。
哇，格温移开视线。认为椅子可以用来表达讽刺。
“……”亨利叹了口气。
“这就是为什么你永远不会宠坏你的眷属，”阿莱西亚向格温抄录了尴尬的示范，驱散了亨利进来之前营造的严肃气氛。“你试图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但你的魔宠却绊倒了你，因为她不喜欢你的语气。”
“基尔罗伊大人？” 格温试图重振庄严的时刻，但无济于事。魔法早已消失。
“只要‘先生’就可以了，或者是魔导师，”基尔罗伊的回答让格温想起了阿莱西亚，他做出了随手挥手的动作，表达了对轻松的渴望。“所以，让我们言归正传吧，我可能看起来不像，但我是个大忙人。”
“忙着打瞌睡。”阿莱西亚用顽皮的微笑破坏了宠爱她的主人。“格温，别害怕。他是个无害的老家伙，尽管很有用。”
苏菲娜咯咯地笑起来，树妖的笑声让整个格罗特都颤抖起来。
“……”
亨利的脸上充满了无助的烦恼。格温在他干瘪的脸上看到了一位溺爱孩子的父亲，他早已放弃了教育任性女儿的努力。
“看，这就是为什么冈瑟永远是我的最爱，”老人感叹道。“他会听从！”
“哼！” 阿莱西亚撅起嘴。
所以即使是强大的阿莱西亚·德波顿也可能很可爱，格温强忍着暗自微笑。她和她的主人之间的互动既充满父爱又令人钦佩。
魔导师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格温身上。
“格温。” 亨利的语气恢复了严肃。“阿莱西亚已经告诉我你的情况了。我想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决定要做什么。”
“先生？” 格温咽了口口水。
“为什么不从头开始呢？”
“是的，魔导师。”
失去了超凡脱俗的出身，格温告诉了魔导师她所知道的一切：她奇怪的噩梦，她的觉醒，她的眩晕和疲劳。她讲述了自己在认知室的经历，所接受的训练。然后她讲述了她与埃德加的遭遇，他试图对她做的事情，以及发现似乎耗尽了她生命力的黑暗元素。
“……那条蛇呢？” 格温说完后，魔导师问道。格温看向阿莱西亚，阿莱西亚鼓励地点点头。
格温讲述了她所能讲述的一切。当她说她从濒死状态中醒来，恢复了活力，魔导师的眉毛令人印象深刻地扬起一英寸。神话随后表现出的和蔼可亲，以及她与原始土地之神交谈时没有受到暴躁思想的影响，这进一步让魔导师着迷。
“恐怕我能给你的答案不多。” 格温的故事讲完后，亨利吟诵道。她注意到魔导师一直在调配一杯金蜂蜜酒，时不时地喝一口。“但是，首先，我可以看看你父亲送给你的这枚麒麟护身符吗？”
格温开始解开脖子上的绳子，但魔导师阻止了她。
“没必要把它去掉。我只是想看看它的气息。”
格温让核心靠在她的怀里。
“鉴定！”
“探测魔法！”
当基尔罗伊的诊断魔法席卷她时，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魔导师抿起嘴唇。
“果然如我所想，难怪苏菲娜这么喜欢你。”
“掌握？” 阿莱西亚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亨利闭上眼睛，让整理好的魔法消退。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双眸又恢复了钢铁般的光彩。
“护身符是更大事物的一部分，因为我能感觉到它的阿尼姆斯是不完整的。这些材料本身至少是远古级别、低于神话级别的东西的心石，但仍然非常非常古老。该物品内有储存精神本质的能力，这是一种完全不同形式的魔法。因此，我无法告诉你护身符的作用。它不是用西方法术辨识制作的，其起源早于法术辨识时代。但。既然是你父亲的恩赐，我就把它放在你的胸前。尽管传家宝魔法物品可能无法与现代法术辨识相融合，但它们仍可能提供被动保护。”
魔导师随后指示格温隐藏她的吊坠。
“我们更感兴趣的是，我可以检测到神话中的生命能量，其中一部分……”
亨利指着格温的心脏。
“……现在居住在你体内。”
阿莱西亚很高兴。她知道来见她的主人是正确的主意。老者或许有些衰老了，但他却是奥秘魔法现象方面最权威的人物。
“这是什么意思？” 格温问道。作为法术理论的新手，她听到的一半都是无意义的行话。
“当蛇说你是它的亲属时，”魔导师继续说道。“这意味着你体内的生命力是它的‘亲属’。我怀疑鸡蛋的“精华”已经渗入你的护身符里了。至于蛋本身，我可以放心地假设它是一块土著精神石 - 据说是居住在我们广阔的棕色土地上的神话生物的废弃核心。”
“但那条蛇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格温反驳道。“核心是来自死去的魔法生物，不是吗？”
亨利从杯子里抿了一口，乐于助人的苏菲娜又给他续满了酒。
“神话生物本质上是不朽的，尤其是蛇、凤凰和某些龙类——它们多次灭亡和重生，每次都会留下一些过去的东西。你看到的鸡蛋是类似于脱皮的东西。”
格温半明白地点点头。
“这给我们带来了下一个问题。” 魔导师打了个手势，把之前的话题放到一边。
“你与神话级存在交往的困境。”
格温在基尔罗伊审视的目光下颤抖着。
