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哪里看不出自己的好友,这是栽了呢!
下午商场的事,根本不是秘密且不说他们发生冲突时周围围满了围观的群众,就单单是和沈言一起的那群富二代已经够把这件事传遍了整个圈子。
现在圈子里早就传遍了沈言被当做替身的事儿。
敖子逸这次抢过了沈言手里的酒瓶,温声劝他。
敖子逸放下吧。
敖子逸是见过阮瓷对沈言无微不至的照顾的,如果不是在这个过程中对沈言也产生了感情,那就是她对刘耀文的爱深不可测。
敖子逸觉得大概率是后者。
虽然总说养只狗,都会有感情,可怪就怪他这个好友太能作了,平日里总欺负人家小姑娘。阮瓷或许会为了这张脸而忍下来,但如今正主回来了,指不定人心里怎样咬牙切齿呢!
如果沈言没有作孽太多,说不定还要和刘耀文一争的资格。毕竟已经过去了两年,即使是最熟悉对方的彼此,应该也会有些生疏。
但依他看,沈言怕是连入场券都没有。
听到敖子逸说放下,沈言嘴角牵了牵,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手里的动作也有些乱了,离他最近的一些酒瓶也被甩在地上,瓶身崩裂,溅起一片水花。
红酒的液体有几滴溅在他的脸上,给他的脸增添了几分妖异。
包厢内的众人听闻声音都纷纷朝这边看来,后被沈言一个眼神给吓退。是有所感般纷纷起身,找着乱七八糟的借口离席。
沈言放…下?
沈言也有些醉了,可依旧不愿意走,抱着抱枕懒散的往沙发上一靠。
沈言原本以为他阮瓷是不在乎的,至于她是去是留都无所谓。可在他收到她分手短信的那一天,他感到了心里明显的慌乱。
这两年里,阮瓷从未提过这件事儿。他所费心的都是怎样可以留在自己身边。
因为这份慌乱,在许初云回国以后他才会刻意的制造和阮瓷的偶遇,可以在她面前维护许初云。
他想让她吃醋,想让他在意自己,离不开自己。
后来呀,是他错的离谱。
他一直觉得对阮瓷没感情,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罢了。世上长得相像的人何其多,没了阮瓷还有其他人。
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但是在机场看到许初云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年少时所谓的白月光也不过如此。甚至在看着许初云脸的时候想起的都是阮瓷。
或许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栽了,只是他潜意识里不愿意承认,像个幼稚的孩子一样,故意在她面前刷存在感,故意找她的麻烦。
想让阮瓷包容自己,想以此证明她对自己的不同。
但最后等来的却是他的那一句客气疏离的“沈先生”和“不要再联系了。”
……
到最后,沈言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他感到胸口有一种顿顿的疼,似乎被掐的快要喘不过气。连带着觉得胃都有一种被灼烧感。
咦?
可他明明没有受伤啊!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