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方的注意力很快那哭声吸引过去。
他看到一个人用四肢诡异的爬行。
诡异的并不是那人的爬行姿势，而且那个人的四肢。
那个人是个女子，她用肘关节和膝盖触地行走，像是四肢都被人打断了。
那婴儿般的哭声是她发出来的。
然而她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孩子肤色与发色和雪一样白，穿着红色的藏袍妆容精致。
许明方呆愣了一刻，脑海里全部被很久之前看到的一张铁制的唐卡上，那是一块薄铁，上面用金箔和银箔镶嵌出了阎王骑着一具女尸在山间行走的图案，唐卡四周有一圈蔓草一样的装饰铁纹，中间有许多骷髅图案。
寒冷的天气是在有碍于他思维的活跃，只是凭着本能的反应做出了防卫。
董灿也注意到了他这边的情况。
忽的，他跪下像孩子的方向拜了拜。
这时，许明方闻到了一股香味，像是在一具发臭的尸体里塞了许多呛鼻的香料。
他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之时，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喇嘛庙里。
“施主，你醒了。”
一个喇嘛给他倒了一杯热酥茶。
“我怎么会在这？”许明方问。
“一位小友带你来此处借宿，她在门外等你。”
喇嘛道。
门外，白发孩子依旧穿着那身红色的藏袍。
她呆呆的仰头望着夜空，似乎在思索什么，又似乎只是单纯的发呆。
“你是谁？”许明方问。
孩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开口道：“我是一个失败品。”
许明方不明白她口中的失败品是什么意思，也不想探究，他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只想尽快回去，又道：“你救了我，想要什么答谢？”
“带我走，我不想被他们抓回去销毁。”孩子道。
“他们是谁？”
“康巴洛人。”
或许是出于心理有或者是她身上有一些比较吸引他的谜团，他还是把那个孩子带回了本家。
于是因为她，他成了家族的功臣。
他本名汪苏，他的家族自古以来一直在于一个张姓的大家族抗衡。
族长说，他从雪山里带回了的那个孩子是张家祖先中留在雪山之中研究的一种生物武器，叫做雪山阎王。
这个孩子时研究的失败，雪山阎王的残次品。
虽然如此，这个孩子对于汪家来说也意义非凡。
那段时间汪家的研究精力全部放在了那个孩子身上，解剖、注射药物、精神折磨……他们用尽了手段最后发现这孩子身体构造和正常人没有差别，除了恢复力强、忍耐力、记忆力强上一点之外没有任何差别。
他们一开始期许太大，最后研究成果不尽人意，于是所有的怒火全部发泄在了那个孩子身上。
汪苏得到消息是他们打算把她培养成一个间谍送回张家。
那在之后很久汪苏都没在见过她。
直到很多年之后，他同一批年轻人渐渐用不同的方式渗透混入各方势力。
结果有一个人被揪出来，出卖了其他人，连同汪苏一起的十几个人全部被秘密关押。
当他以为自己一定会死时，他有一次见到了那个孩子。
孩子已经长成少女，面容从稚嫩变为青涩，唯一最有辨识度的就是那头白发。
她对他说：“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你不记得了吗？”汪苏试探的问。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问。
汪苏心想，这是一个上天送来助他脱离苦海的机会，于是道：“果然又不记得了，你突然失踪吓坏我们了，为了找你我们被我们的仇人发现关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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