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一过,饭馆里的人已经所剩无几,只有满屋的苍蝇在陪同几个食客们在这屋子里吃饭,满地的烟头与一丁点的汤菜散布在地上,靠墙角的几个壮汉还在喝着黄酒,嘴里说着三五两的话,而……桌子上埋头吃面条的焦叔更让付阁着急。
付阁顿了顿,不知该如何再次与面前的焦叔打招呼,他与焦阳阳已经是第二次在一起被焦叔看见了,即使焦叔嘴头上不说这件事,自认为是个局外人的付阁也心存焦虑,他自己一个外人,就和他女儿在一起显得如此亲密,更何况,自己和他们家人的交往才不过两天!
尽管如此的尴尬,付阁还是率先开口:“焦叔,你也在这吃饭啊。”
焦叔回头看了付阁一眼,随即眼神落到了他旁边的焦阳阳一样,脸上的神色也缓慢的有了变化,立马站起身,把自己嘴里的一口面咽下肚。随即说道:“你们两个啊,怎么……又跑到一起了啊”?随即抹了抹嘴,慢步走到两人身边,付阁与焦阳阳也进屋坐到了焦叔的桌子上,付阁顺手帮焦阳阳拉了个干净的凳子,用手摸了摸,随即示意焦阳阳坐下,自己也拉了个凳子坐到了焦叔旁边。
焦叔没有过多的眼神与语言,只是拍了拍桌子,叫店家再下两碗面条,随即把目光放在了对面的焦阳阳身上。
此时的焦阳阳正在摆弄着筷子,并没有注意到焦叔的目光,随即焦叔把目光再次落到了付阁的身上,此时付阁刚好从焦阳阳身上转移目光,扭了扭头,两人目光刚好对上。
付阁率先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焦叔,我就是……那个我从老牙街出来往你的茅屋赶刚好撞见阳阳她去送布匹,所以……我们就是也都没吃饭,就那个……刚好撞见你了。”
此时焦阳阳终于抬起了头,开始打量着这个结结巴巴的付阁。
“你这么紧张干啥了嘞,我又没有怎么样你们,你俩这都能遇见就是缘分,缘分可是奇妙着呢”焦叔似乎是毫不在意的说着,咬开了一块蒜塞到了嘴里,然后又吞下了最后的一口面。
“什么缘分,爹啊,你整天就是胡信这些东西,天天挂在嘴边,共产党,毛..主席不比你这个缘分可信吗?”焦阳阳听后,带着戏谑性的口吻回怼。
“嘿呦,你可别不信这个东西啊,我跟你娘我俩能在一起,那就是靠这个 缘 字,当年打日本的时候,我跟你娘就认识,结果,战争越打越乱,打的我们一路逃啊,我以为这辈子都遇不到你娘了,诶呦,谁知啊,解放战争开打时候,我们又见面了,说好结婚了都,蒋....结石打过来了又,我被迫上战场,根本没想过你娘还能嫁给我,结果嘞,打淮海战役,你我太前面打仗,你娘在后面推着小推车正好给我送物资来了,呵呵嘿嘿你说这是不是缘分?”焦叔越说越起劲,最后甚至不坐在凳子上,站立起来。
“还有还有啊,像是战场上的李春粒啦,什么南边的光白华啦,什么付初亮啊,诶呀这这这都是缘分的见证……………………”
“行了行了,你这些话,我听了八百遍了,做听腻了”焦阳阳好没气的说道。
坐在一旁的付阁若有所思的说道:“付光亮……是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