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来,她都是在孤儿院长大,没有家人,甚至连个朋友都没有。
从小就不爱哭的孩子,因为孤独,每天都在默默流泪。
直到那一天。一辆车停在了门口,走出来一群人。领头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很冷漠,他带着保镖,朝着她缓缓走过来。他说:“你叫叶安安?”
她点头:“对……我叫叶安安。”
他说:“你可以跟我回去了。”
“啊?”她愣住。
男人指着自己身后的几名保镖:“以后由他们负责照顾你。”然后,他又问:“愿意吗?”
她当时还只有五岁,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男人伸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我想,这应该算是补偿吧!”
她不知道补偿是什么意思,之后的十多年里,男人都会偶尔找她谈心,也经常陪伴在她的身边。
渐渐地,她已经忘记了父母的样子,更不记得自己原先的姓氏。
男人告诉她,他叫做沈文博,希望她能永远健康快乐成长。
……
“砰——”地一声,她被吓醒了,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医院病房里。
脑袋还隐隐作痛,刚刚那段梦境太清晰了,仿佛就发生在昨日。她掀开薄毯坐了起来,环视四周,这是哪里?
病房外面传来脚步声。随即,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
他穿着笔挺修身的衬衫和西裤,一如既往的英俊帅气,只是脸上表情淡漠疏离。
“爸?”她喊了一句。
男人转眸,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沉稳地迈着步伐走到床沿边,抬手揉着额头,似乎很累,眉心拧成川字形。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
她摇头,“我也不知道,昨晚做了个噩梦,醒了就发现自己在这儿了。”
“梦?”他微眯着双眼,深邃的眼底闪着复杂难辨的神色。
“嗯,很奇怪的梦。”
“那……你想起什么了吗?”
她低头,轻轻地摇头:“什么也没有。”
“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他的嗓音温润平和,像春风拂面一般沁人心脾。
“哦,对了。”她抬起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爸,今天有人送来一份信封。”
他垂眸,看向她:“谁送的?”
“是个陌生的阿姨,她说信件是您让寄过来的。”她拿出那个信封。
男人接了过来,打开,取出里面的一张纸条,扫了一眼后,他的眸色暗沉。
他抬头看着女儿:“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任何人,等过两天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再说。”
她虽然不懂,却乖巧地点头。
“饿了吗?我帮你弄点吃的?”他说。
她赶紧摆手:“不用了,我睡一觉就行了。”
他点头,没有勉强,嘱咐她好好休息,便离开了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