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国军的大营早已撤空,空桑军的人也已撤完了,时影终于完成了空桑的撤军。
一颗最亮的星星,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夜晚的天空,“归邪星怎么又亮起来了”
时影和大司命来到了白塔观星,
大司命望着玑衡仪座,“归邪星本已暗淡,为何昨夜突然亮起?”他很是不解。
时影看过去,“归邪虽已现世,但却非凶星,尊上无须担忧。”
“此事,你本已解决,立下不朽之功,本座是担心,又出什么变数。”
他们又看向了玑衡,“尊上且看。”
正在转动的玑衡中,方才还是蓝色的归邪星云,变做了红色的星云。
“归邪星竟在顺息之间,变做大凶之星云,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在预示着什么?”
时影盯着玑衡中的星象,他推演出了天机,“由此推算,归邪将在七十年后,取代空桑帝星,灭亡空桑。”
嘉兰叶城的早市,一群海国军突然杀进城来,一个百姓一脸惊恐,他边跑边喊道,“海国军,杀人了,杀人了,海国军,进城杀人了,快跑!快跑!”
此处发生了动乱,云羲正慢条斯理,要把医诊摊的椅子摆放好,她灵敏地听到了声响,天青色的身影一闪穿过街道。
用椅子砸晕了一个,举着屠刀的海国军,手里化出了一把水剑,以一剑化作数把剑,击杀了对百姓下手的几个海国军。
她击毙了这片区域作乱的海国军,领着几个百姓安全撤离了,“已经安全了,我军士兵会很快赶到,你们赶紧回家,躲藏好啊。”
劫后余生的老弱妇孺,“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而在另一处的桥上,时影和大司命显出身影出现,他一动,控制了时间,海国军立马静止,这群暴乱的海国军被时影用灵力统一击杀。
百姓们已经安全了,“多谢大神官相救!”
大司命在他身后,“归邪凶星起,海国军卷土重来,海皇欺骗了你。”
“劳烦尊上立刻回宫,保护帝君,我会立刻传信给青罡还有白凤麟,让他们立刻过来控制局势。”说完话后,把这里的情况对着手里的青鸟一一讲诉,飞了出去。
“这些该死的海国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
“我立刻去找海皇。”
回到白嫣皇后的旧宅,云羲提着一把剑杀了进去。
她的脸上,是杀海国军时,溅到的蓝色血液,云羲一脚破门而入,那把剑甩了出去,化作了一条长长的披帛,拦住了海国军的屠杀,解救了六叔六婶,还有他们的孩子。
把他们护在身后,“六婶,你们快出去。”
那方长披帛,把几个海国军团捆住,涧长老挟持住了鱼姬母子,“你来得正好,保持中立的灵族人,口口声声说着万物皆平等,由此可断,空桑人的话不可信,是你空桑灵女,助空桑世子杀了我们许多族人。”
六叔和六婶,孩子都救下了,他们已逃出这个宅院,事情越乱,头脑越冷静的云羲,“所以,你在颠倒事实,你自己又在做什么,你在残害你的同族。”
“这两个鲛人已经投靠了你,投靠了你这个空桑人,他们背叛鲛族,死不足惜,给我杀了。”
止渊及时出现,“不要。”和涧长老缠斗了起来,一剑把他杀了。
止渊走向她,“云羲,我……”
云羲也在海国军手里救下了鱼姬母子,“怎么,你这是狗咬狗,清理门户了,单方面撕毁协议,不把百姓的性命,两族的和平放在眼里,海国军固然该死!止渊,你更该死!”
看她如此声严厉色,止渊低下声音,“云羲,你听我给你解释。”
“今日,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被两位大人救下的鱼姬,她搂着苏摩跪下,横贯在两方中间。
鱼姬对着止渊说道,“止大人,你为了我们忍辱负重,就是为了让我们鲛人过上过去那安稳的日子,可他们呢,残忍至极,致我们生死于不顾啊,海国军已烂到骨子里了,他们罪该万死,大人,你就别管这些烂摊子了。”
“我知道,可是鲛人中,还有千千万万,像你们一样无辜的普通人,要我怎么弃你们于不顾。海国军一时,有很多人,只是受了涧长老的蛊惑才误入歧途,如今我们唯有团结一心,回到碧落海,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他身后的阿溪已经带着族人逃离,“大人,涧长老的一意孤行,置族人于死地。海国军绝非空桑军的对手,往后的日子,所有的鲛人都不会好过,族人等着你回来主持大局,大人,多多保重啊。”
趁着这个功夫,披帛回到了云羲的手里,化为了一把水剑,她已经攻向他了,止渊手持蓝色剑柄与她打了起来。
泛着金色光芒的水剑,和蓝色的水灵之剑相互抨击,云羲看他的招式,“你使用的是空桑剑术!”
“这是曾经的空桑第一剑术高手,亦是我的师父,传授于我的剑术。”是她的爱人曜仪,教会她的赤族剑法。
过了几个回合,止渊已经被云羲打的节节败退,他强撑着她的攻击,“抱歉,云羲,你要相信我。”在腰间的位置,生生受了她一剑,这才使出了鲛族的御水术,困住了她。
曜仪没有变,她的剑术还是如此高超,趁着这个机会,他捂着肚子上的伤口,遁水而走。
在止渊瞬移消失不见后,一剑戳破了他结界的云羲,她恨恨道,“以自身做为肉搏,可恶,被他逃脱了。
打斗痕迹混乱的庭院,时影这时从天上飘然落下,“云儿,你没事吧?”他仔细打量着心爱之人,“是我来迟了。”
“我无甚大碍,海国军撕毁协议,都是因为海皇之责,时影,你不该信他。”
他从袖中,拿出手绢为她擦拭脸上的血迹,“识人不清,是我之过,海皇止渊,当两族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他站在了,海国军的那一边。”
云羲分析起来,“在他和海国军的只言片语中,止渊,可能是,受了涧长老的栽赃嫁祸,也有可能,他们的对话是在做戏,与我看,好让他们能够逃离。”
她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叙述了给他听。
“幸好你回来得及时,救下了六婶他们。说什么可能,都为时已晚了,归邪凶星升起,两族盟约已经撕破,一切皆因海皇而起。”
黄昏时分,时影进宫面圣。
“陛下,臣是来请罪的,海国军重启战事,出尔反尔,臣,听信了他们的一面之词,给了他们重振旗鼓的时间,请陛下责罚。”
“事已至此,你有何良策?”
“没有了海皇的海国军,就像一盘散沙,臣一定尽全力,擒获海皇。”
“不,朕要你杀了海皇,歼灭海国军,彻底地结束这场战争。海皇不死,就会出现更多的海国军,来为祸空桑。只要海皇存在一日,鲛人就会一心不死,归邪则威胁我空桑。不管海皇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有何苦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得死,方能平朝臣众臣之疑,解天下子民之愤,止鲛族潜在之乱。”
时影心中思考起来,陛下所言虽有偏颇,可如今却是解海国军,千年之乱的唯一办法。
“世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便为时不晚。”
即使是至尊陛下,也是有错的,“若要补救,须先认错于天下人之前,更何况,有些错误,是没有办法补救的,臣告退。”时影意有所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