“我会解释的。” 阿莱西亚俯身握住格温的手，向女孩表达温暖和同情。“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不会令人愉快，但我希望你能理解你和我现在所处的处境。”
格温垂下眼睛，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首先，格温，你可以与神话交流，这意味着你有能力影响它的行动，无论多么微不足道。不幸的是，这意味着你是国有资产。能够移动土地神的能力，不是任何一个政府都会允许随意走在街上的。”
“接下来，如果被边境政府或者联邦塔知道了会怎么样？塔里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这里的师父一样宽容和懒惰。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老顽固，只想在沿海地区发动另一场大清洗以扩大他们的影响力。无论是灰色派还是好战派，都想对你下手。如果他们这样做了，就会有两种潜在的结果——”
“一：隔离。让你与世界其他地方隔离，然后尝试找出一种方法从你的身体中提取能量。毕竟，正如主人所说，这个生物并不是与格温·宋有亲缘关系，而是与它的本质对话，把你误认为是兄弟姐妹之类的。”
格温的脸色变得苍白。
“第二：这是首选——我们让你处于完全停滞和隔离的状态。只要把你收起来，直到你有用或不再危险。同样的选择还包括杀死你，尽管我对此表示怀疑。塔楼痴迷于潜在的战争资产。”
冷汗渗入格温的躯干，湿透了她薄薄的白衬衫。怎么会这样？她是从油锅里跳进火里的吗？她会成为瓶中标本吗？
“这就是我们正在考虑的情况，”阿莱西亚最后说道。
「……阿莱西亚，你能帮我吗？」
她正在抓住救命稻草，但格温还是提出了这个要求。她本能地知道，她的自由完全取决于眼前两人的施舍。这一次，不需要哄，她盈盈的眸子就在乞求同情。
“亨利，帮帮她。” 是苏菲娜向她的主人提出了建议。
“老师，您一定要帮帮她。”阿莱西亚也低声恳求老师。
三双眼睛，淡褐色、群青色和发光的琥珀色，流畅地转向悉尼塔的大法官。
大洋洲塔的魔导师亨利·凯恩·福斯特·基尔罗伊知道他现在正处于十字路口。
务实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但亨利已经看到了足够多的困境，以至于相信了不人道的逻辑算术。毕竟，二十年前他不是不顾一切建议而选择了阿莱西亚吗？这个冲动的决定拯救了数以万计的生命，为人类提供了一把火焰之矛，以阻止人鱼陷入困境，同时也宽恕了他的良心。
这个名叫格温·宋的女孩在很多方面都很像阿莱西亚。亨利可以猜出为什么他最喜欢的学生会喜欢上这种异常，至少足以让她冒着生命危险。他重新产生了兴趣，审视着这个女孩，观察她的瞳孔扩张和收缩，注意到格温眼中不寻常的智慧。
他是否适合承担另一个负担？
他之前曾做过三个这样的决定：不可挽回地改变三个人的生活。
他的妻子伊丽莎白.
他的第一个学徒，冈瑟。
还有他的第二个，阿莱西亚。
现在还会有第四个吗？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对付另一个人吗？
亨利·基尔罗伊的嘴唇上浮现出一丝微妙的微笑。
魔导师惊讶地发现自己如此友善，想知道岁月是否已经磨平了他的偏执狂，反而给了他博学多才。亨利以自私的睿智注意到，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容易变得明智，更不用说关于这个女孩的一些事情激起了他的好奇心。阿莱西亚断言这个女孩拥有两种元素，尽管她无法证实她的假设。
“那么我们就达成一致了，责任就到此为止了，”亨利在沉思了一分钟后说道，引用了传奇的美国魔导师哈里·S·杜鲁门的话。“格温的秘密只有你和我知道。但是——没有什么是免费的；一切都是免费的。” 必须得到保证。”
阿莱西亚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她拍拍格温白皙的手指，告诉她最坏的情况已经过去，并推断格温最好接受主人的求婚，否则又会回到永久的停滞状态。
“我同意-”
“别这么草率地接受。”魔导师吟诵着，想坚定女孩的决心。“我保证我们不会在这里给你太多选择，但是，你的承诺必须是自由意志之一。告诉我，孩子，你走哪条路？你自己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
格温希望她能知道魔导师温和询问的答案。理智上，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安全、闲适、安逸的生活；但这在这个世界上可能吗？难道他们当前的危机不正是因为她与神话生物的交流意味着她可以单枪匹马地摧毁悉尼其他所有人的安全、舒适和安逸吗？在一个男人和女人飞翔在天空中并召唤出火球和等离子来对抗怪物的世界里，假设平庸的温暖拥抱是一种可能的选择是否现实？她看到NoM们生活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失业，或者过着单调的生活——这就是她所渴望的吗？过着匮乏和无关紧要的生活吗？
