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巷道中的尖叫声被无边暗色吞噬,夜晚在周围人好奇又不敢出门查看的心理中悄然度过
东方未明
“欸,你听说没有,泉眼巷那边死人了,据说昨天晚上那人叫的可凄惨了,没有人敢出去看,今天早上有个醉汉走那边过,被尸体的惨样给吓得屁滚尿流的。”
“闭嘴!此事不许再谈论!”看戏的人窃窃私语着,被面色严肃的官兵呵斥开来。
“他整个人四肢被强力生生折断,十指像是在血肉里边被挖了个干净骨头不见踪影,只有一层皮覆盖;眼珠也被挖出来放在掌心,根据他指头上边的血来看,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挖出来的。”
仵作尽职尽责的查验着尸体,不过越看越觉得古怪异常,直到发现尸体脖颈处那个明显的掌印,“除了那几处不致命的伤口,就只剩脖子上的掐痕,可这明显是个孩子的手印。”
“跪在地上,头低垂着,好像是在赎罪、忏悔的样子。可以去查查生前有没有得罪过谁,至于其他把尸体运回去再细细查验吧。”仵作的话说完,便自觉的退到一旁。
京兆府的官兵们面面相觑,根据仵作的话来说,这很显然不是简单的案子。
那厢兵荒马乱,这厢平静异常
一夜无梦的青松落推开房门就见到不知站了多久的祝青槿,他上下打量着对方,祝青槿腰间的玉佩上有露气,显然是站了很久了。
“找我有事?”
“出去走走吗?长老说现在不急着离开,帝都有邪祟害人,我们可能要去探查事情。”
祝青槿的话在青松落听来,就两字:麻烦。
所以他想也没想,无所谓的摆摆手,“不去不去,你们去就好,一个个金丹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了。”
“那我们出去走走?”
“不去!”
……
一番死缠烂打下来,青松落不情不愿的跟着他上了街,祝青槿看着心不在焉的人,在心里苦笑连连。
[宿主,昨天那个疯子死了。]
“死了就死了呗,又不是我害的。”
[宁南王府的管家上来拜访了三长老,说是怀疑府邸中有邪物,希望能派两个弟子去探查探查。]
“emmm?你都这么说了,不会是我和旁边那人吧?”
[这倒不是]
“那就没事 了。”青松落兀然松了口气,自己可不想被上赶着当怨种忙上忙下。
长街熙攘,仿佛与昨日没有什么不同,但人人面色严肃,都行色匆匆的,就连往日热闹非凡的茶楼说书,都不再喧闹。
[帝都风云——正式拉开帷幕,请宿主小心应对接下来所有的事情,多说多错,以免触发不必要的支线任务,浪费时间。]
吧嗒吧嗒
青松落发觉祝青槿的脸庞有一瞬间露出挣扎的神色,嘿!新奇哦,这人居然连一贯的假笑都忘了。他转过身想看看来的是什么神人能震慑住祝青槿,结果一转身撞入一个桂香四溢的怀抱。
抱住他的那人说话语气竟有些哽咽,他说,“时年,好久不见。”
[这一天天的不是被抱就是在被抱的路上,啧啧啧。]一六酸溜溜的在哪吐槽。
“时年是谁?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时年,也不是苏濯。”青松落拍了拍他的腰,示意把自己松开。
那位贵公子很听话的松开他,然后眼眶微红的盯着青松落,眼眸中是深深的思念。那目光对于青松落来说扎眼得很,往后退了几步,退到祝青槿身后。
“这年头,像连续剧一样,不是这个来就是那个来认。烦得嘞!”青松落有些不耐烦的对一六说。
“叶宁澜,你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祝青槿的态度不明,但很显然他们是认识的。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就是苏濯,不过失忆了。然后这两个都是你的朋友,不然为什么一个在山上想法设法都要来见你,然后把你忽悠下山,一个一见你就红了眼眶。]
一六不愧是饱读各种各样小说的系统,一开口就是影视剧的老套路。青松落不是没这么想过,但是他很烦,先前那个疯子的死怕是要落在自己身上去查,什么劳什子苏濯,一点记忆都不给,搁这里玩剧本杀呢?
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他们三人结伴朝着宁南王府而去,期间那个叶宁澜一直在试图找各种各样的话题,青松落有一声没一声的答,祝青槿见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不知道想到什么竟开始傻笑起来。
青松落注意到他的笑,无语的对一六说:得,又疯一个。
没过多久,他们走到宁南王府大门前,一时间屏息凝神起来。
面前的府邸被一抹淡淡的邪气笼罩其中,此时天上的艳阳被厚重的云层遮掩,更显得阴气沉沉。
呼啸而来的风,刮过三人面前,大门顺势大开,从里边走出来老管家,很显然这已经被邪祟占领了。祝青槿与青松落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前所未有的严肃,能在白日出来兴风作浪的邪祟定是有些怨气、法力在身上的,这里显然不适合凡人入场。
“叶宁澜回府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青松落明明被也叶宁澜矮得多,却下意识的拿起剑挡在他面前,以熟稔的语气说话,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算了不管了。
“你可算来了,我们真是……好久不见呢!”
老管家站在阴影处开口,说话的声音却是一道童音,听起来就像四五岁的小孩子。
[辣眼睛哟,满脸皱纹开口却是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