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战局

看着眼前精致的小玩意，鹿小楠眼睛不禁瞪大了，但想起自己的身份，又渐渐冷静下来，恭敬地转身，向本就比她高了半头的施雨弯下了腰。

施雨怎么？不喜欢吗？

施雨面对鹿小楠的反应似乎有些疑惑。

鹿小楠没，小姐，这很精致，很可爱。

施雨那就收下吧。

施雨听到鹿小楠的答复似乎松了口气，又露出了明媚又英气的笑颜。

鹿小楠小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鹿小楠说的毫不犹豫，但她的内心早被惊喜填满。

这是小姐给她准备的礼物呢。

施雨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大满意，轻轻叹了口气。不一会，鹿小楠竟感到头上传来有些冰冷的触感--是小姐的手在她的头上轻柔的抚过。

鹿小楠！？

鹿小楠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但多年的职业素养让她迅速稳住了身形。施雨却似没感觉到鹿小楠来自内心的震颤，在抚摸鹿小楠的脑袋后又轻轻捋顺了她脑后低垂的发辫。

施雨你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施雨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像是要把鹿小楠引入什么回忆。

鹿小楠对不起小姐，

鹿小楠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微弱了。

真的，她只记得小姐的生日是几号。

可今天不是小姐的生日啊……就算是小姐的生日，小姐又干嘛给我礼物？

鹿小楠感觉自己CPU烧了。

施雨今天……

施雨欲言又止，但刚要开口，声音就被一阵脚步声止住了。

施成宇我的大小姐，想没想爸爸啊？

施雨父亲！

施雨喊的声音不大，但即使如此也难以掩盖声音中掺带的惊喜。

鹿小楠则是迅速地退到施雨身后，鞠躬的幅度更大。

她向来敬仰这位城主。

他何止是城主啊，他还是将军，是禹城的守护神。

施雨父亲，您怎么回来了？

施雨看了眼身后的鹿小楠，犹豫了一瞬，但还是稳步走向施成宇。

施成宇怎么？不想我回来？

施成宇威严的面容上浮现出温柔的微笑，眼角的褶皱越发的深了，那无法抹去的时间刻痕反倒让这位鼎鼎有名的大将军多了几分慈祥。

施雨没有，我很想念您！现在外面还在打仗吗？

听到如此问题，施成宇的笑容变淡了，眉间又染上化不开的忧愁。

施成宇还在打啊。现在的世道，乱，太乱了。阿雨，过几天我还要到前线去，你自己在家，要照顾好你妈妈，我会告诉你弟弟妹妹让他们暂时先呆在c市，等战局稳定了你再去接他们……

施雨可是……还在打？那您……

施雨似乎有些失落，看着父亲的眼神中有浓浓的，孩子对亲人的不舍和依恋。

施成宇我还要走的。阿雨，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独立。而且不要松懈，每天都要练习我教给你的武术技巧，我以后啊，还等着你接我班呢！哈哈哈……

施雨是，父亲，我知道了。那您要在城里呆多长时间啊？

施雨有些失落，但也尽力没让这失落的情绪过多表现出来。

施成宇哈哈哈，要三天呢。也够陪陪你和你妈了。

施成宇眉间的忧愁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地无影无踪了，笑得开怀。笑罢，他突然注意到施雨身后那个存在感极低的瘦小身影。

施成宇诶，这不是你带回来那个孩子吗？两年不见，长这么大了？这孩子，怎么这么瘦？施雨，你虐待她了？

鹿小楠没有！老爷！绝对没有！小姐待我很好的！

听到有人质疑小姐，鹿小楠慌忙辩解，比自己收到质疑还着急，慌张间，不小心绊倒了裙摆，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施雨小心！

施雨一惊，快速伸出手臂，将鹿小楠的小细腰稳稳揽在怀里，虽心有余悸，但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安然无恙，心中还是踏实了不少。

施成宇嗯，反应速度不错，看了这两年我们阿雨没荒废时间。不过……

施成宇看着抱在一起丝毫不成体统的两个人眼神飘忽不定。

鹿小楠对，对不起小姐！

鹿小楠飞速挣脱施雨的怀抱，羞得面红耳赤，深深地低着头，逃至距离施雨三米开外。

施雨额，父亲，这是个意外……

施雨白皙的脸颊上也浮现出几多红云，手放在嘴前轻声咳嗽，试图用手挡住自己的脸色。

施成宇却笑了。走到女儿身侧低低说了几句，施雨直惊得睁大双眼，随后慌慌张张的摆手，几句话说得语无伦次。

施雨没有，没，绝对没有啊父亲！真的！我发誓！

施成宇你可别发誓，我的眼睛不会骗我，况且我也不是不同意……

施成宇笑呵呵的，脸上全无怒色，反而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东西一样，眼中带着探寻和猜测。

施雨父亲！

施雨的脸更红了，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

施成宇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小楠，去把夫人叫过来。

鹿小楠是，老爷。

鹿小楠低声应答，很快离开了。施雨也如释重负一般深深地喘了口气。

施雨不知道，鹿小楠刚脱离她和施成宇的视线就捂住了脸，她的脸似乎直到现在还在发烫。

这是小姐第一次抱她。

小姐身上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