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火纷飞的战争年代,坚固而简陋的营帐成为士兵们的主要避难所和战斗基地。
虽然在云都城郊,算是繁华之地,这些营帐也只是由粗糙的帆布和木桩搭建而成,虽然简陋,却能给士兵们提供可靠的住所。
这些营帐内部普遍布置简单,最多也不过,只有一张简陋的床铺,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几把磨损的椅子。
在云都这样的奢靡之地,这样潦草的住所也只有征兵之地能看到了。
风倾被领进来的时候,先是被帐篷里的泥泞和血气一呛,随之便听到了遥遥坐在主位,被掩藏在黑色披风下男人的嗤笑。
似乎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一副朱门酒肉臭的环境下娇养的身子,却非要来军中“吃苦受罪”。
风倾眼珠子滴流一转,到也不生气,不卑不亢的一揖,端的是公子世无双,“草民风燃,见过将军。”
虽是首富,到底无官无衔非官僚世家,草民这个称呼到也没错。
男子眉头一挑,倒是想不到风家这种温柔乡能养出这种亭亭玉立,如松如竹的男子。
“堂堂风家,也舍得让家中公子来云都军这等苦寒之处当差。”男子在黑色斗篷的阴影下,讥讽的意味深长。
“风家是风家,风燃是风燃,风氏子弟十六岁可自食其力,亦可白手起家,风燃的志向自然与风家无关。”
“说得不错。”男子似轻似贱地回着,“比唱得好听。”可谁人不知风家护短,尤其是对家中的年轻一辈更是呵护有加,什么白手起家,若是没了风家的支持,哪个公子拿的出白手起家地资本。
皆是些口蜜腹剑之辈。
风倾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位将军为什么对她,对风家如此大的敌意。
“不知,修芦之战,断确踏白军粮草是风氏哪位高才的手笔。”修长地指尖在木桌上敲得咯咯作响,仿佛要人性命的妖风一般敲击人心。
原来问题的关键在这里!
风倾脑中一转,深吸一口气,“将军言风氏在修芦之战落井下石,可有证据?”少年不卑不亢,仰头望来,目色如炬,如竹洲风,当真是天人之姿。
若是当真有证据,云都在朝的武将,只怕早就问罪风氏了,继后更是可以以此发难,直接将她这个嫡公主软禁,何苦还搞出那么多的花样,只是想把她送走。
男子饮了一口茶,“风氏若是做得干净,本将军何来如此质问!”滚烫的茶杯在风倾脚下蓦然爆开,水花四溅,灼热了风倾的脚踝。
少年却是纹丝不动,只是抬手又是一揖:“风氏生意遍布九州,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管事数不胜数,即便将军查到了风氏的踪迹,又如何确定此为风家家族之本意。若是外人勾连,风家自是以治下不严之罪修整家族,若是族中当真出了背信弃义,背离国家的人,自是以律法处置,决不姑息。”
“嗬,律法…可知叛国之罪可诛九族!”看着清风流云的少年,男子却起了兴致。
“风氏世代忠良,财富积累虽来自九州各国,忠孝节义却是恪守成规。”
嗬,牙尖嘴利的黄毛小子!
若是入了朝,当得上言官之责。
“好,记住你这句话!我等着忠孝节义的风家,未来的“风光”!”那男子的语气却难得地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