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肉眼不可见到,天上的星云现象,时影与云羲打算,回到嘉兰白搭观看归邪星象。
一大清早,天还没亮,上了早市,买好了干粮的云羲,一个转身,和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撞到了一起,
云羲发现是他,“渊总管,你怎么也在这里?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自上次你我,一同饮茶后,你就不告而别了。”
龙神大人预示了一个梦给他,他梦见一个粉裙背影的女子,牵着一个小鲛人的手。
他方才看到了鱼姬母子,耳边的鱼鳍,感应到了海皇的存在,想要追上去时,不想撞到了灵女,“灵女也在这里,真是巧了,原谅我上次的不告而别,我有了妹妹的消息,灵女当时在外行医,我这才没有做好道别。”
“好吧,是十万火急之事,对了,你的赤珠,我已经修复好了。”她从小挎包里掏出了红色的珠子。
止渊拿走了她掌心的珠子,脱离了云羲的身上,珠子却又碎裂开来。
“奇了怪了。”云羲蹙起眉,这颗珠子很不对劲,是有了灵性,仿佛是赖上她了。
身穿绯红色异域衣裙的女子,头戴着异域首饰,围在脖子上的红色纱巾,被大风吹起,他仿若看到了两百多年前的曜仪,站在了他的面前。
止渊低垂眸,看着她,神色温柔道,“无事,是它有了意识,不忍离开你,既然它喜欢你,就放在你那里吧。”说着放回了她的掌心。
一定是转世之间的关系才会这样,赤珠不舍得离开主人的怀抱。
握着珠子,云羲敏锐听到了,很多人的脚步声,四面八方地围着他们过来的,“来者不善。”她赶紧拉着止渊跑,“有人,四周在包抄我们,走。”
从天而落一张大网,困住了云羲,她试图挣脱,却发现越来越紧,她再试着用灵力震开,身上却被网锁得更紧,越加痛苦,云羲很疼。
来不及了,无数鲛人围住他们,是一大群海国军。
“止大人,涧长老有请。”
这网乃是鲛族至宝,形销骨立,乃用海底万年之玄铁,所制而成,越是试图解开,拢的越紧,让罩住之人更加痛苦。
走进房屋里,涧长老道,“大人且慢,这鲛族至宝形销骨立,刀枪不入,术法不穿,你若轻举妄动的话,我会念出咒语,让她窒息而死。”
一个海国军跑了过来,“涧长老,大事不好了,白袍仙姿,屠龙客他,他杀过来了。”
云羲闭目,再次运转自身的光明之力,想要传信给时影,铁网锁却锁的越来越紧,她疼晕了过去。
看她这样,止渊运用灵力,把云羲的身上束缚解开,又把网兜在了涧长老身上,把他捆住了,“你们难道不知道,海国神器尽出于止姓,这件法器的名字,还有咒语,都是我父亲所设。”
时影已经到了市集上,海国军叫嚣着,“杀了他,为族人报仇,为海国立威,屠龙客,你要的人,怕不是,等不到你来救她了。”
时影嘴角微微勾起,自信道,“好,是你们自找的。”手中远起法术轻轻一击,把叫嚣的鲛人都打落在地。
止渊公主抱着云羲,阻止时影他,“等等,你要的人在这里。”天意弄人,海国军竟与空桑开战,他有何颜面面对灵女,和她道尽前世之缘呢。
止渊对着时影说道,“好好护住她吧。”
时影接过,抱过云羲,“你认识她?我和她自小青梅竹马,我认识她的时间比你要长,就不劳你费心了。”
止渊挥退了,从后偷袭他的海国军,“他只需一剑之攻,就能平了这个地方,刚才是他手下留情,你们竟然还要送死,他周身真气未收,若不是我拦着,你们撞上来,可再也不知道疼了。”
时影手牵起云羲的手,他们的手腕处的手镯,发出了白色和金色的灵力。双手击掌,
时影动用灵力为她疗伤。
