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脚扭到了,但傅航川的便宜许峰没少占。
对此,他还得意地给傅航川起了一个顺口的外号“傅管家”。
从早上睁眼开始,许峰就一句:“傅管家,我要去上厕所。”然后傅航川只能爬起来扶他去厕所。
将他扶到下铺床上后,自己去洗脸了。过一会就又听到一句。
“傅管家,我要洗脸。”傅航川又任劳任怨地把洗脸巾递到许少爷手里。
“傅管家,我要穿衣服。”
“傅管家我要漱口。”
“傅管家~~~”
生活不易,傅队叹气。
但是,再怎么不服,也只能忍了。自己闯的祸自己扛。
把他扶到宿舍楼楼下后,许峰一脸笑意地看着他。傅航川直冒冷汗。
“我们去吃早饭吗?”
“嗯。我扶你去。”
“我不要跳着走,太累了。”傅航川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嘿嘿,你背我嘛。”许峰接着说。
傅航川转身想走,结果被他抓住了袖子。
许峰:“你说过的,要对我负责。这伤还是你做的呢。”此话一出,路过的人都把他们看着,这么开放的吗?
傅航川虽然相当不情愿,但是出于原则他确实应该照顾许峰,犹豫再三,蹲了下来。许峰也是毫不客气地跳了上去。
于是今天的从宿舍到食堂的这条路注定不再平凡,这道靓丽的风景线一下子就在学校论坛炸开了。许多路过的人纷纷拍下照片。
隔壁的二丫:「图片.jpg 卧槽卧槽,这是哪个班的?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收敛一下。」
一楼:我知道我知道,一班的,天哪噜这才刚考完就这么放肆吗?
二楼:不得了,我刚才也看到了,被背的那个还是我朋友的同学的隔壁来着。
……
帅哥背帅哥,其实并不是很少见的事,重点是许峰把头放在了傅航川的肩上,埋进了他的颈窝,看着他的眼神竟还有一丝...暧昧。
现在的傅航川已经很想打他了,但考虑到他是伤员,不能再动手了,只能强忍着怒火把他送到了食堂,然后扭头就走。
许峰今天的剑已经贩够了,所以也没有挽留。宁时和陈昂也刷到了帖子,穿着拖鞋噼里啪啦地跑了过来,却只看见孤独的许峰一个人排着队。
宁时:“诶诶,许哥,傅航川呢?你们玩的挺花啊。”
陈昂:“就是啊,刚才我竟然没看到。”
许峰:“低调低调,我今天算是得罪这小子了,不过没事儿,老夫自有妙计。诶,你们带饭卡了吗?”
宁时摸了摸口袋,“我靠,没带。”又噼里啪啦地跑回去。
“诶!顺便把我的带着,在我枕头下面!”许峰喊着。
过了一会儿,宁时还是没有来,前面只剩三个人了。再不来就只能换列子了,两人急得直打转。
突然,一张饭卡突然甩在了许峰身上,他捡起来一看,真的是他的,然后抬头便看见了戴着帽子的傅航川一脸冷淡地看着他。
“顺手拿的。”
许峰也没说什么,笑了笑。刀子嘴豆腐心。
只有陈昂无语地看完了全过程,行,你们牛,我不吃了,饱了。
终于打到了饭,傅航川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想着怎么才能避开许峰,但是许峰却径直跳向了他。
“你怎么不去找陈昂啊,自己跳这么远不累啊?”傅航川连忙起身扶住他,“真是的。”
“嘿嘿,内个,你别生气了,我刚才闹着玩的。”
“生气有用吗?现在我们都出名了,你赶紧坐着。谁跟你生气啊,小学生啊。”
“真的?”
“你再说话我就真的生气了。”
之后就没人再发出声音,一直到吃完。说实话,这是许峰吃过的最安静的一顿饭,但知道傅管家没生气,也算是比较轻松的吧。
许峰起身要去放餐盘,结果被傅航川一把按回座位,抢过他的餐盘扬长而去。放好之后返回来扶着许峰回了教室,仍然一句话没说。
“还说没生气,理都不理我。”许峰趴在桌上望着发呆的傅航川嘀咕着。然后就被宁时吓了一大跳。
“嘿!看啥呢?”宁时冲过来就一把按住许峰的肩膀。
“害呦,你吓我一跳,把你的猪蹄拿开,中午的账还没找你算呢。”
“诶嘿嘿,我没找到嘛,然后林林就把我叫去发作业了。”
“我不吃没关系,但是陈昂呢?他可是你的好兄弟呀,你为了媳妇儿连好舍友都不管啦?他可是为你洗了那么多双臭袜子啊,你忍心看着他挨饿吗?”
