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考试前一小时，走整栋教学楼都是诵读的声音，杂乱无章，像没有曲谱的曲子所有人都在各自发挥。
早自习下课后，走廊变成了洪水泛滥的灾区，水泄不通。
姜挽在厕所门口的走廊这里人少，顺便等白鸽。
约莫七分钟，走廊上没有什么人了，大部分人都在教室里为多看两眼书。
两人在最后一分钟坐到位置上，铃声一响开始答题。
白鸽捏着笔开始答题写完距离交卷还要十分钟，白鸽抬头看见姜挽奋笔疾书的样子。
姜挽最不擅长语文了。
估计作文要写完了。
她的手还挺
挺白的。
用力的时候…也很…
等等！
我！
在！
想！
什！
么！
白鸽捂着红透了的脸。
检查卷子
对，检查卷子。
晚上九点最后一科结束，监考老师收了卷子交到办公楼去。
白鸽趴在桌上不用猜也知道她很累。
谁考一天试不累。
班上三三两两的对答案，聊天去食堂。
食堂晚上供应夜宵。
姜挽收好东西，在白鸽桌子上敲了两下。
“去食堂吗？”
白鸽没动长呼一口气才抬头看着姜挽说：“走吧。我要吃关东煮。”
“行，在去趟小卖部吧宿舍没余粮了。”
“好！”
白鸽笑盈盈的回答她，姜挽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觉得星河都比不上的璀璨。
宿舍高三的学生都还没有熄灯。
白鸽在走廊打电话声音很小不知道在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白鸽留了早餐和字条。
请假了。
姜挽觉得心脏沉在水里浮不起来，很闷。
第三节晚自习下课白鸽拎着包回来一副累的半死的样子。
晚上回宿舍白鸽还在书桌前用功。
周一课间升旗，校长通报林淼退学。
全校一千多号人哗然，姜挽看着白鸽的后脑勺。
原来请假是为了……
姜挽身体往前倾斜到白鸽耳朵旁边。
“白鸽。”
一愣，扭头说：“嗯。”
“辛苦了。”
“不辛苦。”白鸽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我知道我必须站出来。
是你给了我勇气。
升旗结束，学生陆续回教室上课。
白鸽摆弄着外套拉链，
校服第二颗纽扣要送给喜欢的人。
可，没有夏季的校服啊。
只有拉链，要送拉链吗？
回到教室还有人在交谈刚才的事。
“哎！到底是谁啊？！能把林淼搞退学！”
“我也想知道。”
“加一”
“加一”
“真牛逼啊”
“……”
“……”
讨论声起起伏伏的，上课铃声响了才停止。
白鸽平静的看着这些人。
别人的疤在如今的世道只会被人掀开议论一通在盖回去，其实深处已经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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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誓师快到了还有十五天。
时间太奇怪了，但却又是最平等的。
成绩下来的时候白鸽还趴在桌子上补觉，姜挽领了排名表在班级排名第一栏看见白鸽的名字心头一跳心情跟着高兴起来，连自己的排名都完了看。
白鸽成为新的班级第一。
白鸽姜挽你排名看了吗？
姜挽看了，你第一恭喜。
姜挽眼睛亮亮的，头顶的灯光打在她头上，显的皮肤有些病气的白。
白鸽只看了我的吗？
姜挽是啊…
刚说完姜挽发觉过来自己的没看，忙不迭去看通告栏。
真是个小傻子。
就惦记别人，不惦记自己。
姜挽找到自己的名字，在第十。
这次语文没有和白鸽预料的那样，她答的不错。
心里安心了些。
回到座位，姜挽无意瞥见墙上的倒计时。
115
还115天就要高考了。
姜挽沉默的看着白鸽。
白鸽被看的莫名其妙。
白鸽看我干嘛？快说排名
姜挽白鸽，你要上那个大学？
白鸽啊？
白鸽没有预料到她会问这个，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好。
白鸽我……
白鸽摸着下巴，思考。
白鸽应该报A大的法学专业。
姜挽好。
叮铃铃
上课铃响了
白鸽刚要问你呢，看姜挽一副发愤图强的样子，禁了声。
这个样子是要和我考一个学校啊。
白鸽打开习题册，心不在焉的想。
为什么要一个学校？
因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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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下课，白鸽还没有要回宿舍的架势。
嘴里叼着笔帽，眉头紧锁。
又被物理难住了？
姜挽看对方拧紧的眉，白鸽物理和其他科目相比逊色很多，即便这次综合班一但还是不够。
姜挽物理一直很好。
姜挽哪道不会？
白鸽啊？
白鸽有些茫然
跟我说话？
两秒后反应过来，把题拿给她看。
一道电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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