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灯亮了起来,满室都被光的晕圈包裹了,淡淡的白光中染上了一圈暖暖的明艳。
明晃晃中带有一丝暖洋洋的感觉,很好。
许言清像一匹脱缰的小野马驹,进门的一瞬间,书包一扔,目光顺着抛射的弧度看去,刚好落到沙发上,事实上也不差,没有日积月累的投篮练习和技术,还真达不到这种境界。
可能在他屁股粘到沙发的那一瞬间,整个人的所有思维能力已经停止了。
两只原本穿在脚上鞋子,好似隔了一条银河,被遗弃在河的两旁,东倒西歪,两两相看无言。
许言清整个人毫无坐相可言的像一条八爪鱼似的钻进沙发里,怀中抱着抱枕,就像是回来的途中被妖怪吸干了精血,现在一副气虚血亏的样子。
还真是,有些一言难尽。
刚刚走进门来的祁蕴然看到他一顿猛如虎的操作,也不禁愣了愣,而后才恢复了正常。
“你,很累?”
许言清十分赏脸的给了他一个眼神,“嗯。”好像再多动一下,就会把他仅剩的半条命全部消耗殆尽。
“不换鞋?”
“不换。”
“休息二十分钟后,开始写作业。”祁蕴然换下鞋子,淡淡的扫了一眼还在沙发上躺尸的许言清。
“哦。”许言清生无可恋,接着又直接昏死过去。
紧接着又是一阵手机提示音。
许言清翻开揣在兜里的手机一看,没电了,充电。
不想动,怎么办。
不知不觉中,许言清将无处安放的眼神转移到了祁蕴然身上。
祁蕴然已经放好了书包,收拾完东西,写起了作业。
许言清的目光可能是太炽烈了,就连专注于作业的祁蕴然不禁回望了过去。
“嗯,那,那个可以帮我充一下手机吗?”许言清语气中有些仓促。
“我?”
“嗯?”看着祁蕴然略带探究的眼神,直逼心灵深处,这让许言清有些汗毛倒立的感觉。
“起不来?还是你自己不会?”祁蕴然煞有其事道。
“我…我,腿疼。”一边说着,还一边把垂在地板上的腿往上抬了抬,“呃,你看,真的疼。”又抽泣了一声,似乎是感觉演的太过了,不然在路上又蹦又跳,到家就瘫了?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看样子就知道是心虚了。
“哦~腿疼啊?”祁蕴然半开玩笑的说,“腿疼好办啊,我们家祖传秘方,专治腿疼。”然后慢慢起身,一步一步的向着许言清走过去。
“你…你要干嘛?”许言清突然间感觉自己有些怂。
“自然是治腿啊,我打折后,再接上,又或者是针疗也行。”
“祁蕴然,有没有人说过你是《还珠格格》面的容嬷嬷?”许言清突然间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凉飕飕的。
“你是第一个。”祁蕴然一本正经的论述完事实,许言清看着越走越过来人,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你,你不…不要过来啊,我保证不说出去,杀人灭口这种事不好……”原先还在沙发上摆烂的许言清,突然紧绷了起来,神情也显出少有的严肃,却抱着抱枕缩得小小的一团,还有一些瑟瑟发抖,演的倒像这么一回事儿。
颇有一种落入狼窝的小白兔的感觉。
祁蕴然也觉得有些意思,恶趣味在疯狂的泛滥。
但终究没有付诸行动,只是走过去,推了推许言清的肩膀,让他把埋在自己怀里的头抬起来。
“好了,别玩儿了,20分钟到了。”祁蕴然刚刚讲完。
许言清蹭的一下,把头抬起来,还没有出息揉了一把脸,“哦。”才脱离手上的抱枕,慢慢的从沙发的怀抱里起来。
看来,充电这种事还是不能让别人代劳,毕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话糙理不糙。帮忙这个词其中是附有潜在意义的危险。并且,我还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