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的人

无双一出现在此间酒馆的时候她便已经知晓他的身份的，无双剑匣的威名实在是深远。

无双一抬头，看到窗外的圆月，他有些思念仙女姐姐了。

无双“今夜的夜色这么好，姐姐一人坐在这里饮酒，是在想什么伤心事吧。”

慕雨墨“有意思啊，无双城小城主。”

无双“你认得我？”

无双向慕雨墨投出他的视线。

慕雨墨端着酒杯，说：

慕雨墨“我认得你这剑匣。”

无双顺着慕雨墨的话看向无双剑匣，耳边又响起慕雨墨的声音。

慕雨墨“你可知我是谁？”

无双“我记性不好，师兄可能跟我说过，但我不记得了。”

慕雨墨“我是暗河慕家家主，慕雨墨。”

无双的反应却是出乎慕雨墨的意料。

无双“原来如此啊，素闻暗河慕家美女甚多，今日一见传言不虚啊！”

慕雨墨也被无双的嘴甜惹笑了。

慕雨墨“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孩子。”

无双“我若是再敢往姐姐身边靠近一寸，姐姐就会折断我的手脚吧？”

慕雨墨“那你试试啊。”

慕雨墨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无双的额头。

无双“我可不敢，我可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孩子，不然仙女姐姐会不高兴的。”

无双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他举杯对着慕雨墨，说：

无双“来吧，姐姐，我们喝一杯，顺便聊聊你眼睛里的那个人。”

慕雨墨有一瞬间的呆愣，她拂了拂衣袖，说：

慕雨墨“我眼睛里的那个人？”

无双自顾自地跟慕雨墨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无双“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姐姐你念念不忘呢？”

慕雨墨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视线有些迷离，人却很清醒。

慕雨墨“你有没有听过一首诗，‘一弹流水一弹月，半入江风半入云’。九江琵琶城内，他以三道暗器名扬天下。”

慕雨墨描绘得很具体，无双自然也能轻而易举地猜出来。

无双“唐门唐怜月，冠绝榜上的高手。”

慕雨墨“对。”

谈及唐怜月，慕雨墨眼中柔情乍现，她说：

慕雨墨“当年这世间谁不知道他的名字。即便是隐退多年，再次重出江湖依然是唐门之首。”

无双“姐姐，我想听听你们的相遇。”

无双笑嘻嘻地看着慕雨墨。

慕雨墨“我们的相遇？”

慕雨墨一时间陷入了回忆中，嘴角笑得温柔。

慕雨墨“我们的相遇，从我第一次杀他开始。”

无双“第一次？”

无双惊得眼睛都睁大了，这么刺激吗？

慕雨墨“我一共杀过他三次。”

慕雨墨在无双面前将她与唐怜月的过往托出。

慕雨墨“我有些想去见他了。”

慕雨墨摇晃着酒杯，一道声音传来。

苏暮雨“事情都已经了了。”

苏暮雨大步走来，他看着慕雨墨，说：

苏暮雨“你随时都可以去了。”

慕雨墨“事情都了了？”

慕雨墨看着苏暮雨微微蹙眉。

苏暮雨“昌河的尸体在外面的马车中，我们将他送回暗河，然后就解散暗河。到时候，每个人都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无双盯着苏暮雨，问道：

无双“你是苏家家主苏暮雨。”

慕雨墨瞥了无双一眼，说：

慕雨墨“你不认得我却认得他？”

苏暮雨“雨墨，我们走吧。”

苏暮雨看向慕雨墨，慕雨墨起身缓缓走到苏暮雨身边，她回头对无双说：

慕雨墨“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希望也能听听你的故事。”

无双点点头，苏暮雨看着无双，语气有些郑重，他说：

苏暮雨“无双城主，天启城中有不少好剑，此行你不会失望的。记得保护好你眼睛里的人。”

无双“我眼睛里的人？仙女姐姐！”

苏暮雨淡然一笑，和慕雨墨一起走出酒馆。

慕雨墨“暮雨，他眼睛里的人你认识？”

慕雨墨盯着苏暮雨的眼睛，问道。

苏暮雨移开视线，投向远方，声音平淡不惊：

苏暮雨“走吧。”

苏暮雨抬脚往灯下走去。

昏黄的灯光落在苏暮雨的身上，映在慕雨墨的眼里，她好像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