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阁下,血海泡着可舒服?
血海是修罗族的母亲河,所有修罗皆是由血海孕育,历经无尽凶煞之气诞生。其他种族沾染只会如万虫蚀骨一般。
这个女人却敢触碰,明明是仙族……定有重宝护身。
我到要看看你能扛多久。
罗刹女不知道为什么叫非礼勿视吗?还不退下!
沉入血海后伤情便慢慢被温养,只是这远远不如真正的血海冥河。
那人在岸边虎视眈眈……现在可比被观音追杀还倒霉,我的一世威名啊!
玄夜怎么,阁下就不懂非礼勿动呢?此乃我族圣地。
“圣地”二字的音,玄夜念得颇重。
罗刹女阁下即是修罗族,自知血海是为修罗族人的疗伤圣地。我只为疗伤而来,望阁下恩准。
我忍了,不就是服个软嘛,治伤要紧。能屈能伸大丈夫是也。
玄夜暗自惊讶,但面上不显。
修罗一族虽寿数受阻,却也是貌美神俊、天资远超他族,但在族内天赋潜力往往与容貌挂钩,容貌越佳天赋越好。
此女子即是修罗又修为高深……一旦觊觎王位……
不出来?我就偏偏让你待不下去。
玄夜也罢,你一介女子又是我族流浪在外之人……便破例一回。
一句话就定了罗刹女无根无基的散修身份,又彰显了自己的仁爱。
玄夜我亦要疗伤……劳烦姑娘莫要介意,治伤为重。如要负责……在下……
说罢,就拨去外衣进入血海,做起疗伤之态。
一句话说的三起三落令人遐想。听的罗刹女气的心疼。
罗刹女你!
察觉他往底层过来,罗刹女连忙向更深处躲去。
一边躲一边在空间里找九天玄衣。救命啊我衣服呢,我和观音打架那会就塞进来了啊!那是我现在唯一不受血海侵蚀的衣服了!
找到并穿上九天玄衣后,罗刹女二话不说去收拾那个登徒子了。
玄夜姑娘!你怎么……请姑娘远离此处。
玄夜一脸正经的装作不知道罗刹女过来的用意,严词请罗刹女离开。
罗刹女你这人……你先招惹我的,我疗个伤容易嘛。
被你气的心都疼了。还在这里胡言乱语,明明是你自己下来的。
可惜罗刹女不知道什么叫绿茶+白切黑,言寤的意识更是轻易不会觉醒,毕竟转世只是转世。
玄夜姑娘,明明是你……衣裳不整还……
长得不错,就是性子太蛮横了。也该被人欺负……
罗刹女你!
罗刹女明显感觉这人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想打玄夜的心不假,就直接上前与玄夜动起了手。
玄夜小心,衣裳它……是我做错了什么?叫姑娘这般生气,我给你道歉可好?
玄夜就提罗刹女现在不算蔽体的衣裳,又一脸不忍还手的给罗刹女道歉。
罗刹女你休得多言。
拿出阿鼻剑就要给玄夜一点好看。
玄夜虽然嘴上说的好听可手上没松一点。
因为世界不同,罗刹女的修为被压制的狠狠地,根本使不出全力。但玄夜却是全力出击。
突然罗刹女觉得心魂动荡,一股带着诅咒的恐怖力量从心口爆发,诅咒瞬间布满罗刹女全身。
是禁咒,一种远古时期就失传了的咒术。连罗刹女也只是大概知道却不会用。
观音,你死了也不安分!居然在我心魂处下了以逆反咒叠加了魂裂咒。
在咒术爆发的一瞬间,玄夜就感觉的了一种恐怖的诅咒气息就要飞身离开。可,从罗刹女身上飞去一道金光瞬间笼罩玄夜。
罗刹女伴生咒……阿娘……
在金光出现那一刻罗刹女就意识到,那是阿娘在自己身上留下保命的咒术——伴生咒。一种种者发生危险就会与当场除本体最强者签约共享寿数,同生同死的咒术,唯一的缺点就是要共享功德。
玄夜姑娘我的寿数……
在被金光束缚之后,玄夜就感觉到自己好像与那女子多了什么牵扯。不过明显感觉到自己寿数的暴增之后的暴减……
罗刹女连忙用自身的凶煞之气去对抗诅咒的阴晦之力,借助从玄夜那里渡来的寿命抵抗诅咒之力,才堪堪稳住了心魂。
罗刹女不必担忧。你我结了伴生咒,如今共享寿元,同生同生。我伤情好后,必然就恢复如初。
之前因逆转咒导致自己心智下降,有点懊恼自己的骄横但这人还如此礼让……自己太……
罗刹女可否帮我护法,事后必定答谢。
玄夜姑娘不说,我也会助你。你我同族,不必答谢。
见他答应后,罗刹女便祭出十二品业火红莲以业火焚烧尽身体里爆发的诅咒之力。可身体里突然有分裂的意图,是自己的三尸中的“贪”!感应到本体危险,意图逃离求生。
三尸已成,斩三尸成圣在即。
玄夜只好为其护法,随着火焰燃烧也感觉的寿数回归之后的增长,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微笑。
在黎明破晓之际业火熄灭,红莲也隐入罗刹女的身体,可罗刹女沉睡般躺在血海之上。
玄夜将罗刹女抱回了修罗族中自己的宫殿,守着罗刹女身边睡着了。
罗刹女你终于醒了,这里是你家吗?
罗刹女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那人带走了,而那人在守在自己床边睡着了。不好打扰他,便盯着玄夜看。
玄夜姑娘你醒了?抱歉,我太困了就睡着了……
露出略带羞涩尴尬的微笑。实则,玄夜早在罗刹女醒来那一刻便察觉到了,值到感觉到对手炙热的目光,装不下去来“醒来了”。
罗刹女没事没事,我是罗刹女,但我喜欢别人唤我罗刹。
玄夜我……我是玄夜。是修罗族的王。
玄夜我会好好带领修罗族不受外族欺凌,走出荒漠,不在流浪在外,带给族人安定的生活……我会当好一个“王”的。
一副白幼瘦的模样,将无助和渴望成为好的君王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霎间,罗刹女觉得好心疼玄夜,自己有阿爹,有罗喉计都,还有许多靠山……而他好像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