云羲很快就醒了过来,“时影,你来了。”
止渊惊喜道,“你醒了。”
时影看她脸上的痕迹,轻轻用手擦拭而过,心疼道,“云儿,你没事了吧?我起床时,换好了衣服,却没有找到你,我顺着灵镯与你灵力想通,来找寻你的踪迹,却没想,来到了海国军的地盘,灵镯上的灵力越发弱势,我怕你出了事,这才动手逼问海国军。”
“我没事,我出门买好了干粮,就打算回去的,应该是无妄之灾。”
止渊心里感慨着,时影对灵女是极好的,她的眼中也只有她,这一世他来晚了。
时影看向止渊,“刚才是他救下了你,他说他认识你。”
云羲牵起了时影的手,“就是他带来的无妄之灾,他是渊总管,就是朱颜喜欢的那个渊总管。”
时影与她十指紧扣,“原来你就是渊总管,只是我没有想到,赤府的总管,竟然是海国军的头目,方才那些人叫你大人。”
“我早就被逐出赤府,我的所作所为,与赤族无关。”看着他们十指紧扣,止渊的心里并不好受,曜仪,你这一世,竟喜欢上了别人。
“可是,你在海国军中举足轻重,海国军悍然在西荒挑起战火,你真的一无所知吗?”
云羲给时影做解释,“渊总管他说,他是来找妹妹的,做这事的是那个涧长老,他们好像误会了,想要把我抓住,来威胁渊总管。”
“云儿,你不用为他说好话,平白无故受到伤害的是你,你知道的,鲛族内斗,你是被他所牵连进去了。”时影安抚性,摩挲着云羲的手指,再次对止渊说道,“你为人有勇有谋,重情重义,与寻常的海国军确实不同,可是为何,你我那日共战地魃,且深知当时的情形,海国军人还是有人造谣我是屠龙客。而且,你的妹妹也是海国军,你的一家人与海国军颇有渊源,那么你这些年一直潜于赤府。海国军轻车熟路,攻进天极风城,他们为何对地形如此熟悉。”
这时,赤族的军队已经来了,“军队的号角吹响了,赤族军队也快进城了,我必须要走了,你们要的答案,我日后再跟你们解释。”
“等等,你若真的问心无愧,应该率领海国军投降,跟我们回天极风城说明一切。”
“我会从天极风城撤军,保证绝不再犯”
“海国军如今四处作乱,我也不能冒险,纵虎归山。”
“海国军军纪,被俘者定会自尽,你也知道底下的士兵,只是听命行事,你若想他们死,你早就动手了,不是吗?若是他们负隅顽抗,双方只会死伤更多,少司命,我知道你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你若不想看到,所谓的血流成河,就放我们走吧。”
“好吧,你走吧,但是你不要忘了,你欠我一个解释。”
时影和云羲站在一起,牵着手,即使身穿着红色和白色,异域和仙风,极致颜色的衣裳,也知道他们是一对的。
在走之前,止渊把珠子放在了云羲的手里,“不要再掉了,这是属于你的东西。”止渊那双眼里带着哀伤的爱意。
时影拉了拉云羲的手,“云儿,我们也该出发啦。”把她拉了过来,他在防备着止渊。
爱一个人是患得患失的,因为他爱着一个不会动心的灵女。
可他怕,在外修行,沾染了世俗红尘的神女,难免会开窍,会低下头颅,她会发现,爱,会接受别人的情爱。
就像重明所说的,他们两人一同长大,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太过相似的,太过熟稔的人,是不会两厢情愿的。
所以,他十八岁成年才发现他爱她。是习惯,是陪伴,是相知,是救赎,是灰色的心,慢慢参透尽金色的暖阳。
暖色的太阳,没有那么灼热,是那么温暖。
即使是法力无边的时影,爱一个人时也是胆怯的,她还没有对他动心阿,他那双瑞凤眼里也是哀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