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位护士忙完的时候，早就已经过了饭点。
护士长好了，你先去吃饭吧，最多只有20分钟啊，别超了。
护士嗯，我知道了。
眼下医院食堂已经关闭，叫外卖也已经来不及了。
趁着那名护士叹气的功夫，叶凌薇和吴苗立刻走了过去。
叶凌薇这位护士姐姐，我们之前在食堂打饭的时候多打了一份，还是热的，反正放着也是浪费，你就帮忙吃了吧。
叶凌薇提起装着三菜一汤的打包袋，冲着那个护士笑了笑。
吴苗（内心os：不愧是薇薇啊……！）
护士谢谢你们，但是不用了，你们留着晚上自己吃吧……我吃点面包就行。
叶凌薇没事的，反正我们也需要占用你的一些时间，就当作是谢礼了。
护士……谢礼？你们是哪位患者的家属？
叶凌薇姐姐你误会了，我们是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
叶凌薇说着，向那位护士展示了一下证件，语气也稍稍严肃了几分。
叶凌薇我是公安部钦定的Y档案调查组的，请问你认识白芪吗？
护士白芪……这个孩子我认识。
叶凌薇那能稍微和你聊聊吗？顺便一起吃个饭。
叶凌薇放心，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
在叶凌薇的软硬兼施下，那个护士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护士好，我们就去外面的小公园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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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三个人在医院旁边的小公园找了张长椅。
叶凌薇喏，一边吃一边聊吧，不然饭菜就凉了。
叶凌薇抬手想将打包袋递给那个护士，但没等那个护士接稳，她就先一步松开了手。
“啪”——袋子掉在了地上。
叶凌薇啊……抱歉。
叶凌薇愣愣的看着自己当时拿着打包袋的那只手，吴苗赶紧走上去将它提了起来，左右检查了一番。
吴苗好险……没有打翻，只是汤稍微洒出来了一些，对不起啊，护士小姐。
护士没事，多亏了你们，我才能吃上了饭。
吴苗薇薇，你的手……
叶凌薇……我没事。
叶凌薇抱歉，刚才递饭菜的时候有些走神了。
吴苗（内心os：什么走神，估计是病情又加重了！）
那名护士笑了笑，将打包袋里的饭菜一一拿了出来。
护士我有时候忙着忙着也会突然开始走神，为此还被骂过呢。
护士对了，你们要问现在就问吧，我怕一会儿就来不及了。
吴苗嗯，好的，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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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苗护士这份工作很辛苦吧，平常是不是经常有吃不上饭的情况发生？
护士嗯，医院里的突发情况很多，为了患者的健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吴苗可我看你的操作应该是干了很久了，单看工牌还没有转正，请问是否方便问一下原因呢？
护士（苦笑）我是合同制护士，医院里有编制要求，竞争又激烈，因此一直轮不上。
叶凌薇我听说合同制护士不仅临床要做最累的活，而且福利待遇也和正式工有差别。
叶凌薇这么不公平，你心里不会觉得不满吗？
护士不会，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哦。
护士而且被这种顶尖医院聘为合同制护士，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护士这里的待遇也比其他医院要高一些，我已经很满意了。
吴苗护士小姐，你手臂上的抓痕是病人留下的吗？
护士嗯，是的。
护士不过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痛得狠了，我忍忍就过去了。
叶凌薇护士姐姐，关于白芪，你有多少了解呢？
护士是个很难评价的孩子。
护士有关白芪，我经常看到会有警察来医院找他，而他本人似乎也有着偷盗诈骗的不良嗜好。
护士可他却也帮我制止了很多次医闹。
叶凌薇你觉得……他做这些事会和他的母亲有关吗？
护士可能吧，因为那孩子家里好像确实挺穷的——他是单亲家庭，亲戚们也不管不问，家里全靠低保过活。
护士可能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给母亲筹集医疗费吧……
叶凌薇那白芪的母亲呢？她又是个怎样的人？关于她的病情，你又知道多少呢？
护士我不是主治医师，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护士不过我记得当时她住在肿瘤科，可能是某种癌症吧。
护士她大概在医院就住了一个月就病逝了。
护士至于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能说她对白芪很好，但其他时候就非常恶劣了。
吴苗（内心os：也不知道白芪的母亲是性格使然，还是因为病痛而变得暴躁易怒。）
吴苗护士小姐，白芪的档案上记录着你和他有过一次冲突，也和他母亲有关吗？
护士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护士那孩子曾经因为觉得我没有照顾好他的母亲而与我发生过冲突。
护士之后上升到动手的地步，可能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吧。
护士但我对此问心无愧，身为医护人员，我不可能伤害自己的病人。
叶凌薇（内心os：说辞和档案里有出入，她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护士其实医院里这种事情很多，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到互相理解……
叶凌薇护士姐姐，你和白芪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护士应该是他母亲病逝的时候吧……
护士在那之后不久，他就被少年感化院接收了。
护士只是后来警方又找过我，说是他在过去后不久就失踪了。
护士说实话，我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或许他只是不想待在少年感化院，自己躲起来了。
护士总之，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谢谢你们的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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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护士离开后，叶凌薇和吴苗对视了一眼。
叶凌薇吴苗姐姐也发现问题了？
吴苗她刚才的回答有些前后矛盾。
吴苗而且我感觉她并没有全说实话。
叶凌薇老话不是说了吗——撒了一个谎，后面就要用无数的谎去圆。
叶凌薇白芪的失踪她可能也有参与。
叶凌薇至少从目前来看是这样。
叶凌薇不过之前也说他有偷窃和诈骗的不良嗜好。
吴苗你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因此与人结过仇？
叶凌薇嗯。我会向警方申请查一下白芪的案底，在等待的时间我们可以先……
叶凌薇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就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响亮的谩骂。
万能龙套去！你这算命的倒底会不会说话？！在给我老婆找晦气呢是吧？！
壮硕的男子一脚踢飞了地摊上零零散散的物件，一张画着不明符号的符纸飘落到了叶凌薇的脚边。
叶凌薇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地狼藉，在那位男子动手打人之前上前为那位“命理师”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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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壮硕的男子离开后，先前一直沉默的命理师突然走了过来，将一张符纸递给了叶凌薇。
叶凌薇接过符纸，看着那位命理师佝偻着身子，慢慢离去。
吴苗你信这个？
叶凌薇……偶尔信一次吧。
叶凌薇叹了一口气，将那张符纸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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