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裳随着人流,进了一家绸缎铺子,李芸裳随意看了几匹,便定下来,从侧门悄悄离开,去往南通庙。
南通庙倒是离国师府倒是远得很,可市街上倒是离得近些,李芸裳望着四下无人,便用了轻功,几刻便到了。
李芸裳穿过青苔小路,向里的竹林走去,在殇池处停下了脚步,在源头处丢下了一枚铜钱。池里水流铜随之下游与众多铜钱相撞又分离,早已不知主人为何许人也?谁又能分得清,到底谁是谁的。
待钟鸣过,施主带囊归。
酥茶楼内二楼厢房,
“主人,……”
“怎么,人跟丢了?”猩红的眼眸,透泄冷漠而冰凉的感受,让人不禁瑟瑟发抖。
(传闻中的公主温润如玉,柔弱可人,本宫倒是一点没看出。)
“南通庙。”
“是”。沐风刚被瘆的后退几步,如今转身快步就跑了。
半刻后,沐风回来禀告,夫人确实在,不过现……”话刚说了一半,李芸裳便推门而入。
“大人,觉得如何了,不如早些回府歇息吧!”李芸裳跨着小碎步,快步走来,明眸似骄阳,灵动清纯,活力伴身。
“可玩的尽兴了?”宋琛韵打量着她,最终视线落在了沾上泥渍的裙摆之上。
李芸裳顺着他月光低眸一眼,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李芸裳望向那张媚惑而邪笑的脸,摇了摇头。
“那夫人,回来这是做何?”宋琛韵侧头蹩眉又舒展。
“良辰美景皆浮云,只因身侧无同行。”李芸裳小声吐出。
“什么?”宋琛韵闻言,眉眼弯下,清薄的朱唇勾起一抹灿烂的弧度,梨涡浅浅显现。
李芸裳摇了摇头小声道:“我们回家吧!”
宋琛韵起身,牵起她的手,回了府中。
及府内,宋琛韵以公事为由,去了书房,李芸裳以累了为由,回房休息去。
书房,
“说吧!”宋琛韵恢复冰凉的模样。
“夫人,今日在南通庙里的殇池内丢了枚铜钱,然后去添了些香油钱,拜了拜神,便离开了。”沐风一五一十地讲述着今日所打听的事。
“哦,那沐风啊,你觉得夫人其旨在何?”冰冷的言语弥漫在空气里。
“卑职不敢妄自揣测。”沐风低着头,丝毫不敢有一丝抬起。
“讲。”沐风身子一颤,他不解主人为何非让他讲,而他也不知该讲些什么。
“沐风,你跟着本官多久了?”
“十四年”。
“十四年,呵~这可并非是个吉利数。”宋琛韵顿了顿又道:“那铜钱有何特别之处?”
“并无,卑职在水末之处看了一遍,并无异样。”沐风急忙道;
(小命这算保住了吧!)
沐风一身冷汗,“确定,不会眼花?”
“不会”。沐风说的有气无力,战战兢兢。
“也罢,先退下吧!”待沐风出去,宋琛韵去了李芸裳房中。
李芸裳正未眠,却躺在床榻上闭眼歇息,看见他来,也不愿起身,早料到他会来,李芸裳故意命人在房内点了安眠香。
“公主,你为什么记不得我,还一步步把我距之门外,公主,你能不能看看我,不要那么恨我,好不好?”
温热的感觉从手臂上袭来,李芸裳心颤,关于她的身份,她知道他迟早会查到,可令她惊的,却是另一件事,堂堂国师竟然落了泪,是真情实感还是虚伪假意,她现在还无法定下结论,但她的记忆里,始终找不到他的影子,他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