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耳的座位靠窗,下课他就一个人坐在那里练字,冯耳练字的时候离书很近,也因此他的眼睛已经是高度近视。离的近,眼前只有练字贴和笔,才让他感受到片刻安宁。他总是不擅长与人打交道。
月考,铃响了,大家都开始答题,冯耳却到处都找不到笔,绝对是杜绝他们干的,冯耳望向杜绝,杜绝正嬉笑着把冯耳的笔袋,抛向孙舒韩,他们来回抛着玩,冯耳看着他们也不敢吱声,老师看着杜绝呵斥了一声便没有再管,反正不说话不打扰别人写卷就行,该玩就玩呗。
冯耳向旁边的人借,根本借不到,杜绝事先都打好招呼了,有人不认同杜绝的做法却也不敢帮冯耳。这个时候,姜嘟轻声喊他,递了一支笔给他。
体育课上,照例,跑完两圈后大家都自由活动,冯耳回到教室,他正写着老师早上布置的作业题,教室里几个女生大声的八卦着年级中的趣闻轶事。
外面嘈杂的声音让他无心写题,索性就趴下去睡觉。睡的很沉,再醒来,窗户对面,还没建好的宿舍楼前,早就聚集了一大群学生,还嘴里叫嚷着“有人要跳楼”
冯耳走出教室,心中的不安升腾,随便拉了一个匆忙去看戏的学生“同学,你知不知道是谁要跳楼啊?”那个学生推了冯耳一下着急忙慌的说“哎呀,好像是四班的猪头啊”
冯耳立即跑到那栋楼前,他看着姜嘟站在高的楼层上瑟缩的模样,他知道,姜嘟不敢跳。
姜嘟从上面向下看,整个人都懵了,底下不断有人喊“快跳啊,还跳不跳了”“猪头,快跳啊,猪头”
班主任来了,他极具威严的呵斥“下来”姜嘟慌忙的从楼上下去。随后,姜嘟被叫去谈话。
姜嘟回了教室,大家都用带着戏谑的眼光看着她,原本她学习很好,每次考试第一,连一个外号都不曾有,但她自这天起边有了一个绰号“跳楼姐”
大家都把她跳楼这件事当做是生活中的调味料,隔三差五说出来取笑她。
冯耳知道,她跳楼绝对不是因为太玻璃心,一定是有人做了很过分的事。他不敢问,怕她心里难受。
冯耳偷偷看她,她总是低着头,走路时低头,说话时低头,仿佛低头就可以逃避全世界。
冯耳每次去找她便会有人起哄,“哟,都跳楼了,还黏着呐,真是伉俪情深啊”冯耳不敢再去,怕给姜嘟带来麻烦。
后来姜嘟真的跳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