被这么一说宁时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去找到陈昂道了歉,林诗羽也在一旁看戏。许峰看着这场景,露出了班主任般欣慰的笑容。宁时道完歉回到座位上,许峰就又开始说。
“这样才对,我们都是好学生,要互帮互助,要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文明,友善。我看你骨骼惊奇,有当三好学生的潜力啊。”
陈昂和林诗羽也配合着吹了几句,等许峰再次朝傅航川那里看去时,他已经睡着了。
许峰也是服了这家伙,成天像一个老妈子一样唠叨自己,却连衣服也不知道披一下,可他现在行动不便,就让陈昂去了。
一双眼睛在厚实的校服下注视着眼前的人,像看见了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光似的。
许峰一直以自己的颜值为傲,但没有一个人不服,因为他是真的生的好看。
五官十分精致,并且皮肤也不像其他男生那样粗糙,反而很精致。如果他是女生,一定会迷倒很多人吧。
从这个角度,傅航川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但也足够了。
可能是被数学题难到了,许峰的眉头皱了起来。片刻之后又拿起笔继续写。
认真的男人最帅了。
下午有一节体育课,当所有人在橡胶跑道上挥汗如雨的时候。
许峰坐在树荫底下喝水。
当男生们在单杠上做引体向上的时候。
许峰坐在树荫底下喝水。
当女生们在假草坪上做仰卧起坐的时候。
许峰还坐在树荫底下喝水。
在体育老师下令解散后,宁时跑过来坐到了他身边。看着他那一瓶快见底的水,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哥们儿,你这得是有多渴啊,一直给自己灌。一会儿想上厕所了我可不会扶你啊。也不知道给我留一口。”
“谁说的,这不是还有一口吗?爱喝喝,不喝我喝。”
宁时急忙抢过了他手里的水瓶,一口灌了下去。
傅航川也朝这边走来。
看到他后,许峰捂着脚踝开始叫。傅航川跑过来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了宁时。
“不是,你看我干嘛啊?我啥也没做啊!我是清白的。”
“就是他,说我不给他留一口水,他就用脚踢我脚踝。好坏好坏的。”许峰指着宁时说。
宁时被他这一波操作堵得哑口无言,正想要不再“狡辩”一下,傅航川先发话了。
“别装了。我看到了,宁时没有打你。要水吗?我再去接点儿。”
许峰立刻收起了刚才的嚣张和柔弱,尴尬地咳了一声。
晚上回宿舍之后,傅航川说要给许峰换药。
许峰坐在床上,看着他一点一点地拆开绷带。浓浓的药酒味儿钻进了许峰的鼻子,虽然小时候没少闻,但是现在这种味道真的一言难尽。
他捏紧了鼻子,紧紧皱着眉头。
傅航川看他这幅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你笑什么呀?以为我没看到是吧,我受伤了你还这么开心,你是人吗?”
“没有,只是想起了我爷爷喜欢泡药酒。”
“昂,是啊,我记得那里边儿有蜈蚣,有蛇,有好多我没见过的东西。但是我当时电影看多了,以为你爷爷在搞什么生物实验,那老大一个玻璃管就是培养皿。咦,现在想着都瘆得慌。”
“我记得你当时特别怕我爷爷,看到他就跑。他老人家还以为自己脸上长了什么肿瘤。”
“我怕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次看见他从袋子里拿出那些干的大大小小的蛇,我就...嘶...你轻点。”
傅航川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给他抹上黄色的药酒。味道有点冲鼻子。
缠上绷带以后,傅航川起身去洗了个手。许峰也抓起了枕边的手机。
刚开学,为了给老师留一个好印象,许多带了手机的学生都没有拿出来,这几天又在忙着复习,许峰都快忘了自己还有手机这么个玩意儿。
他在前几天给班里几个女孩儿留了电话号码,收到了好几个好友申请。一一通过之后,他又发现自己突然被人拉进了一个群。群主是宁时,大多数都是男生,但是他只认识几个。
群里的兄弟们倒是很自来熟,热情地欢迎着新同志的到来,并且成功与他找到了共同话题,一群的人就这么火热地聊了好久。
拿着手机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当许峰再一抬头,傅航川已经洗完澡了。但是宁时和陈昂却迟迟没有回来。
他这几周不能拆绷带,不能沾水,要洗只能用湿毛巾简单擦几下。
许峰坐在床边,一手给宁时发消息,一手擦着背。
以身相许:你和陈昂在一起吗,怎么还不回来?
宁时候林响:我和林林在一起呢,陈班好像在自习室吧。没事儿,九点之前,他会回去的。
以身相许:哦,好吧,懒得管你,好好谈恋爱啊,不打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