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依旧按照着原主的记忆去到医院里按部就班,唯一的变数也只有,要为了那个我现在所谓的任务目标带一束玫瑰。
我站在病房外敲了两下房门,一阵也不见回复边按下门把手朝着屋内走去了。
金泰亨安静的睡颜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映入我的眼底。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把花束整理好插进昨天他摆出来的那个花瓶里,转身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上前去帮他捏好了被角。
随后出去带上了门。
关门声戛然而止,金泰亨在病床上缓慢睁开了眼睛,目光先是看向了才合上的房门,又朝右边看见了那束他想要的玫瑰。
真是奇怪啊,他不禁这样想着。
他也只是觉得奇怪但是到底是哪奇怪又说不出口。
守在医院的时间很枯燥,不知道是不是Vante插手了的原因,我基本上只需要负责金泰亨的所有必须检查,其他病人根本轮不上我插手。
随是无聊但也这的确为我省了很大份力,至少对于我这个从未接触过医疗行业的门外汉来说,能够凭着记忆对金泰亨进行看护已经算很了不得了。
再多些,可能就会露馅。
临近下班点,我的手机上又收到了Vante的信息,我只看了一眼内容就收起了手机。
抬头就和站在病房门口的金泰亨对上了视线,我脸上的惊讶一瞬而过,随后就挂上了一如既往的表情。
只是我现在在金泰亨眼里看起来会不会有些心虚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前脚刚看完他哥的信息后脚就要去给他哥汇报他今天都做了什么,现在就突然对视上。
要说不心虚是绝对不可能的。
安鸩温我把手机倒扣在了桌面上:“怎么了吗?”
金泰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房门口,甚至在我以为他会带着质问大量的目光看向我时,也并没有。
他的眼神里像一片无波不澜的湖,不会受到周边的一丝一毫影响。
可他的样子越是平静就越是让我有些不自在,我知道的金泰亨从来都是鲜活的,像冬日里绽放出的一朵美丽的花,看见他我总能感觉到明天的希望。
安鸩温“金泰亨患者?”
金泰亨依旧没说话,只是抬眼和我对视上又移开视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一系列动作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即使看着这样的金泰亨我心里有百般不适应,但也根本没办法逃脱剧情的桎梏。
我只是盯着金泰亨的病房门口看了一小会,便也移开视线,叹息一声扭头也离开了这里。
和昨天的场景一样,等我到达老旧屋的时候,昨天的房间里已经亮起了灯光,他已经到了。
有了正确的原主回忆加持,我也比起昨天更有了些底气和把握,深吸一口气又吐出一口浊气,才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好受了些。
不似昨天的小心谨慎,在我敲完门得到屋内人的回复之后我便推门而入,自觉的坐在了昨日的位置上。
Vante坐在我的对面,嘴角上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让我不自觉的把椅子往后挪了一些。
Vante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今天还算不错,至少没有迟到。”
Vante“说说看今天?”
安鸩温“没有异常,没有特别的也没有奇怪的。从我上班开始他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过房间也没有人进去过。”
我像一个公事公办的机器人一样向Vante复述着今天金泰亨的一切。
Vante的手撑在桌上拖着他的俊脸,指尖还时不时一叩一叩的敲击着桌面,略微沉闷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周围的气氛倒也还算没那么死寂。
Vante“不错,你干的很好。”
Vante“这些话我其实不该再说一遍的…”
Vante挑眉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但是我想我还是该提醒你。”
Vante“我是我,金泰亨是金泰亨。别把我们搞混了,你也要清楚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Vante轻柔的拉住了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把我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他的手心里。
Vante“温,你的命是我给的。”
Vante“可不是金泰亨那个草包,你要认清楚了,知道吗?”
Vante带有打量甚至占有欲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在我想抽回手时也被他给紧紧拽住。
Vante“回答我。”
安鸩温我知道挣脱无望便顺从的握住了Vante的手:“我知道。”
安鸩温“我一直都知道是谁救了我。”
安鸩温“你说的我都记得。”
安鸩温我垂下了眼睫一副有些委屈的模样,低下了目光没和Vante继续对视:“难道你不信我吗?”
Vante不知道是满意我这样的答复还是不屑一顾的低笑两声,毕竟我这样做也只是为了打探他对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又或者是说对我纵容到哪种程度。
Vante“温,你好像有些不同了。”
Vante的话让我不禁心里一紧,但是面上的神态依旧不改,他本就精明,那双眼睛即便是我自诩和他对视过无数回,也会觉得他会一眼窥探到我内心深处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鸩温“什么。”
Vante“不过…我很喜欢这样的你。”
只见Vante伸出手指点了两下下颚状似思考撞。
Vante“这样的你,看起来更像个活人了。”
Vante“我会很期待,你还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说完这句话Vante没再过多停留而是自顾自的走了出去,我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作。即使是他走了一小会,我也没有过多说什么做什么而是熄了灯锁上门,直到走到小巷里才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