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没有打断秀秀的话,任由着秀秀把话说完。
“谭永周放弃一切,什么也没带,就带着对夏竹君的真心来到仲城。”
“谭永周用自己赚的钱买了座漂亮的大院子让夏竹君住进去,还聘请了几个丫鬟婆子照顾夏竹君,可夏竹君却说什么还没成婚住在一起于理不合。
“把谭永周哄的晕头转向的,夏竹君独自住在漂亮的大院子里,而谭永周为了赚钱,日夜操劳,谭竹君没有钱就管谭永周要,一要就是大几百大几千的银子,美名其曰帮谭永周攒着。”
“然后继续挥霍谭永周的血汗钱,甚至在谭永周为谭竹君买的院子里做起了皮肉生意。”
“可怜的谭永周一直被蒙在鼓里,谭永周攒钱攒了半年差不多攒了五十一万白银,全部都给了谭竹君,夏竹君穿金戴银,吃山珍海味,奴仆成群,而谭永周穿着破衣服,亲力亲为,吃饭也只吃最便宜的烧饼,喝山泉水…”
秀秀说到这里,都有一丝不忍心,为谭永周的真心感到不值,“谭永周带了一大捧鲜花,买了很多名贵的衣服首饰,还有很多银票,准备向夏竹君求亲,给夏竹君一个惊喜。”
“夏竹君的丫鬟婆子私底下告诉谭永周,谭竹君的所作所为,都被夏竹君搪塞过去,谭永周还以为是丫鬟不忠心,把丫鬟发买了,这次丫鬟婆子终于可终于领着谭永周去看看夏竹君可恶的嘴脸。”
“谭永周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掀开夏竹君的精致的珠帘,却看到谭竹君衣衫半褪,衣裤半褪,甚至衣服都没有脱完,就被几个男子轮番上阵,谭永周的脑袋突然就炸开了,夏竹君脑瓜子也嗡嗡的,慌忙住嘴,坐着的动作也起来,下面的男子不乐意,又把夏竹君拽回来,示意谭竹君继续。”
“夏竹君一把推开身旁的几个男子,喊几个丫鬟为自己梳妆打扮,散乱的头发此刻却怎么都整理不好,宽大的衣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手忙脚乱的丫鬟却怎么也就系不好谭竹君的腰带。”
“夏竹君大怒,几巴掌给几个丫鬟扇的晕头转向,甚至骂到,连一点小事的做不好,要你们何用?说着就期期艾艾往谭永周怀里钻,说什么,周郎,我都被迫的,我一个弱女子根本不是这几个男的的对手…”
“可是谭永周分明看到夏竹君在几个男人之间一脸享受的媚态,谭永周冷冷的推开夏竹君,夏竹君一脸受伤的表情看向谭永周,谭永周终究还得心软了。”
“但夏竹君一开口就是,周郎,我没有银子了,谭永周心底一沉,把身上剩下的几千两银子也给了夏竹君。”
“两个人话也没有说完,其中两个健硕的男子走出来,就把夏竹君拽进去,说着,我们可是给了钱的,你说好的要同时伺候我们满意的。”
“这几个男的说这话,谭永周还有什么明白的,他终于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就是千人骑万人的玩意,一张口就是要钱,谭永周万念俱灰,捂着胸口,呕出来一大口鲜血,跟喷泉似的,谭永周没了求生的念头,浑浑噩噩走出大院子,身后依旧是欢愉的声音没有停歇,谭永周走上小桥,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毫不犹豫地跳进去,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字字珠玑,光是听着,心都在颤抖,可见当事人是多么绝望。
自己的满腔爱意,却落得这么个潦草的下场。
“害,谭公子如此重情。”黛黛说到。
“他可真好,夏竹君千刀万剐都死不足惜。”喜鹊一脸愤恨地说到。
“所以说,爱人先爱己,是我们一生都要学校的功课。”落落说。“对了,秀秀,你怎么查的这么快?”
“全城都传疯了,已经衍生出好几个版本,目前这是最贴近事实的一个版本,不过也都八九不离十,所以很好调查,找个人就能问到。”秀秀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一时间口干舌燥,大口大口喝水。
落落拧了拧眉,眉头皱成川字道,“这事棘手。”
“确实棘手,不过小姐,我还找到了谭公子的客人、房东,买谭公子字画的客人说,谭公子提起来夏竹君的时候,满眼都是爱意,想跟夏竹君成婚什么什么的,房东说谭公子住着最破旧最小的一个屋子,吃着最便宜炊饼,需要请证人吗?”秀秀道。
“不必了,让他们去衙门吧,爹爹会处置她的,至于怎么处置我就不知道了,法,不能让法,不能让这样人轻易践踏别人的真心。”落落的眼神清明。
吃完了午饭,落落抱着小小回房间睡觉,小小从落落的怀里挣脱出来,钻进自己的小窝里睡觉。
没办法,落落只是个普通人,只能一怒之下怒了一怒,落落没有办法改变世界,只有感同身受,才知道被辜负真心那种心痛和无力感,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但是杀人是犯法的。
落落的嘴角带着微笑,梦里,谭永周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小康家庭,父母和睦,家里有点小钱,谭永周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谭永周不再黑瘦黑瘦的,身材健硕,温文尔雅,考上了状元,迎娶了心爱了的女子,生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过着幸福的生活…
落落睁开眼,午睡结束,真是个美好的梦啊,落落坐起来伸了伸懒腰,“喜鹊,整理头发。”落落唤喜鹊帮自己整理头发,自己理了理衣裙准备出门。
秀秀和黛黛上上下下确保落落妆发没有一点问题,才放落落出门。
落落下午还是要去医馆工作的,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要日复一日的工作,落落已经提前体会到了
“苏小姐,求求您还我母亲一个公道吧。”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疯女人拦住落落的去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