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师府上最受宠爱的女儿终于苏醒的消息很快就传进了皇宫里。
皇上暴怒的将茶盏朝着面前跪着的姜榆白身边,到底还是不舍得让自己一直宠爱的儿子受伤。
皇上“混账东西!你居然为了一个婢女让温儿受尽如此折辱?!你让朕如何面对安国师?!”
皇上“那婢女就这般好?!让你到如今都还护着她!混账!”
姜榆白依旧不卑不亢的跪在皇上面前,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情况。
他从未想过要害安鸩温,他只是不想娶自己不爱的人,他只是想和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而已。
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一时的疏忽就让那个女人陷入了这么长时间的昏迷中,他一直瞒着父皇,就是害怕父皇怪罪到鸢鸢身上去。
如今安鸩温已醒,在他得知消息时,便已经知晓这事是瞒不下去了。
紧接着自己就接到了父皇的传召。
姜榆白“回父皇,这事是儿臣的疏忽,父皇要怪罪那便让儿臣一人承担罢,儿臣定会前去国师府请罪。”
皇上在髙榻上叹息一声。
皇上“罢了,温儿总归是没出大事,否则朕绝不会就这么让这事过去。榆儿,你与温儿从小便一同长大,你该知这份来之不易的情分。”
皇上“本来朕还想与你和温儿赐婚,可是如今...罢了,你好生的去和安国师和温儿道歉此事便就如此了解了。”
姜榆白“儿臣明白。”
隔日,安鸩温刚醒就被小桃拽起来梳洗打扮。
安鸩温坐着嘴里还打了个哈欠,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感觉困睡不够,可能是这具身体之前睡太久了。
安鸩温“小桃,我们今日为何这般早就开始打扮了?”
小桃“回小姐的话,今日三皇子要来,老爷吩咐我把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定让那三皇子殿下对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呢。”
我没忍住嘴唇勾了勾,自己这父亲还真当是小孩脾性。
安鸩温看向了镜里的人儿,一双桃花眼缱绻又柔情,薄唇轻抿,青丝垂在两肩,正在被小桃整理着梳发。
安鸩温“小桃,你觉得我可否美?”
小桃看向了镜中的小姐:“那是当然,小姐可是我们京城中排名第一的美人呢。”
小桃“外面不知有多少公子都想要上门求娶小姐呢。”
小桃“小姐您休怪小桃多嘴,那三皇子殿下不喜欢我们小姐是他自己有眼无珠,这世上俊郎的郎儿多的是,小姐又何必挂死在三皇子殿下这一棵歪脖子树上。”
安鸩温我故作严肃的开口:“小桃,隔墙有耳。这可是砍头的大罪,你可知?”
小桃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小桃“小姐教训的是,小桃知罪,求小姐不要怪罪。”
安鸩温我轻轻笑了笑:“无碍,这些话你也只能与我面前说,可明白?”
小桃“谢小姐,小桃知道。”
说着小桃又重新起身继续和我梳理着发。
梳妆完后,我迎着父亲之令去到了正厅坐下,小桃过来为我斟茶。我端着茶杯吹了吹小抿了一口。
安鸩温“爹,三皇子殿下可说何时来?”
安怀川坐在主谓上同样也喝了一口茶清喉:“约摸着一刻钟罢。”
安怀川叹息了一声:“皇上估计是想着让三皇子来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翻过去了,温儿…你受委屈了。”
安鸩温我轻轻的笑着:“爹,女儿不觉有委屈。”
安鸩温“让女儿认清一人,女儿觉得值。”
安鸩温“女儿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了。”
安怀川“这般也好,爹定会寻得更好的郎儿。”
安鸩温“爹——女儿还想再多陪您和娘一会,这事就先不急。”
安怀川开心的笑了几声,连说了几声好:“温儿不想嫁那便不急。”
很快小厮就跑进来说着三皇子殿下来了,把人请到了正厅来。
我和父亲都站了起来。
安怀川“臣,见过三皇子殿下。”
安鸩温“臣女,见过三皇子殿下。”
姜榆白“不必多礼,国师大人。”
姜榆白的目光在安鸩温的身上停留了一会,他好像觉得醒来的安鸩温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变了,只能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姜榆白自然的坐在了我的身边,我不动声色的往另一边移了移。
安怀川“不知三皇子殿下来是何意?”
姜榆白“我知之前那事是本殿处理不当,也让鸩温受了委屈,所以带了歉礼来,还希望鸩温和国师大人能够原谅。”
姜榆白说着就让下人把礼盒拿了上来放在了安鸩温的面前打开:“这是上好的夜明珠,成色和光泽都是顶好的,之前听说鸩温喜欢。”
安鸩温“臣女谢过三皇子殿下。”
安鸩温“这夜明珠当真是好极了,只是可惜臣女现在已经不喜夜明珠了。但是还是谢过三皇子这份心意了。”
安鸩温“这夜明珠也是,人也是。”
安鸩温“臣女自知是以往过多逾越了,还望三皇子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臣女定不会向以往那般不懂规矩,请三皇子放心。”
姜榆白怎么可能听不懂安鸩温说的话,大抵不过是说这夜明珠和他一般,已经不是她喜的了。
他不懂,之前安鸩温还强追在他的身后,说什么非他不嫁。怎么会,一病醒来就变化得这么大?
这下他算是知晓是哪里变了,安鸩温不再喜欢他了。
他应是该欣喜的,可是为何现在却欣喜不起半分?
姜榆白“是么?本殿不是最好的人选,你能想清应是好事。”
姜榆白“如有你有喜欢的郎君了,本殿可以向父皇求得婚约与你。”
安鸩温我轻笑了几声:“臣女惶恐,担不起三皇子这样的好意,如有喜欢的郎君,臣女定会自行求得皇上的赐婚。”
姜榆白叹息了一声:“鸩温,你这又是何意?好歹我们也青梅竹马这么些年,做不成夫妻难道如今连兄妹情谊也称不上一句吗?”
安鸩温“殿下。你可知青叶湖有多刺骨,臣女每往下沉一分心就凉一分。您也说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人不知臣女不识水性,难道您也不知吗?”
姜榆白想解释但是越来越没有底气:“可是鸢鸢也掉入湖里,我一时着急…!”
安鸩温“是啊,您救了您的贴身婢女,却让我留在那刺骨的湖里不停呛水。”
安鸩温“从我整个身子沉入湖里之后,我对您的情谊就在那湖里消散殆尽了。”
安鸩温“所以您也别再拿甚么青梅竹马之情说话了。”
姜榆白“不是你想的那样鸩温!本殿只是…!”
我已经懒得再听这个男人苍白的解释了站起了身行了个礼。
安鸩温“臣女近日身体抱恙,想要先行回去歇息,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说罢我也不再在正厅停留,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安怀川听着自家女儿刚才那番委屈的话,对于姜榆白更加气愤。
安怀川“小女说的不错,以后您继续当您的皇子,就当这份情谊不存在罢了。臣这府邸小,架不住您这尊大佛,还请殿下您请回。”
姜榆白“怀叔……”
安怀川“臣惶恐,担不起殿下这样的称呼,还请殿下日后莫要如此称臣。”
安怀川“请回。”
姜榆白看着两人的态度强硬,知道如果想要调节关系只能日后慢慢来,着急只会更加恶化,也只能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