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跟我一起吧。”落落跟相宜姐姐说。
“张祥。”落落对着治疗单喊名字。
名叫张祥的病人,举手:“我在这。”
“距离咱们吃过早膳已经一个时辰了,咱们现在测血糖吧。”落落微笑着跟病人讲话。
“好。”
落落先是拿出来血糖试纸插到血糖仪上,看了看型号是对的上的,准备了两根棉签,一根蘸酒精,一根不沾,先拿沾有酒精的棉签给病人的任意一根手指间消毒,再用干棉签把酒精擦掉,拿出血糖针,捏紧手指尾端一直到手指尾部发红,手疾眼快扎了下去,扔掉血糖针,拿一根棉签擦掉了第一滴血,挤出第二滴血,血糖试纸沾取取第二滴血,待五秒后,血糖仪显示数字,干棉签按压止血。
“9.5。”落落读数。
“医女你好,我想问一下这个9.5对于我来说高不高?”
落落摇头,“不高的很正常,只要空腹固定在3.9到7.9都是正常的,用过膳食后会在7.9往上,这都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
“好的,谢谢医女。”张祥心里对这位温温柔柔的医女心里有些敬意。
“不用谢,有什么需要你再来找我们。”
看到这,相宜姐姐很放心,“落落你可太棒了,都没有你不会了,只有认真仔细些就可以了。”
落落苦笑,堆的跟山一样的治疗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做完。
而且还要换水换药,落落的小腿都快拧断了,深呼一口气,没有办法,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就是得从基层做起,只有吃得苦中苦,才能够成为人上人,还要给上百个人换药拔针测血糖做治疗,落落人都快麻了。
加油,努力,一切为了更优秀的自己。
治疗都做的差不多了,见到了学生代表林软软,落落想着沉默着也不是个办法,“软软学姐。”
林软软很友好的跟落落点点头,但也累的说不上话。
落落感觉时间怎么过的那么慢啊,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好不容易熬到了吃午膳,吃完午膳,眼皮就开始打架,落落搂紧小小,睡了个昏天地暗,下午再去医馆,简直了,就跟吸干了洋气似的垂头丧气的。
下午终于忙完了一大堆治疗,这才坐下来只喘气,临近放班了时间了,落落本来都准备回家了,来了个落落都没想起来的人。
是钱柔柔。
钱柔柔眯着眼睛,“落落~”
“柔柔~柔柔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快尝尝好不好吃?”钱柔柔扬了扬手里的鸡排,朝着落落挤眉弄眼。
“嗯?”落落感到疑惑。
“诶呀,有个公子追我,特地送来的,吃吧吃吧。”说着,钱柔柔已经把鸡排送到了落落嘴边。“好啦,我要去找他玩了~”
落落刚准备说再见,钱柔柔又自顾自的说,“这位公子给我买吃的,胭脂水粉,给我银子。”
落落心里第一次滑过几分异样,印象中钱柔柔一直是个自己赚钱自己花,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种,第一次心里对她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你喜欢他吗?”落落觉得又没在一起,平白无故接受人家东西。
“不喜欢,见面了就不心动了,写信的时候给我银子的时候心动。”钱柔柔一边吃一边说道。
“嗯...”落落的心里第一次对朋友有了烦躁,落落沉下脸不想说话。
但是钱柔柔没有发现,仍旧自顾自的说,“我记得你们这有个帅哥,在哪里?”钱柔柔眼神亮亮的。
落落这才想起来盛将离,工作闲暇的时候说过几句话,人倒是白白净净的。
盛将离这时候出来了,钱柔柔发挥自己的美貌优势,散发迷人魅力,补了补妆容,走上去跟盛将离搭话。
落落摸了摸自己有些发黄的脸蛋,自己根本不会描眉化妆,害,自然也就不漂亮。
...
之后的日子里,钱柔柔更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每日工作结束都过来接盛将离一起放班出去玩。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落落心里是有那么几分失落,但是很快就被掩饰下去了。
“你好苏医女。”说话的男子,落落并不认识,个子不高不低,脸黑黑的,脸上频繁出油,头发卷卷的有些...油腻,衣服也是褶褶皱皱的,偏偏这个男人不自知,还觉得自己全世界最帅,谁都配不上自己。
男子往前一步,落落急忙往后撤出来一大步。
落落已经换上自己的裙装了,这男人还能认出来自己,应该就是患者或者患者家属。
落落礼貌回礼,“你好,请问你是...?”
“多年不见,你居然已经成为医女了。”男子轻笑了一声,说道。
???..(。ò ∀ ó。)“什么?”
“你还记得张欣欣吗?”男子问道。
提起张欣欣,落落就想起了那位肤白貌美的漂亮女生,“当然啦她是我的挚友。”落落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是啊,那一年都是由我给你补习功课的,下了学我就去你家帮你讲因为训练而落下的功课。”男子苦笑一声说道。
“哦...”落落低头回忆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只不过后来这个男生对落落表白的心意,虽然说这个男生帮助自己许多,但是落落心里并没有产生欢喜的想法,所以就很明确的拒绝了这个男生,后来,落落就再也没有找过她补习功课,之后娘亲都给她寻了一个一对一的夫子为落落补习功课。
“时云一?”落落略微迟疑的开口,记忆里青春年少的那个男孩子,个子不高皮肤白白的,单薄的肩膀,总是一身白衣,紧皱的眉头,小小少年总有一股淡淡的愁容,那年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
“嗯。”时云一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落落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不过区区三年,它还是没有摆脱那一股孩子气,因为当年落落觉得他不够成熟稳重,不值得托付终身,而,且当时年纪还小,很大有一部分可能感情会没有结果,还不如早早断了的好,如今三年过去,时云一的肩膀仍然很单薄。
良久,见落落不说话,时云一开口道,“我有位朋友生病了,我来此探望,虽然你带着面纱,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你,我开口喊你的名字,结果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就跑,你甚至说我认错了人。”时云一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