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卡洛斯,你看看,是这本吗?”
“应该是的,我们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芙宁娜刚想打开看看,又想起之前那人的提醒,打了个寒颤,停下手里的动作。
“喂!你还在吗,是不是这本书?”
“都告诉你了不要大喊大叫。” 沐希从书架另一侧走出来,接过书看了眼,“就是这个。”
“那…”
“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哦。” 芙宁娜最后问道:“可以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沐希。”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芙宁娜看出对方有一定实力,说不定可以和旅行者商量一下,说服沐希加入到这边来。不过嘛,可能性也不大。
待那两人走后,沐希这才打开书,翻了几页发现不对劲。“这明明就是一本普通的史书啊。”
是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书了,只不过记载了些提瓦特近百年发生的事情而已,从巴巴托斯开创新蒙德开始,直到三年前枫丹预言结束后截止。
怎…怎么可能?
沐希甚至怀疑是拿错书了,可…明明就是这一本,反复翻了不下三遍,到底是怎么回事?
书页上似乎有被擦过的痕迹,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噗通、噗通…在这寂静的禁书区,心脏重重地在胸腔里砸落,诡异的氛围很难让人喘上来气。认命地晃了晃头,把书原放回原位。
难受…
算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大不了白忙活一场。
轰隆一声!外面发出很大的声响,战争的炮火都波及到这里了吗?
没办法,推开门吧,战争已经打到门口了,无论多么艰难,开门吧。不甘心…就是不甘心。
天空岛的辉煌景色一去不复返,哀嚎、死亡、生灵涂炭,仿佛曾经金碧辉煌的岛只是一场梦。
滴答滴答,不清楚是钟表的倒计时还是即将枯竭滴落的鲜血,谁赢了?重要吗?
从天空岛通往地面的通道也已经被砸的稀巴碎,没有半点可以修复的方法。
是自己太天真了,祂们所说的,给予自己自由,拥有可以离开天空岛的权利,只要活下去、苟且偷生下去,就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可…折了翅膀的鸟,是飞不起来的,桌上的筹码,不到粉碎的那一刻,永远不可能扔下赌桌。
天理大势已去,天空岛的势力,也只剩下天理和那位最高傲的维系者了。
“如果你们杀了我,我就带着她一起死。” 不知何时,自己似乎又落在维系者手里,讽刺啊讽刺。
只可惜,这一次的筹码选错了,彼此间没有羁绊的人,不可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人物丢下叛旗。
“沐希?”
为首的那位金发少年不可思议地看着维系者手中的‘人质’。
“对啊,降临者,别人不记得她了,你总不可能忘了吧。”
听到这话,空眼色一沉,自己是降临者,自然不会受提瓦特因果影响。可以说,空是所有人里唯一记得沐希的人。
但,空选择了沉默。
天理负伤严重,看到维系者这种做法,也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许。
“那么,你呢,我告诉你为什么。” 维系者伸手将食指点在少女额头,把另一个故事线上的东西告诉她,“怎么样?知道了又能干什么?看看吧,他们没有一个人记得你了。”
澄澈的眼神变回先前的灰暗,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师傅,我不认识他们,我只知道,我是被你喊来阻拦他们方便你们逃跑的,对吧?”
“…至于他们是谁…我一概不知道。”
沐希重新看向对面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七神中有四位神明不在,也不清楚究竟怎么了。“各位,听到了吗?要打就赶紧打,决战是吧,我数三个数,再犹豫的话我就带着这两位逃跑了。”
深渊的魔物们率先按捺不住,挥动武器朝着天理杀过去,其余人也反应过来,誓要把天理留下。
维系者当然誓死效忠天理,即使长枪刺入体内也未曾有过抛下天理独自逃跑的想法。沐希也被控制起来,只是,伤势恢复速度远远大于受伤速度,简单来说就是--杀不死。
天理彻底败下阵来,在最后一刻,祂如此对沐希说:“你也清楚吧,这样做的后果…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至此,天理统治时期宣告结束,王座易主,双子重逢,七神之位更迭。
遗憾的是,那个弹着琴,爱吃苹果的温迪,没能见证到这些;往生堂也再未出现名为钟离的客卿;火之神没能在胜者的余烬中再次复燃;冰神怀抱着自己至高理想去了新世界……
风神、岩神、火神、冰神权柄更替,逝去的过往不可能再回到最初,就如…那平日里总爱跟在旅行者身边叽叽喳喳的派蒙,到底去向了何方。