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暮艰难的睁开眼睛,漆黑的双眸警惕的打量着房间,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
自己这是在哪……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这种情况完全在他的预测之外。是个变数,或是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咔吱——
还没等沈泽暮搞清楚状况,木门就从外面被人推开。
来人逆着光,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好似藏匿着野兽,冰冷而又让人不敢忽视;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陛下醒了?”
他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沈泽暮微皱起眉,似乎还未了解情况。
他没有回答,警惕的盯着眼前陌生的男人。他秉承着敌不动他不动的原则,就这样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陛下这是落水之后话都不会说了?还是……你知道了什么。”
言闭,男人漆黑的眼眸盯着沈泽暮,没有一丝温度,冰冷的眼神就这样盯着他。沈泽暮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身上散发着冷意。
下一秒,沈泽暮觉得自己身上的冷意散去,男人冷冽开口
“也罢,凭你的智商也看不出什么。”
“……”
沈泽暮盯着男人,警惕的同时不忘在心中反问,自己这是被嘲讽了是吗?
“传令下去。陛下落水感染风寒身体抱恙,修养三日。这三日由本王来代替陛下管理朝政。”
“不必了。”
沈泽暮低着头,长发半遮住眼睛,手紧握锦被,声音坚定又带些警告。
“朕虽感染了些许风寒,但国家大事怎可耽搁?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朕可以。”
沈泽暮这是在变相警告。警告男人自己才是皇帝,国家大事应该由自己来掌管,而不是让他来替代。
“哦?陛下的身体真的可以?本王可不想让陛下逞强呢。”
“朕是一国之君,区区风寒而已,怎会逞强?”
沈泽暮与男人对上,气势丝毫不输给男人。男人嗤笑一声,走到床前,手放在沈泽暮的脖颈上。
“陛下不妨猜猜,本王何时会动手。”
沈泽暮被人掐住脖颈、语言威胁,脸上丝毫没有慌乱,依旧淡定自若。
“怎么,你想弑君造反?”
男人闻言脸色阴沉,低头凑在沈泽暮耳边道。
“陛下真的以为本王不敢吗?还是说……陛下在挑战本王的底线?”
“怎么会?我想你一定不会造反的,对吧?”
沈泽暮轻笑一声,似是在嘲笑,又或许只是单纯的在笑。
男人似乎被惹怒了,手上的力度收紧了一些,但随即想到了什么,便放开了。
“陛下现在没有权利和本王说这些,身体抱恙就好好休息,国家大事由本王来代替就好。”
男人说完便起身离开了,离开之前还拿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好似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一一一一一未完待续一一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