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悄悄带上蓝牙耳机,点开第1个视频。
视频里是一条并不宽敞的巷道,一个穿着校服的傻逼在路灯下笔直的走了几步,转过头来冲镜头问:“拍得清吗?”
盛望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他摘下耳机又敲了几个字。
【罐装:消气了没?】
【江添:什么意思?】
【罐装:你装,继续装!】
【江添:把手机放了上课。】
盛望回了一个‘噢’,然后将手机塞进书包里,老老实实抬头抓笔。
余光瞥见盛知楠一直在看自己,有些心虚的问:“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东西?”
“你跟江添…上课还给他发消息?关系不错嘛。”盛知楠打趣道。
“我…”
盛知楠打断了他,接着问:“你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不只是问题目这么简单吧?”
“这…确实发生了点别的…”盛望又解释了一句,“只是说了会话而已,突然发现他这个人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淡。”
盛知楠: “噢。”
本以为话题就此结束,盛望又说:“那你呢,你觉得他怎么样?”
盛知楠思索了一会,十分认真的说:“我觉得他挺好的,尤其是对你,特别好。你没发现么?”
“什么啊?”盛望有些懵了。
“哪里会有陌生人给你买药啊,知道你喝了酒还专程跑来接你,你们的关系真的很不一般啊,是不是背着我在发展啊。”
盛望又想起了那些丢脸的事情,非常果断的说:“没有。”
“噢。”
两天一过,以高天扬为首的补作业大军就只记得那顿烧烤和那几桶啤酒了,除了零星几个还在纳闷谁给杨菁告的状外,一班大多数学生的心思都挪到了周考上。
其实放在以往,他们对周考并不会这么上心,除了涉及到滚蛋式走班制的期中和期末, A班的备考气氛不会太浓,但这次的周考有些特别。
一来关系到半个月后的市三好名单,二来学校又出了一个新的考试规则。
从这次周考开始,考场排名按照年级排名来,你上一次周考考第几名就去几号座位,考得好往前坐,考砸了就请去别的教室。
班主任何进是这么说的。
新制度过于硬核,a班当场就疯了10来个。
“这下完了全完了,就我上周那个分数肯定100开外了。”
“你闭嘴,100都算好了,我比你还低5分呢!”
“我肯定150多了吧。”
“150肯定不是最惨的,刚才老何说近200的时候,我和她对视了,当场心就不跳了。”
高天扬在哀嚎中对盛望说:“盛哥,我可能要去4班考试了,我需要安慰。”
盛望靠在椅子上,用一种麻木不仁的目光看着他。
“盛哥,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因为你在对倒数第一哭成绩。”
高天扬这才反应过来,盛望才是全班最该哭的那个,上次周考他才摸了一天的书。
尽管他语文英语分数很不错,但也填不上数理化三门的空,总之很惨就对了。
江添去了趟洗手间又回来了,手里还折玩着一张狭长的纸条。
他在盛望桌边停下脚步,扣了扣桌面对盛望说:“老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