她想要什么？
格温寻找阿莱西亚，并在她才华横溢的导师身上看到了潜在的答案。除了血色女巫之外，微笑的老者和他的半神仆人的身影又是一道身影。
“你可以对我诚实，孩子。” 魔导师的声音是低沉、回响的男中音。“无论你想要什么，都没有什么可耻的。我将尽塔楼的最大能力为您提供住宿。”
格温屏住呼吸，胸口膨胀，肺部濒临破裂。在她的旧世界里，这种伟大的幻想只适用于疯子。他们的梦想和宣言导致了数百万人的死亡和痛苦。
“我……”格温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但话语哽咽，最后消失在了她的舌头上。她知道这句话是错的。“我……我想要……”
她的嘴里充满了灰烬，脑子里涌动着奇怪的情绪。对于一个战争的世界来说，站出来说出一些如此现实的话有那么难吗？会有什么危害呢？这不是神与妖的世界吗？
“你想要什么？格温·宋？” 魔导师继续前行，挑衅地打开了潘多拉的神圣容器。
“我想要……力量。”
格温终于听到了脏话，紧张的情绪像决堤的水坝一样从她身上流走。
“我想要有能力保护自己。”
“我想要有能力保护我的朋友。”
“我想要有能力过上没有恐惧的生活。”
“就这样？” 基尔罗伊魔导师面带平静的微笑，手指摆弄着神秘的圆圈。
格温现在已经忘记了自己，旧世界的话语像洪流一样从她的嘴里倾泻而出。
“我想要有权力惩罚那些伤害我的人。我要骚扰狐狸，吓倒狼，屠宰挡路的老虎！我想要拥有震慑那些伤害我的人的力量，这样我就不用害怕复仇！”
马基雅维利的愤世嫉俗的话语，在她的旧世界中是如此可笑的夸张和令人不安，就像钥匙从她的舌头滑入润滑良好的锁一样，解锁了她不知道存在的部分。或者也许它们一直存在；她不禁想知道独裁者和精神病患者是否就是这样诞生的。
“出色的！” 魔导师发出满足的笑声，他的欢笑席卷了整个房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想要权力并不可耻，”亨利称赞他最新的受监护人。“在法术辨识的研究中，格温，我们称之为我们选择道路的宣言。对于我们中间派来说，权力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它是一头野兽，必须驯服才能实现伟大！”
“伟大？” 格温气喘吁吁地问道，她之前的忏悔已经对她的体力造成了损害。
“是的，格温，伟大的。”
“伟大之路？”
老者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阿莱西亚，请讲信条。」
阿莱西亚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始像一个受校长指挥的女学生一样说话，她自己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教条。
“伟大是法术之路。”
“伟大并不在于自己。”
“伟大就是一个人如何影响他周围的人。”
“伟大不仅仅在于力量，还在于对权力的高尚运用；因为一个人的力量能够承载他人心灵的重量，他就是最伟大的人。”
阿莱西亚的语气因热情而颤抖。在她旁边，魔导师听着自己的学生说话，脸上带着一种梦幻般的满足感，就像在听一首序曲的渐强声一样。尽管他知道这是他所援引的魔法的影响，以吸引学生们原始的、纯净的情感，但事实证明，这条信条和他和他的同伴写下它的那一天一样鼓舞人心。
「谢谢你，阿莱西亚。」基尔罗伊转向他们的客人。“这就是塔的信条，格温，你对我们的道路有何看法？”
格温因无法解释的情绪而颤抖。一股狂喜的热情在她体内爆发，就像涨潮时汹涌的大海一样。她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下一句话。
“伟大，”她在下一刻宣布，发现自己在引导爱默生的智慧，“伟大是将优越的优势与更大的慷慨结合起来，我们称之为贵族义务！”
“确切地！” 魔导师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意外的喜悦。多么有洞察力啊！多么智慧啊！
“滥用权力，”格温提高了音调和音量，呼唤着吟游诗人。“当悔恨与伟大脱节时！”
“格温，这……太完美了！” 魔导师发现自己在为这个女孩鼓掌。如此清晰！如此辉煌！他研究了《信条》半个世纪，然而，他还没有发现能如此完美地概括他的精神的词语。
在魔导师的对面，格温因为自己的抄袭而羞得满脸通红。她看着阿莱西亚和亨利，他们现在正以一种公开的迷恋的目光看着她，就好像她是魔导师，而他们是侍僧。
阿莱西亚的拳头紧握，身旁基尔罗伊魔导师布满皱纹的脖子上的血管剧烈地跳动着。
当格温心中的狂热冷却下来时，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给对方留下了正确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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